起初因为心系她的安危,他无心多想其他,此刻看她坐在这里,在眼前了,蔺君尚却有什么想法划过脑海。
“你……”

情天看着他,似是等着他问,而他又不问了,低眸不语。

“那天你曾跟我解释,两年前那一夜,都是误会。”

她主动问,看着他。

蔺君尚点头,深沉黑眸抬起,撞入一弯彷如秋水的眸,重逢后,她第一次这样看他,看得那么认真又严肃。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蔺君尚与她对望片刻,眸中似有光闪过,如此气氛难得,他却唯有,轻摇头。

情天从床上起身,如此决绝,吓得他赶紧拉住她,是怕极了她真的要走,干脆从后紧紧抱着,不让她动。

“别走。”

从未听过他如此乞求的语气。

“为什么要骗我。”

这一句不是疑问,是陈述。

蔺君尚从后紧紧抱着她,闭眼睛深呼吸,能闻到独属于她发上的清香。

“那是你所信赖的亲人,我怎么忍心——”

知道她问什么,他说不下去。

她父母过世之后,身边至亲唯有祖父,而那人不管在C市,在沐家,都是如此让人敬重的长者,他怎么忍心打破她心中对祖父的崇敬仰慕,那是她的师者,长辈,从小到大学习的榜样。

而那样被她敬重的人,为了拆散自己孙女的感情,用了最伤害她的方式。

情天转回身,泪早已又噙在眼眶,看着他,既恼恨又不知该说什么。

“那既然你喜欢自己扛着,就继续自己扛着好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迈出门口,要下楼。

蔺君尚追出来,笑着,却那么无奈,手里是一点不敢松开。

“情天、情天——”他哄着:“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跑,楼梯陡。”

她却不吃他这套,挣开,就真的要下楼,只是或许真的太急,踏出的那一步脚步一滑空,整个人瞬时失衡真的要往楼梯下摔去。

失重的瞬间人没反应过来,已经有暗影袭上前,抱住她的同时只听砰地一声响,她人没事,趴倒在宽阔的胸膛里,而那人的背却重重磕在楼梯扶手上,跌坐楼梯间。

在刚才那一刻,他是当了她的人肉垫子,将她护在怀里。

情天一时也傻了,坐起身,才反应过来,伸手向他,想碰又不敢碰:“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蔺君尚疼得蹙眉闭眸,缓一会又睁开,看着她,话语带着痛苦气音:“有事,腰可能断了。”

情天一惊,却被他伸臂一把拉过去,按在怀里,也不管此刻还在楼梯间地上坐着,就是抱着她不放。

他这举动,情天突然意识过来,以他的身手,也不至于多严重,兴许就是装的,要挣开。

“别动,真的要断了,嘶……”

情天一怔,也不知是真是假,恼恨道:“那你真的难受也别一直抱着我啊?”

岂不是给他自己增加重量负担?

“要不,你说句原谅我,我们就起来?”他眯眸悄然看她。

情天冷笑:“你自己呆着吧。”

亏她真担心了一把,还能跟她玩花样可见没事。

这丫头狠心起来是真狠,也是自己曾伤她太多,记仇着呢,蔺君尚妥协:“起来,这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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