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涛的事迹,我并没有和郑老三人多说,只是挑重点简单讲了讲(感兴趣的书友可以上百度自己搜一下,绝对的牛人,太厉害了)。
最后我说,“老爹,郑老,李洪涛犯了那么大的罪,几次死刑宣判,甚至在行刑前一天才被上面特别发命令暂缓,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他的发明创造很牛逼,他的成就太大了!甚至在芸南发明博览会上借别人的名取得过金奖…”

我的脸上闪过一丝崇敬,不为他犯下的那些罪过,只为其作出的成就。

“狱方有立功减刑的一整套完整体系,所以,李洪涛因此获得数次减刑机会,并且最后在服役若干年后刑满释放,从而回馈社会,成为著名的民营企业家…”

抿了两口茶水,我笑了笑,“三位,陈文涛的情况可以参照李洪涛,只要判决的时候没有附加特别条款,比如入狱几年内不得获取减刑机会,那么只要陈文涛做出重大成就,而这些成绩利国利民,影响巨大,狱方就可以依照法规条例,为陈文涛申请减刑!”

“是么?这样合规吗?”墨芷舞情不自禁问我。

“当然是合规又合法的,只要没有人成心整他,而且陈文涛确实才华横溢贡献卓越,我江枫可以负责地说,即便我们不帮他,一切都按照规矩来,陈文涛也会连续获得减刑的机会,说不定关个三五年就能放出来了。”

顿了顿,我又笑道,“其实郑老,让陈文涛在监狱接受再教育并不见得是坏事,这样的人,应该给他一次洗尽铅华的经历。而且监狱那种地方实在属于几乎没有任何干扰因素的环境,除了身体要受到繁重体力劳动的惩罚,生活单调压抑,行动不自由,我倒是认为非常利于陈文涛这样的人搞研究,当然了,对于普通人那里就是囹圄,是苦境,但陈文涛是普通人吗?他要是普通人,我们何必费尽心机为他洗罪呢?”

见几个人好像没有理解我最后这句话,便又解释说,“郑老,其实即便我们有想法给陈文涛提供能够潜心搞科研的环境,这件事操作起来也非常困难,需要动用大量关系,甚至郑老和老爹都得涎着脸皮找上面高官疏通…因此,我们并不是简单利用他,准确说,我们是在全力以赴帮他,拯救他,但这种拯救,是需要回报的。”

解释完,几人明白了,脸上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要不违规,那对于郑恒威和任逍遥这些思想守旧的学者来说,心理上的压力就会小得多。

而且,就像我说的,陈文涛事件仍然存在极大的可操作性,最终结果也许并不想郑老想象的那么糟糕。

商量一番,我坚持认为,在任逍遥离开西京前,务必再和陈文涛见一面,从心理学专家的角度最后进行判断,分析清楚对方究竟是否可以为我们所用。

郑老当然满口支持,于是我同着几人面,给蒋淑山打电话,简单讲明这些情况。

蒋淑山倒是没有反对,对他来说,乾通水处理集团内部主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是必须要彻底铲除的对象,像陈文涛这种情况,蒋淑山无可无不可,只要不违规犯错误,他倒是认为经济犯罪和刑事犯罪有着本质区别,可以分别对待。

蒋先生最恨的是那些具备黑势力性质的贪.腐,再加上欠郑恒威和任逍遥天大的人情,因此正好借机还上一部分。

搞定这件事,我当即让墨芷舞陪着两位大咖去找蒋淑山,二次提审陈文涛。

墨芷舞问我,“枫哥,那你呢?你去哪里?”

“不可说!”

我笑着逗她,“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晚上去我那里…”

“坏蛋,大坏蛋!”

墨芷舞当着两为老学究的面狠狠掐我,而郑老和任老,人家两个直接转过头说话,根本视而不见。

我笑了,低声威胁她,“行,芷舞,你牛逼!不过现在别得意太早,等到了晚上,咱们床上见!”

说完,我当即向三人告辞,因为我的确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冬季的西京,树木只剩下枝杈,只是这种苍凉感却被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热闹冲淡,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一件件事情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我的心情非常好,少见得愉快。

找了个咖啡厅,要了一杯拿铁,有滋有味地煲起电话粥。

第一个电话打给晨晖,这丫头,我觉得其实欠她最多。

我和晨晖的交集比起很多女人都算不上多,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尤其少,但她对我的帮助,对我的一片痴心,却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一个能够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工作,在没有定下任何名义的情况下,陪着我的双亲姐姐在华夏各地奔波,如此情深似海,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晨晖很快接通,声音很开心的样子,问我,“枫哥,今天太阳打南边出来啦,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这句话顿时让我有些心酸。

是啊,似乎除了偶尔在夜静更深的时候想起来,我才会给晨晖打一个问候电话,像此刻这样大白天联系对方,的确太少见了。

“晨晖,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嘻嘻,枫哥,你猜!”

“我猜?”我郁闷了,“死丫头,你让我怎么猜?我哪儿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不是你肚里蛔虫,更没长着千里眼顺风耳,我可不知道。”

“嘻嘻,我们啊,刚从T市离开,现在在去青岛的动车上呢!”

“啊?”

我愣住,“丫头,你们怎么想起去T市了?不就是准一线大城市吗,有什么好玩的?”

“枫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呢?”

晨晖的声音幽幽的,“哥,叔叔阿姨,还有姐姐和我,我们都觉得转了大半个神州,怎么都应该去一趟T市的,因为那里是你生活、工作的地方,我们亲眼看看,也能放心的。”

心口顿时被某种东西堵住,我的喉头有些哽咽,默然半晌才说,“去就去了吧…晨晖,以后你愿意和我在T市长久生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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