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脸一红,却不服气,争辩道,“枫哥,瞧你这话说的,你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我…没有吧,我有吗?!”

“还说没有!”潇潇瞪我,“哥,那按照你的逻辑,人家长得漂亮,人家身材好,这还有错啦?是不是我潇潇天生丽质,却为了不让那些狂蜂浪蝶惦记,非得把自己脸划花了才行啊?噢,我必须长成丑八怪,才能让人安心?我明白了,你们这些男人,恨不能家里的老婆都长得很安全,然后一个个在外面找小妖精、找小三!”

“胡扯啥呢!不像话!”

我拦住潇潇,却又承认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过分。

长得好不是潇潇的错,怪只怪有些渣男太好色,见了漂亮女人就像野狗看见肉包子,百般勾引诱惑,得不到的时候,又霸王硬上弓,使出下三滥的霸占手段。

也许这就叫白玉无罪怀璧其罪吧。

我就说,“对,哥刚才说错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在夜总会这种地方上班了,这里环境太差,不是一个女孩子该长久工作的所在。”

这次,潇潇乖巧地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认同,只是说,“枫哥,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除了出去卖,什么都干过,换工作我不担心,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枫哥,我其实也不是西京本地人,我老家甚至都不在山溪省,我也是跟几个同乡出来打工,后来在这里常驻的。”

“嗯,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枫哥,反正我一个人,老家有哥有姐,爸妈年龄也还不到五十岁,用不着我操心,所以我什么地方都能去的,不一定非得留在西京。”

说这番话的时候,潇潇低下头,已经羞红了脸。

我明白了,她这是暗示我呢,是在告诉我,只要我愿意要她,天涯海角无论哪里,潇潇都愿意跟我去。

尽管明白对方的心意,我却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起身,来到三十八层窗户前,我将落地纱帘拉开,看外面天空里繁星点点,叼着烟,久久沉默。

潇潇不说话,慢慢地,身后发出阵阵拼命压抑着的抽泣。

我心猛地疼了,暗骂自己,草,江枫啊,你特么算什么男人,提上裤子不认人,你这样像话吗?

噢,玩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你现在却连句像样的话都不敢说,你还是什么男爷们!

转过身,我走上前,伸手将潇潇揽进怀里,她便抱着我,呜呜地哭起来。

我叹口气说,“傻丫头,你啊,真是太傻了,你哭啥呢?我说过不管你的话吗?”

“我…呜呜呜,枫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按照老话儿说,我就是那种混进烟花柳巷,流连青楼的坏女人!可是,哥,我虽然在暗夜行走工作,但我只是为了多挣钱啊,我从来没想过出去卖,没想过傍大款,给有钱人当小三…哥,我和你好,我们那样,我是第一次啊,你应该知道的才是,我不敢说那个什么…对,出淤泥而不染,但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是爱惜自己身子的啊!”

我听着,心里就有些难受。

潇潇心里得多委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甚至,她不惜用自己以前还是处女之身来向我表白,以证明她的肉.体其实是干净的。

“傻瓜!”

我怜惜地摸摸潇潇的脑袋,“你胡想八想什么呢!我刚才没有接你的话,不是说我江枫没担当!没错,我和你缺少感情基础,我们那样子也可能是意外,但我既然要了你,这就是现在的实际情况,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江枫的女人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不管不顾呢?”

潇潇哭得更厉害了,呜咽道,“枫哥,我就是怕你再像以前那样喝完酒就离开啊,每次我都想和你多说说话,和你多在一起待会儿,可我找不到理由,我又不能学那些女人,没脸没皮向你身上靠…枫哥,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名分、金钱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个岚澜,更不敢和人家争的,我只要能守着你,时常看见你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说得动情,我不禁将潇潇紧紧搂住怀里,忘情地亲吻潇潇的额头、脸颊和双唇。

她的身体一下火热起来,如同水蛇一般柔软的娇躯在我怀里不断扭动着,喊我,“枫哥,枫…我想你了,你知道吗,那次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可我不敢和你联系,我虽然知道你的手机却不能和你通电话,因为我害怕你会将我想和你联系,看成对你的要挟…后来,郝常狂逼我逼得太紧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去横冲直撞找你,想着如果老天开眼,让我能遇见你,那我就告诉你实情,遇不到,我也认了,就当我潇潇命苦,和枫哥你没缘分,我的死活你也不用知道、不用管的…”

她这话把我气得肝儿疼,伸出食指,捏住潇潇的下巴颏,猛地将她的俏脸抬起,骂道,“死丫头,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啊!你遇到困难不找我找谁?明明有我的手机号码,却非得‘看天意’,整一出随缘偶遇,玛德,你搞什么搞,你难道不清楚这样‘偶遇’我的几率可能连几万分之一都不到,你这样作,会把自己作死的,明白嘛!”

潇潇就笑,依偎在我怀里,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娇声叫着,“哥,枫哥,你是不是心疼人家了?我听到了的,我听到你的心怦怦跳,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你的皮肤特别灼热,发烫了呢!”

“死丫头!”我骂道,“你少跟我自作多情,我就不该来找你,救你!你知道我们捅了多大篓子吗?唉,这几天恐怕咱们连宾馆大门都不能出,只能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到什么时候这事儿平了,压下去了,才能重新露脸…唉,真是的,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尽管被我骂,潇潇却笑得更欢畅,而我按在她那双丰满上的手,也不由自主不老实起来。

她嘴里甚至念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哥,要我吧,让你在清醒的时候,认认真真、开开心心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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