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那些早已义愤填膺的刑警兄弟,龙腾虎扑,几个健步已经冲进乾通那些混混中,甚至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便将我指着的那两个家伙扭住双手,押了过来!
“啊~~~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警察,警察杀人啦~~~”

那个最开始反应过来,冲我喊叫的家伙再次狂叫着,而另外一个,则面如土色,吓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双腿不断哆嗦,几乎瘫倒在地上。

很快,两人被带到我面前,这时候,不但旧浪网,包括搜狼、千度、网一…各大媒体的这些记者、采编,已经纷纷涌了过来,占据能够抢到的好位置,各种摄像摄影器材全都对准我们几个。

深吸一口气,我一把揪住那个明显是混混,并且已经被吓傻的家伙头发,将他的头抓起和我的脸一起对准摄像头。

“身正不怕影歪,你有胆子和我江枫一起对着摄像机镜头吗?你不是委屈吗?不是说我害了你们,让你们乾通公司没有业务,没有收入,发不出工资,吃不上饭,最后只能穿着破衣烂衫来找媒体诉苦吗?你敢吗?敢和我一起面对亿万电视机前、网络前的观众吗?你给老子抬起头,你敢吗!”

那个家伙拼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敢对着摄像机。

心中有鬼,半夜敲门,我敢,我不怕人肉,但他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在乾通公司什么部门上班,工作几年了?请你告诉我,告诉千千万万的观众,你的工种是什么,你们平时工作的内容包括哪些?乾通的福利待遇怎么样?你的主管领导叫什么名字?你说,说啊!”

说个屁!

他能知道吗?

我已经算定,这些被临时拉壮丁拉来凑数的家伙,什么也不知道。

就算多少了解一些乾通的情况,但这些细节,他是绝无可能回答上来的。

恐怕乾通那个高人也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敢豁出去当着亿万观众的面抓人,我不想活了!

是,我豁出去了,所以他们失算了。

也许在这些人眼中,法不责众,首先是我们一方来办这个活死人丧,办白事摊场,我们在搞事儿,而他们乾通则弄出一些家伙哭诉,造成混乱,颠倒黑白…这种情况下,警方压住事态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敢当众抓人,并且对着摄像机说这样当堂对质的话?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真相面前,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这家伙哪儿能说得上来啊,别看丫也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一脸横肉,看着似乎挺牛逼,不好惹,但现在,被两名已经快要气疯了的公安干警押着,都吓得快要瘫软在地上了。

我似乎闻到一股骚臭味道,说不定这货都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

冷笑,我放大声音,再次怒吼,“你不敢了吧?说啊~~~你们这些家伙刚才不是很嚣张吗,不是说我江枫是罪魁祸首吗?不是说我逼你们吗?那好,现在给你一个当着全国人民申诉冤情的机会,你怎么不说了?你怂了?你怕了?对吗!”

抓住他的头发,我发力将这张脸抬起来,对着那些长枪短炮,“请大家看清楚这张脸,请公检法的同志们,请所有坚持正义的网民朋友们,记住他,人肉他,然后发出来这货到底是谁,是不是乾通方面的正式员工,为什么我的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再次冷笑,我浑身肌肉已经绷紧到极致,“我可以将自己的所有情况说出来,你却不敢,请问,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心怀鬼胎!嘿嘿,俗话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别说不是君子了,就算小人都够不上资格,你是谁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相信,不仅仅是我,包括千千万万富有正义感的老百姓都已经明白你是谁,你丫就一人渣,就是助纣为虐,因为几百块钱被乾通雇来颠倒黑白,造成社会动荡的王八蛋!”

这次,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那些原本围在各路媒体面前,曾经气势汹汹想要毁了我的混混们,已经开始有人慢慢向后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作鸟兽散,四散而逃。

谁也不傻,他们肯定明白今天这事儿闹大了,要是还跟这儿死磕,那我手里的这个傻货就是前车之鉴,就是他们未来的下场。

我再次举起枪,怒吼一声,“都特么不许动,你们,你,你,还有你,全都站在那里别动,谁动我开枪打谁,不信你丫的就试试看!”

立马,没有人敢动了,连大母脚趾头都静止。

比起我一枪干死他们,或者打断一条腿,被警方抓走关几天根本不算事!

我松开手,将这个已经快要瘫软如泥的壮汉扔到地上,又顺手指了一个混混,“你,过来!”

“啊~~~”

那小子立马方了,根本没等张哥的手下动手,直接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嚎叫着,“政府,政府饶命啊,真的不关我事,我特么都不认识,不不,根本没听过什么乾通水处理啊,我就是被坏人骗了,贪心一天五百块钱报酬,被人家强行拉来凑数的啊…”

我点头,又用手枪指了指他身边的人,那小子更利索,立即跪在地上,只说了一句话,“我,我和他的情况完全一样,我们就是村里的小百姓,我幼儿园都没上过,乾通也不会要咱啊!”

“我也是!”

“政府,我坦白我错了!”

“警察同志,我就一傻逼,我被猪油蒙了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许他们都看出我真的豁出去了,快疯魔了,所以,每当我枪口或者手指指向的地方,一个个全都学者别人的样子,直接跪了下来,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就像自己真的是三岁孩子,被人家给卖了…

哗啦啦,没用三分钟,除了白事摊场前那一半看傻的混混之外,围在各路媒体附近的家伙已经几乎全部跪下,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便纷纷效仿,似乎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回头再把我惹急了,一枪爆头就亏大了。

于是,现场突然呈现出一种诡异来,而我则眯着眼,死死盯着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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