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驳她,继续说道,“是吧…也许我想错了,你是骄傲的,所以你的心理不会那么阴暗…不过,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当我做出带你来到酒店开房间的抉择后,你的情绪已经完全迷乱!如此心态、如此环境、如此暗夜…再加上我本不该信口开河对你的挑逗…所以,你疯狂了,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抽出手,想要抹去她脸上早已布满的泪珠,却在最后一瞬间停住,换成递给对方几张面巾纸。

“擦擦吧…”

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我接着说,“雨茗,你知道吗?让我要你本不该是你内心真正的诉求,你不该这样做、这样要求的…我相信,一旦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事后你一定会追悔莫及!为自己的轻率,也为你老公的话终于应验变成现实,从而让你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她不说话,只是倔强地将我的手再次抱在怀里。

也许,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不会那么快否定出轨的决心。

我叹口气,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雨茗,今晚之后,我或许会成为你的…一个非常特别的朋友,事实上,我也很乐于帮助你,帮你从现在的挣扎中解脱出来,重新在生活里寻觅属于自己的快乐。”

我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因为这种动作比起让她抱着我的胳膊,更容易令对方心静而不是冲动。

“雨茗,我不认为只有和你发生某些超友谊的行为,才会让你的生活状态出现改观。你想想,那样的事儿总是为社会所不齿!是,我江枫并非迂腐的人,我的生活中也并非只有一个女人,甚至…哎,甚至可以说很混乱。可,既然我已经这样了,干嘛还非要让你也跟着陷进去呢?难道只是为了满足我作为一个男人某些不可遏制的欲望吗?”

“江枫…”她叫了我一声,却没有下文。

“雨茗,事实上,如果你我之间真的发生了那种情况,也许第二天一早,当你醒来的时候便会后悔无及,恨不能杀死我也杀死你自己…”

“不,我不会的…”

“你先听我说完!雨茗,也许你不会吧,也许你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但我呢?我会怎么想,怎么看待自己?会觉得我江枫是一个彻彻底底趁人之危的小人!占了你的身子,却拍拍屁股走人,没办法给你任何一句承诺…”

“我不需要!”

没想到,我越是这么说,马雨茗却越是坚持起来,反倒比刚才的态度还要坚决!

甚至她站起身坐到我旁边,伸手环抱住我的腰,“不,江枫,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承诺,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缠上你,我只想要你,就今天,就一次…”

她的态度令我极为诧异。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的分析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雨茗,你听我说…”

迎接我这句话的却是她柔嫩的双唇…雨茗猛然抱住我,向床上翻倒。

“不行!”

我一下将她的手臂牢牢按住,只是,我觉得她的身体却变得异常滚烫,就像发烧似的。

马雨茗扭动着,“江枫,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我不想听,真的不想听,你要我吧…求求你!”

我的眉头紧紧蹙起,马雨茗的表现太反常了!

在这一刻,我甚至以为她被人下了药,现在药性发作令其情难自已。

催动内息,两道气龙从她手腕寸关尺位置冲入体内,我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决,“雨茗,你告诉我,今天这样反常到底为什么?如果你信任我,就请你不要隐瞒都说出来好吗?我不想自己成为你发泄某种欲望的工具。”

我的话很奇怪,因为这样说话的方式本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现在可倒好,不但完全反过来,而且我还迫不得已死死控制住对方,好像不这样做我江枫就会被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给强上了。

不知道是我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我输入对方身体的内息产生效果,挣扎几分钟后,马雨茗终于不再动弹,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瘫软在床上。

她没有回应我,也不再说任何话,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一付万念俱灰的神态。

我慢慢松开手,和她并排躺下,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搏斗的时间并不长,但却令我感到无比疲乏…真没想到,一个女人疯狂起来力气竟然能够大到这种程度。

一只小手轻轻在我脸上摩挲,眼睛、眉毛、鼻子、嘴唇…

“唉~~~”

马雨茗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江枫,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么?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想要你,发自内心想做一次真正的女人…你,该明白了吗?”

这句话,顿时解开困扰我心底良久的谜团,我懂了。

马雨茗的态度说明两件事儿,一来,她早已对婚姻失望透顶,或许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准备彻底摆脱。二来,她老公电话里那句,我不行所以你就找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看来也是导致她不顾一切的另一条重要因素。

既然婚姻不想要了,既然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欢好的滋味,那她干嘛还要为一个自己已经无比厌恶,而且可以对她肆意羞辱的男人守着一个清白身子?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特殊时刻我出现在马雨茗面前,成为她绝境下的一条生路,促成她破茧而出、破而后立的决心。

然而,我虽然懂了,但仍然无法接受。

道理很简单,我承认马雨茗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但我不爱她。

爱了,也许就做了,不顾世俗理念伦理道德。

但我不爱,就不想违心,何况她已婚的身份对我来说仍然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这是一个死结,能解开她却也能栓死我的结。

终于,我捧起她娇艳如花的俏脸,在她反手抚上我手背的温柔里,轻轻说了一句被我篡改的诗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躺在我身边,我却无法对你说我爱你!雨茗,当你自由了,当我觉得喜欢甚至爱上你的时候,我会的,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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