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沉默半天我不顾父亲反对的目光,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决定实话实说。
“爸,我和岚澜已经分手了,你和我妈以后不要再提她的名字。”

“分手?唉…你们年轻人啊,真是太将感情当儿戏了!”

老爸有些吃惊,但并非那种惊讶得瞠目结舌的样子。我想,他应该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我和岚澜的恋情吧。

“爸,不说这个了!”

我苦笑,我还当儿戏?老爹你要是知道我为了岚澜差点儿死几次,恐怕你就不会再这样评价我了!要是做到这一步还是儿戏,那认真的爱情该是怎样?我完全想象不来。

“好,不说!儿子,那现在你和晨晖算什么?晚上你准备怎么安置人家姑娘?”

“这…”我又说不出话来,是啊,我和晨晖算什么关系?我该怎么安置她?

沉默良久,直到抽完这根烟,我才说,“晨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有可能成为恋人,今晚她就住家里吧!”

老爸没有再多问,只是点头应允,“好,一会儿我和你妈去你姐家住,顺便帮她收拾一下孩子的东西,我们老两口没啥好带的…”

于是我的心情又开始飘荡起来…这一幕何其相似!

差不多一个月前,岚澜被我爸妈当做儿媳妇安排在家里住,当时他们正是去了姐姐那里,而将这间老爹学校分的房子留给我们。

我想,这次他们恐怕不会再将晨晖看做儿媳妇了吧,也许只是我的女朋友…他们的思想或许已经跟不上时代,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观到底是何种状态的。

我安排晨晖住家里,并且含含糊糊承认她和我属于男女朋友关系,其实对晨晖有些不公平,我承认,这一刻我很自私。

但我没办法,我必须慎重考虑。

毕竟从明天开始,晨晖将陪伴我的父母‘游山玩水’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三个月都有可能。

如果不给晨晖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分,我父母肯定无法接受她只是我普通异性朋友,却因为我的事儿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送走父母姐姐,我问晨晖,“我妈和我姐跟你说啥了啊?”

“嘻嘻,没说啥,就是担心刚才的饭太简单,怕我吃不惯。”

“没问你为啥掉眼泪?”

“哼,你还问!她们可能问我么?你啊,真是的…”

我有些讷讷地不好意思,“是,是,嘿嘿,是我没脑仁儿。”

“那,江枫,我为什么掉眼泪,你懂吗?”

晨晖面对面贴着我,伸手环住我的腰,“枫,你懂么?”

“我懂,我什么都懂…”

我轻叹,能不明白吗?我又不傻!

击溃晨晖的还不是我的家庭氛围?这一刻我忽然又想起岚澜和洪蕾,她们可没少表达对我们家庭温馨和睦的羡慕之情,我知道,晨晖落泪,和岚澜、洪蕾的心情类似。

“哎,傻丫头,以后你的家庭一定会温暖幸福,你会有属于你的平静生活。”

“是吗?江枫,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够幸福温暖呢?”

我没话了。

这特么的,我张嘴就来的毛病什么时候养成的呢?以前我好像没这习惯啊!

我岔开话题,“晨晖,我做主安排你住家里,没有和你商量…你不会不高兴吧?”

“怎么可能呢?”

晨晖眼睛亮亮的,灿若星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枫,你怎么向你爸介绍我和你的关系呢?”

“咳咳…就那样呗,还能怎么介绍!”

晨晖笑了,“傻样儿!嘻嘻,不过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样囧囧的样子…江枫,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很少想起他,但只要我静下来,我的脑子里都是你,是你江枫。”

我只能用紧紧的拥抱回应晨晖,却说不出一个字。

“下午在车上,我做了一个梦,江枫,你要不要听?”

“说吧,我听。”

“我梦到自己成为新娘子,我穿着漂亮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牵着新郎的手,窗外蓝天白云…”

“等等,你梦中的婚礼在哪儿举办的?”

“笨死你,当然是在飞机上啊!”

我大汗,好家伙,飞在蓝天上的婚礼…晨晖这丫头还真敢做梦!

“亲友们都从座位上站起身,向我们祝福。我的爱人抱起我,亲吻我的额头、嘴唇…他捧起我的脸,和我四目相接…”

随着晨晖的描述,我的心不由自主悬了起来,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想知道,晨晖梦里的那个新郎他会是谁,是她的前男友,是一个陌生从没在她生命里出现的面孔,还是我!

“他是谁?”

我还是没有忍住,插了一句嘴。

“嘻嘻…”晨晖笑着摇摇头,“看不清楚…哎,都怪你,我还没看清楚未来老公的脸,你就把我拍醒了,说什么车到站了,都怪你,哼!”

晨晖轻轻咬着我的腮帮子,“江枫,你赔我老公,赔我!”

作为空乘,晨晖的身材是几个女人中最为高挑的,再加上她穿着高跟鞋,因此哪怕和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我站在一起也并不显得娇小。

因此比起英婕、洪蕾,晨晖袭击我的面积便具备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好,我赔,赔你!”

她的绕指柔情一下点燃我体内的欲望,横抱起晨晖,我大步朝着我的房间走去…

晨晖激烈而热情地回应我,她的双手在我身上不断逡巡,双唇几乎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和嘴,一个个充满爱意的亲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我没想到,一惯看上去都像是‘水’属性的晨晖,激烈起来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

我们疯狂地撕扯对方衣服,她的高跟鞋和我的老人头全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瞬间,我将晨晖剥得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块遮羞布。

“要我,要了我好吗?江枫,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还没有过…”

我的动作,便在晨晖这声呢喃中骤然停下。

“什,什么?你还没有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嗯,没有过…我的前男友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告诉我,只会在娶我的那一天成为我人生第一个男人…”

顿时,我没话了,准确说激情退却,软了。

我的欲望,便在晨晖这句下意识的回答里,戛然而止。

我苦笑,比起人家,我好像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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