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郝茹的事儿我不再担心,心里很清楚,只要燕然出手,郝茹遇到的难题就简单得跟一似的,再也不是个事儿。
但解决掉问题的轻松感并没有出现在我身上,相反我觉得,心里怎么沉甸甸的呢?

我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真情告白,会不会让我和燕然之间,那层原本就十分微妙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我和她,以后会不会突破彼此之间隐隐约约已经存在了很久的那条感情分隔线?

胡思乱想着,小娥嫂子已经围着浴巾依偎在我身边,她应该是在我和燕然打电话的后程出来的,多少也听到一些我们的对话。

小娥嫂子的脸色有些古怪,原本健康活泼的米色皮肤上,似乎显出一丝遍布全身的微微红韵,好像血液已经从她身体里冲了出来,分散在表皮层下面。

“枫…你…你的电话可真多,你可真忙。”

我明白,其实小娥嫂子想说的是什么、想问又是什么,但她可能想起中午的时候,她问我打电话的人是谁,结果被我‘狠狠’调教一番的情景,便没敢再次触我的霉头。

只是,我心中暗笑,其实哪儿有那么多禁忌啊,有些话,想问就问呗。

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并没有向小娥嫂子做出任何解释,只是拍了拍已经被我解开的浴巾下,她那两瓣堪比巨大的水蜜桃还要饱满的丰腴之处,轻声说,“等我去洗洗…乖乖的别睡着了啊…”

当我从浴室洗漱完毕,精神焕发地走出来时,我看到小娥嫂子已经侧卧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天,她太累了。

跟着我不停地东跑西颠,尤其在盘山路上的时候,她这名执意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帮我看路的指挥官,甚至比我这个司机还要操心还要累。

因此,等我的这会儿功夫,小娥嫂子已经没有任何征兆地迅速进入梦境中。

我默默注视着她作为农村少妇特有的那种健美、夸张、充满弹性而又张扬着肌肉力量的身体,情不自禁贴着她躺下,将小娥嫂子的身体轻轻抱紧,闻着她的发丝上劣质洗发水的味道,酣然去找周公。

这一夜,我睡得如此香甜,以至于并没有做任何一个梦,没有看到周公或者西施。

当第二天清晨悄无声息来临,生物钟让我自然醒来,发现自己和小娥嫂子的姿势竟然一整宿动都没动,依然保持着我昨晚躺下时的状态。

只是,似乎乔小娥却先于我已经醒了,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动人的身体轻轻依偎在我怀抱里,而正因为背向着我,因此女性特有的丰硕便显得愈发夸张。

清晨,年轻男子往往会有一种生理状态,我在小娥嫂子如此无声‘鼓励’下,当然便顶天立地了,然后…没有什么然后,我们只是酣畅淋漓地做了男人和女人都爱做的事情罢了。

神清气爽,我将昨晚没有回的短信和电话一一进行回复。

从蔡菜口中了解到,时至今日,我在T市的那次收购已经基本完成,买下的店面运转良好,而且在新店长梦翔的管理下,重新调整了激励奖惩措施,销售额竟然同比上个月增长百分之八十多。

要知道这种高端品牌的消费群体相对单一且人数固定,因此这种巨额增长势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有了经济基础作为保障,我的心情变得更沉稳踏实。

的确,钱不是万能的,可不得不承认,钱能够做很多事儿。

老蔡在电话里对我各种羡慕,这小子很混账地说了一句,“玛德,疯子,我算是知道你为哈不和我合伙做生意了,原来你小子的长期投资稳赚不赔,利润率比我搞基建高多了,还没什么风险…算了,老子也不干这个了,抽出资金入股跟你混吧!”

我笑骂一句,“你小子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事儿,你丫做的才是大事业,我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再说了,这店其实也不是我的,我只是替别人代管。”

我的话并非完全胡扯八道,毕竟,在我心里即使燕然说了很多次那五百万就是我救她命的酬劳,但我一直没有认为那就是我的钱。

有朝一日,我赚到足够的钱,该还给燕姐的,还是要如数交付。

我江枫,不想靠吃软饭生活!

下一个电话我打给汪珊,昨天她也给我拨了一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看着好像没有什么事儿,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

只是当电话接通的之后,我这才了解到,汪监那里似乎还真有点儿小事需要我出主意。

“小江,你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姐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汪监,看您说的哪儿的话啊,我这边还好,不用您操心…”

“小江,怎么和我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干嘛要喊汪监?”

听到汪珊的语气有些不爽的样子,我连忙改口道,“姐,你还不高兴了啊…我这不是为了表达对您的尊重嘛!”

“少贫,我有事儿找你商量。”

“姐,你说吧!”

“小小最近的情况不太好,我朋友帮着联系了一家在京城开设的外国康复机构,我想把小小送到京城去治疗,可流苏那丫头非不让,说要等你回来亲自给小小治病…你看…”

我明白了,哎,身边这几个女人,真特么各有各的不幸!

小小是孤独症患儿,她的情况那天在九霄云外私人会所的时候,我已经亲眼见到,在我心里,的确认为小小是有机会通过治疗得到改善的。

而流苏这丫头,自从我在和海大海二那当街一战中救了她的命,并因此光荣负伤,她对我的感观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好像特别尊重并且在意我的意见。

看来,这件事儿上,汪姐和流苏产生了决策上的‘达芬奇’啊!

我想了想,问汪监,“姐,其实等我回去看看也好,如果我的方式不行,再送到京城让那家国外康复机构诊治也不迟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据说那家孤独症患儿康复中心特别火,收治多少患者是有严格人数限制的,现在这个名额还是我朋友托人帮忙拿到,如果不在几天内赶过去,可能就要让给别人了…”

“哦,这样啊…”

我并没有多想,便准备同意先让汪珊送小小去那边试试看,反正他们搞不定我再来,只要孩子能治好就行。

没想到,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流苏的声音,“江枫,珊姐没和你说实话,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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