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而我也表现得似乎和岚监取得了某种谅解般,和她并肩而行。
实际上,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更近距离靠近那两个男女…

还是那句话,细节决定成败!

我必须要不停地,仔仔细细观察对方,这样或许才能够从他们的言谈和举动上,看出些许端倪来。

那个女人已经不再带着墨镜和口罩,她腰杆儿挺得笔直,宛如一个正在急行军的女战士似的,健步如飞。

而那个墨镜口罩男,依旧一副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样子,沉默着闷头向前走。

但我却发现,他似乎只是在不经意地闲庭信步,可速度却是极快!

不知道怎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在队伍最前方。

甚至我和岚监几人必须要不断加快步伐,才能跟上他们…

这小子不一般啊!

再一次,我心中凛然。

收住气势,我不敢过于盯着对方的背影看…

因为我知道,如果对方真的身带功夫或者受过特别的心理训练,我的注目礼对方一定能够感应到。

这并不奇怪,因为在我跟着老师上心理学课外兴趣小组的时候,那个年逾花甲的老教授,看着很瘦小的一个小老头,曾亲身给我们展示过什么叫心灵感应。

当时老爷子背朝我们,我和几个同学,有的背过身有的面向他分别站在不同方位,但无论我们怎么变化,老教授就像背后长着眼睛似的,总能准确无误分辨出刚才是谁看他了,而哪几个人是转过头的…

神奇吧,我曾经就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变化策略,我改成不时瞟向那两个家伙,期间目光也时刻逡巡着那些大头兵和张健两人。

我发现,尽管后来出现的那个女人看似一付标准的女军人做派,昂首挺胸健步如飞,但她的身材和动作,却让我怎么也和一名军伍战士的形象对不上号!

这女人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笔挺的西服套裙。

她的屁股很翘,走动的时候一扭一扭,幅度非常明显。

而腰肢却似乎很纤细,藏在熨烫得非常顺展的制服下,不时显现出美好的弧线。

甚至在不停扭动前行的过程中,窄小的西服上装和套裙之间,偶尔若隐若现闪过一丝惊人的雪腻…

玛德,竟然是个尤物啊!

尤其,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遮挡面容,因此我能很清楚看到她的侧脸。

怎么说呢,我觉得或许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的长相---貌若天仙!

娘的,甚至比我所见到过的包括岚监和燕然在内的所有美女,更高一个等级。

我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墨芷舞不好好打扮一下,和她站在一起的话恐怕也要被比下去!

只是,她的美丽充满了娇娆和妖冶,看着令我各种不舒服…

来到一监区女囚监室大楼,已经有一行十多个女管教迎了上来。

眼前一亮,总算,这次运气没有那么差!

今晚上大值的,赫然正是秦队她们那一组。

还好…

我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有秦队和她手下这些与我江枫关系相对密切的同事,我便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更好控制局面。

比如,至少能有足够多可以信得过的人手,分别盯住对方不同的人,省得被人家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今晚,我的神经始终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任何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我都要尽量杜绝。

当我盯着这对男女做什么军事实验的时候,张健两人呢?那些大头兵们呢?当然也要有人片刻不离身那样死死看住了!

抢在岚监之前,我大步流星冲上去和秦队打招呼。

“秦姐,今天又是你们上大值啊!”

“哼~~~”

秦队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声,显然,她因为最近几次监狱里闹出不大不小的事儿,都出现在自己上大值期间而有些不快吧…

“呵呵,别那么大火气嘛,估摸着秦姐也知道了,我们这是在配合军方的秘密行动…”

我凑上前嘻嘻哈哈和她开着玩笑。

反正我江枫就这付臭德性,不分地点不分时间想干嘛干嘛,老子,谁都不鸟!

可,我忽然感到,背后肌肉似乎被两道利剑狠狠刺入,甚至产生一种灼热的感觉…

心里明白,那个墨镜口罩男,丫盯上我了!

不过我却动也没动,依旧和秦队打着哈哈。

“秦姐,一会儿可要劳您大驾啊,兄弟们(我们有时互称兄弟,有时又叫姐妹,在监狱里,称呼很随便)得多受累了…”

我绝不能产生任何异状!

如果此时我忽然转头看对方,或者身体僵住,那便表明,我江枫已经感受到人家的注目了…

只有经过特定心灵感应方面训练的人,才可能产生这样的条件反射,我,绝不能令对方这么快就探出自己的老底儿。

就算他已经知道我是沙山女监的心理疏导教师,但,我的真正实力,还是能藏多久藏多久更好些。

凑到秦队身边,我夸张地伸出胳膊,直接给对方来了个熊抱。

“秦姐,哈哈,多日不见,十分想念啊…”

前半句话我声音非常大,足以令所有人都听到。

靠得近了,我立即降低音量,就像耳语般对她低声说了一句,“姐,给我盯紧他们,玛德,每个人,明白吗,每个人都要看死了!”

由于背对着别人,只有秦队能在这一瞬间看清我的面容。

此时此刻,我,神情肃穆!

就在秦队将要面露讶然的时候,我猛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秦姐,这是咋滴了,几天不见,难道我变样子了么?哈哈,是不是更帅了…”

我刻意将她的脸挡在我手掌后阻住别人的视线,现在,我绝对相信那个墨镜男的眼神犀利如毒蛇,稍一大意可能就会被他发现我的小动作了。

总算,秦队并不是一个木头人。

尽管她不知道我这么做、这么说的目的何在,但还是顺着我的话,伸手拍开我的手掌,娇嗔着,“滚一边儿去,老娘要执行任务了!”

我嘿嘿地向后退,接近张健的时候,我轻声嘟囔一句,“张哥,秦队这娘们可不好对付,丫就一老四班毕业的(老死板),不太好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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