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海双方的交手,说的似乎很热闹,其实只不过几秒钟的事儿。
而我的目标,大傻妞流苏,似乎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完全懵逼了。

“呜呜呜,哇~~~江枫,救救我啊~~~”

我去!

真心没想到一个看着如此明艳动人、青春靓丽的女孩儿,竟然还能嚎叫出这么惨绝人寰的声音来。

麻痹的,直接吓了我一大跳…

我感觉到,我的脊梁骨被流苏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抵住,她不断在嚎叫、在哭泣,同时,身体就像打摆子一样,不停哆嗦着。

骂了隔壁的…

我竟然在这样的环境和危险局面下,胸腔里忽然产生出一种销魂的感觉。

这特么还是面对着二海如此强横、生平仅见的敌手。

可见美丽女性的身体‘杀力’真不是盖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玩暧昧的时候,咬着后槽牙,我身体一震,瞬间将流苏抱着我的娇躯弹开。

我轻轻按在她依旧紧紧抓在我衣角的娇嫩小手上,沉声喝了一句。

“有我呢,不用怕…站稳了,别乱动!”

而流苏,这傻妮子,甚至连和我嗯一声都不会了,只是不断在我后背上打着寒颤,表示她已经知道了。

胸口依旧在剧烈起伏,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她吼道,“一会儿我们动手,你丫赶紧跑,向后、向左、向…特么的,随便向哪儿跑,有多远跑多远知道吗?”

我连头都不敢回,根本顾不上看流苏。

因为,二海两人,已经面色凝重,四只眼中闪烁着绝壁要置我于死地的无穷杀意,再次向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刚才交手一招,看似我占了便宜,二海两人联手没有将我拿下不说,其中一个家伙还被我一拳捣在脸上,现在面颊上直接肿起一大块,乌青乌青的,就像忽然长出黑眼圈一样。

但,有句话说的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刚才只是在十分偶然的撞大运之下,我才能稍稍占到上风。

我,从天而降,带着道破二人身份的玄机。

他们再凶狠,终究也只是人,必定会有瞬间的暴怒、慌乱和猜忌。

最起码别的不论,从对战双方的心理意识上分析,二海两人一定会在这一瞬间,情绪和意念方面产生极大的震撼,出现空隙,保持不了那么浑然一体、毫无纰漏的全神贯注状态。

而,我的出现、我的话、我的动作,就是一把极其锋利而又薄如蝉翼的尖刀。

以无厚入有间,直接刺进他们的肌肉、骨骼缝隙里的尖刀!

所以,天时、地利都已经被我借遍了,我江枫特么要是再占不到上风,那这架也不用再打。

但,现在二人显然已经在转瞬之间,重新调整到最佳对战转态,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杀意表明,不管我是谁,来自哪里,他们全都不想知道,目前两人的第一要务就是干掉我江枫再说。

“跑!!!”

我大喊一声,身体向后一缩,撞开流苏的同时,瞬间开始蓄力。

脚步展开,变得迅疾无比,我猛然向前冲去,迎着二海两人,陡然当先发难。

这次,我用的倒不是最拿手的半步崩拳,而是太祖长拳!

太祖长拳,按照千度百科的解释,又名三十二势长拳、宋太祖拳、太祖拳等等,有的地方也叫红拳、洪拳、炮捶、赵门炮拳。

太祖长拳据说传自宋太祖赵匡胤,但真正起始的时间节点已经不可考量。

发展到明代,太祖拳法已名闻天下。

捍国卫边,抵御倭寇的戚继光大将所创的戚家拳,以及后世的太极拳、洪洞通背缠拳等拳种,都受到了太祖长拳的影响,从拳理、招数、发力等很多环节有所借鉴。

因此,太祖长拳又有“百拳之母”的称谓。

对于我来说,太祖长拳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艺,而是一种基本的入门拳法。

但,此时此刻,我选择太祖长拳却另外有一层妙处---就是这种拳法覆盖面积大!

哎,可惜我并不是什么摘叶飞花就能杀敌伤人的绝世武者,否则的话,即便是一套在现代已经很常见、很普通的太祖长拳,我也能运用圆满,做到神挡弑神,魔挡杀魔!

太祖长拳讲究大开大阖,拳出如风,身姿如高山,气度似海洋,以一人之力独挡千军万马!

现在,我的目的并不是立马干掉二海,事实上,我也没那本事。

我只要做到顶住对方,给流苏留出足够跑开的机会和时间,而且周旋到警方赶到,就算是大功告成、功德圆满。

我前手一领,直接击向二海其中一人的面门,后手迅疾无比地追上,炮锤直冲胸腹。

两手互换一气呵成。

而,随着我的身法展开,也在第一时间带动二海两人的站位。

那个被我攻击的家伙,身子不由自主向斜后方急退,这一来,正好挡住另外一人的脚步动作。

太祖拳法讲究实战,攻防格斗,起如风,击如电,套路严谨动作舒展。

而且招式鲜明步法灵活,刚柔相济虚实并兼。

我这一下,看着好像只是在攻击二海中的一人,但,我的招法不但隐隐对另外一个家伙始终保持着震慑力,而且令两人的脚步错乱,原来的站位也被迫变化,互相之间没了配合缚手缚脚。

随着我的怒吼和动作,流苏这傻大妞总算明白过味儿了,我就见身边一阵旋风飘过,好么,妹纸跑的这叫一个快。

两三秒钟就跑出十多步去。

那个手执军刺的家伙被我逼退,看着似乎狼狈不堪,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凌乱。

趁着我招数用老的刹那,这小子垫步拧身,开始反守为攻。

军刺,在夜色下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从右下方斜着向上撩起,电闪而至。

快到,不可想象。

甚至于夸张点儿讲,我都能看到锋利的军刺尖将空气中的粉尘瞬间扫开。

而另外一个家伙,也在间不容发之际,从侧后方绕了过来,他已经舍弃去追赶流苏,而是面上带着决然的肃杀气息,直接从怀里拽出一把大约有尺许长,开着血槽的砌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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