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手势语的起源或者详解,我不想在此过多啰嗦,千度百科有的是各种解释。
我之所以会涉及到这个奇妙的领域,完全因为我在大学时期的一段神奇经历,以及所结下的一场美好情谊。

这些,都会在后面有所交待。

此时,我做出的手势,分别表明了两个意思。

第一个,手背向外握拳,平放胸口,伸出大拇指和小手指,它的意思是‘怀疑’。

而第二个,竖起手掌,五指张开,其中大拇指顶在下嘴唇处,则是表明---虚伪和欺骗!

我就是通过手势语告诉姚司长,我怀疑这名女囚是在骗人,玩花活搞我们!

还好,老姚同志不但工作经历丰富,而且还真是见多识广,甚至连手势语也懂得。

这就好办了,显然在场众人中,除了我和姚司长之外,别人想要快速找出问题症结所在,恐怕没那么容易,更没那个道行。

但我不想,更不能主动强行出头。

尼玛,我江枫屁憋得慌嘛!

咋哪儿哪儿都有我江枫呢?

对吧,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绝不想一次又一次成为众矢之的、目光焦点。

尽管露脸作秀我会赢得一些掌声和喝彩,但,更多的时候,我可能就成为大而招风的树和又肥又壮的猪!

但是,我还是要出手,或者说不得不出手。

没办法,因为汪监!

她现在的职责范围已经明确确定,其中就有主管犯人们身体和精神方面的健康、平安、正常重塑。

眼看着,刚才思想重塑工作考察中,我通过上公开课的方式抢得头彩,若是紧跟着女囚却出了生命危险或者重大伤残,娘的,这不是反手啪啪地打我、打汪监的脸吗?

没看冯监和王莉这几个鸟人,逼脸扬得老么高,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等着看汪监出丑呢!

骂了隔壁的,刚才咋不见尔等这么兴奋呢?

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汪监束手无策,充当替死鬼、倒霉蛋。

尼玛,怎么可能呢?

但,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举荐人!

还得是一言九鼎,说话有分量,别人不敢有异议的人!

现在,除了陈监之外,还有比姚司长更合适的人选吗?

果然,心领神会之下,姚司长开口了。

“小江啊,我听说你是沙山女监特招过来的心理疏导教师,而且你还身怀祖传的中医医术。既然情况如此紧急,另外两名狱医也拿不出好的解决办法,要不,你试试看?”

姚司长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分明就是,小子,机会给你了,你可别给老头子丢脸!

能吗?

绝壁不能够!

我正等着姚司长这句话了,于是连谦虚推脱一句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说了一个字,“好!”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尤其是岚监和冯监!

一个眼神复杂微微有些惊愕,一个则是满眼怨毒,恨不得我一个跟头摔死在眼前的这件烂事儿、这堆狗屎上。

然并卵,我,我会鸟她们?

我理都没理别人的眼神,反正现在老子出手可是请动了尚方宝剑的,谁敢说我江枫强行当出头鸟?谁敢说我手伸得过于长?

迈步走到监室里,我冲着那些眼看着就要发呆发傻的狱医和管教们低声吼了一句,“姐姐们,你们歇歇脚,让我来试试!”

结果,哎,这些家伙竟然大部分没有反应过味儿来,还傻愣愣看着我不明所以。

娘的,我心头冒火,顿时有点儿不耐烦。

满腹恓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我怒吼一声,“闪开!”

这次,我的话简单直接,只有两个字,不带说两次!

她们表情一愣,这才意识到我竟然是在对她们发号施令。

“你,你谁啊?”

看来还有管教没有听到姚司长的话,而是冲着我直接反问过来。

咦?

这声音,娘的,我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二监区的管教,我江枫可是一个也不认识啊!

定睛一看,我们俩…都愣了!

尼玛的,这货竟然是之前在东河县中医诊所,无良庸医吴良那里看病抓药的时候,碰到的前来看妇科病的几个沙山女狱警之一!

而且还是那个在街角处追上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威胁老子的家伙!

这真特么的,我都没话了!

世界,如此之小,不相信‘冤家路窄’这个词儿,能行吗?

“是你?”

她长大了嘴巴不由得叫了出来,“原来咱们沙山来的男管教,竟然是你?”

哎,我也是醉了。

现在,可真心不是和她掰扯这些鸡毛蒜皮、扯皮倒灶破事儿的时候。

我江枫,可是带着任务的!

压低嗓门,我语气冰冷轻声冷哂,“不想让我当众说出难听话和你那件糗事,就赶紧出去!”

我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和她解释,直接就是要她赶紧走。

果然,这有的人吧,给脸的时候不要脸,一旦拿住痛脚了,就立马变得比波斯猫还顺从。

这女人就像忽然听到上级领导指示一样,一转身,拔腿就走,跳着脚蹿出监室,跑得那叫一个快!

当然,她的动作也引起了不少管教和领导的异样眼光。

尤其,这些不明白我和她之间到底咋回事儿的吃瓜群众们,看向我的目光更说不清了,似乎是在说,江枫这小子果然有门道,也可能很有背景啊…

有人带头走,其他的管教和那两名狱医也不再废话耽搁,而是迅速从监室里撤离。

仿佛一瞬间,这间监室里就剩下我和那名还在地上打滚干嚎的女囚两个人。

其他的,全都里三层外三层围在监视门口观望!

当然,其中就有姚司长那颗满头华发的、可爱的老脸。

我平静一下气息,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女囚身前,慢慢蹲下身子。

这时候,丫的还在不停地、十分夸张地又哭又喊,样子,绝壁逼真极了。

我看着她,忽然张口。

我问了她一句很奇怪的话,顿时令这名女囚的哭泣声,停了一停。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职业是演员,你会不会觉得很惊讶?”

看着她忽然停止干嚎的样子,我加了一句,“可惜,你并不是什么表演艺术家,只不过是半职业的,那种卖逼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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