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伯毅一听,才四成,且大头和成本钱什么都是被颜诗情拿走,等同于寄卖的方式获得,顿时没了好脸色。
心下想那颜诗情怎生这般较真,这里是钱,那里是钱。

她来洪武国,到底是来替烈儿看病,还是来他们洪武国赚钱的?

冰块有她一份,这美容的有她的大头,就连香水,都是她的。

怎生会赚钱的,都与她有关,着实可恨!

“你连府赚大钱的,都与她有关?”

半晌,冯伯毅才说了这么一句。

连城现在是知道颜诗情和祁烈的关系,因此也不隐瞒:“正确来说,是颜诗情那边赚钱的事,我连府都想办法参合一脚。之前连府一度缓不过气,是祖母觉得她有本事,上门求助的。因她觉得与祖母有缘,故而将冰块的秘方交给我们。”

他说到这,看了一眼冯伯毅又道:“之后的美容馆这事,是早之前母亲看中的,只是之前是单纯的面膜生意。颜姑娘后来又研发了一系列的东西,她本想自己做的,是母亲和她说什么事都交给我们,我们只要四成纯利。”

冯伯毅听到这话,直接道:“你们连府不是专门做生意的吗?她颜诗情能想到的,为何你们不行?且还让她拿了大头?”

连城苦笑道:“那大将军知晓如何用水变成冰?”

这冰块要变成水不难,只要天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就结成冰了。

但问题这里是洪武国,且还是京城。根本就没有冷的时候,要如何变成冰?

冯伯毅闻言一噎,顿了顿道:“那美容馆的事呢?”

“海水珠大将军知道吧?那各种面膜几乎都是海水珠做成的。在这之前,我洪武国千百年来,可谁知道用这个来做?先不说那些小的不值钱,就那些个头大的,也不过是略微值些银子罢了。可那海水珠,除了面膜外,居然还能药用,这事我洪武国的大夫都不知晓。”

连城的意思很明白,不是我连府做生意久了,还不知道。

是这千百年来,整个洪武国的人都不知道,这能怪我连府吗?

只能说,那颜诗情真的很聪明,相当的聪明。

人家不仅聪明,而且脑子灵活,知道用这些来赚钱。

当然,人家她也是大度的,没有独吞的意思,每一种都分出利来了。

哪怕是香水,人家也只是占了京城的而已,其他地方,还不是都让给太子了?

此外在太子做之前,人家可都是免费让拿货的,等后面才结算。

人家颜诗情都做到这地步了,大将军你该知足。

冯伯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说他们洪武国的人蠢,都不如一个颜诗情吗?

这种话,他身为洪武国人,自然是说不出口。

对于那香水的事,他更是不想问,想也知道问了白问。

“你让颜诗情那么尽可能多的出些货,若实在不成,问她可否愿意让出香水的秘方,价格随她开。”

冯伯毅想只有秘方掌握在他们手中,到时想要做出多少东西来都成。

当然,他自己不敢去问。颜诗情的脾气,他可算是见识到了,当下他真的不想将她逼急。

只要她颜诗情肯将秘方卖出,价格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能收下。

连城听到这话,很想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下冯伯毅。

若是他不知道颜诗情的身份也就罢了,偏生知晓。

“怎么,很难?”

冯伯毅看连城不语,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

任务他是交代下去了,连城怎么做,他不管,他只要结果。

“回大将军话,那颜姑娘若是肯出让秘方的话,又怎生会自己开铺子?眼下都是已经做出退步了!”

连城特别无语,觉得冯大将军是不是脑子傻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只是他想归想,终究不敢说出来。

“你问都没问,又怎生会知晓?”

冯伯毅就是知道难,也知道不大可能,要不然怎么会让连城去做?

要是能行自然好,不行那也是连府和颜诗情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连城闻言沉默不语,在冯伯毅略带不满的目光下,才点点头。

“记住,我只要结果!”

连城见他这样,忍不住道:“即便得罪颜姑娘也无事?亦或者直接将的身份曝光?只有这样,她兴许会迫于无奈,兴许能将秘方告知。只是如此一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且还带着孩子,那二皇子等人会不会追查到太子身上来?”

“混账,谁让你曝光身份了?”

烈儿现在最大的依靠,可是大楚的支持。现在让颜诗情的身份曝光,她本人倒是没什么,上至德宣帝,下至黎民百姓都会对她格外礼让。

问题是如此一来,烈儿靠什么?说不好之前烈儿在大楚那什么阮家坑的事,也会随之曝出,让有心人猜测他是不是通敌卖国等等。

再则如果她的身份暴露,那医术也随之变成亮眼之处。

在烈儿没成功站起来之前,他只会让有心人格外的上心。

至于颜诗情,在本就不满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出手相救,光明正大地站到他们这一边了。

“连城愚笨,还请大将军指示!”

冯伯毅看连城一副绝不可能的模样,心下很是愤怒。

感觉明明只要拿到秘方,那金山银山就来了,可偏生拿不到,这让他很不甘心。

连城看他铁青着一张脸,想了想道:“大将军,眼下颜姑娘已经做出退让了,至于她能提供多少货,连府这边尽可能的去要求。但你若是要她拿出秘方,怕是不可能。她不是寻常百姓,要了就要了那种。眼下她代表大楚站在太子这边,我们要做的是护着她,与她联手。而不是盯着那点利益,得罪于她。”

他说到这,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太子这边真有难处,难不成她还会袖手旁观不成?”

冯伯毅挥了挥手,道:“我会让烈儿晚上抽个时间过去,你先回去吧!”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缺钱啊。

不管做什么都需要银钱,偏生早之前烈儿那样,没什么人站在他身后。

而他作为武将,家里的老幼都是莽夫,依靠的皆是之前战功赏赐下的东西度日,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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