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吧?说起来是属于诗情姐的,我们不能为了贪这点东西,给夫人和诗情姐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相信将这些东西还给夫人后,以后我们得到的绝对不止这些,也许会更多。香杏,我们做人要本分,不属于自己的,不该贪!”
香杏很想将东西拿起戴在身上,但听到香桃这话,便点点头。

“我知道!姐,我能摸摸吗?我就摸摸,不戴,以后我也有钱给自己买的。”

“别碰了,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走,我们回家吧,这事就不叫娘他们知道了。至于杨天昌,不管了,他爱赖就赖着,等举人老爷回来,我与他说说,到时候应该会走的。”

香杏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手从铁盒子上收起来,点点头:“嗯,他不要脸,他儿子还要。他看到举人老爷后,应该不会再这样了。不知道举人老爷什么时候回来,不然他总在咱们也不是一回事。”

香桃自然知道这样不行,她娘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家里有个外男是咋回事?

就因为这,她爹或者爷爷,都没法子出门,不然总不能留下她娘和香杏在家。

香桃看香杏拿梯子有些吃力,想了想便道:“你拿这个,我来拿梯子,但记得东西不要碰!”

香杏一听能摸到铁盒子,心下有些激动。可转而听到不能碰里面的东西,又微微有些失望。

“知道了,姐你放心吧,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的。我会自己攒钱买,等到年底,就能给自己买个小耳钉了。”

她才不像颜雪芝呢,要什么东西,自己有手脚。

比如村里有谁忙不过来时,她去帮一天,人家送的东西,她都不要,就要个一两文。

再比如,她绣的帕子虽然没颜雪芝那么好,但两条也能换一文。

平日爹娘给的,姐姐给的,都慢慢攒在一起。

等到年底差不多就够了,若是差点,可以和姐姐借,等回头赚了再还也一样。

她香杏有手有脚,虽然羡慕别人的,但也不会如何。

姐姐说,别人的东西与自己无关,自己的东西,戴了才能踏实。

“杏子,今天这事别和爹娘他们说,省得他们想太多。加上那杨天昌还在咱们家呢,你若是说了,被他知晓,一定会说那是外婆的东西,要赔给他的,到时候他会抢走的。我明日一早上工的时候,就带回去还给夫人。”

香杏本想说为什么不能告诉爹娘时,一听姐姐提起杨天昌,顿时歇了那颗心。

姐姐说的没错,那杨天昌之所以这么无赖的赖到他们家来,无非是想要银钱。

现在若是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外婆家拿出来的,到时候一定说是外婆赔他的,闹起来就没完没了。

“好!”

因这事姐妹俩商量好的,两人谁也没说,第二天一早,香杏抱着铁盒子上工去了。

她到阮家坑的时候,骆娇恙才起身。

素心刚伺候她梳洗完毕,就见香桃与青木已经将早膳备好了。

骆娇恙看香桃今日精神了不少,倒也点点头。

“从今日起,你就在这住下。一个月回家两次,每日早晚各抽一个时辰,我来教你。”

香桃闻言,忙跪下磕了个头:“香桃谢夫人,一定不会辜负夫人的厚爱。”

“起身吧!”

香桃起身后,想了想自己带来地东西,便道:“夫人,奴婢有东西要给你。”

原本香桃并不是这府上的奴才,又有阮老太在,在这府上也算自在。

但自从阮老太走了,她又与骆娇恙签订十年后,便也归为这府上的下人,因而开始改变称呼。

骆娇恙一听有东西送给自己,眼底闪过疑惑。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丫头会是这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神秘。

“去吧!”

香桃退下去后没多久就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个铁盒子。

“夫人,您看!”

香桃什么都没说,直接将盒子递给素心,让她传给骆娇恙。

她这举动,让骆娇恙和素心更加好奇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铁盒子在两人疑惑中被打开了,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顿时愣了。

“这是?”

这东西都是骆娇恙的陪嫁之物,她自然无比熟悉。

正是因贵重,当初让素云带诗情走的时候,才会将这些值钱的一股脑让素心拿走,只为了不饿了她生的女儿。

阮老太不是银钱都花完了,当初那么多金银首饰,不是说一件都不剩了,怎么还有这两样?

“我外婆家的事,想来你也知道。这几天那杨家村赖在我家,怎么都不愿走,非得闹着叫我们赔钱。昨日我心情不好,便去颜家那边了。不知为何,就是想去看看。这一看,就看到这些。想来可能是夫人的,这才将东西送回来。”

骆娇恙听到这话,面色有些不好看,便朝香桃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

等到厅堂只剩下素心和骆娇恙两个人时,她们才纷纷沉下脸来。

在她们看来,阮老太这与偷盗无异了。

当初可说的清楚,东西都是用来养诗情的,目的让她能过个好日子。

却不曾想,夕日看起来还算好的阮嬷嬷,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我真是眼瞎,我家诗情这些年的苦吃的真冤。”

只要一想到明明将这些东西当了,她的女儿就能过上好日子的,却因为阮老太得私心,让她这些年过得这样苦,骆娇恙想打人的心都有。

素心抿着嘴沉默不语,今日要不是看到香杏这些东西,她还一直当阮老太只是脑子有些糊涂。可再想想她的所作所为,心下愤怒不已,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骆娇恙盯着这些首饰,想起颜诗情这些年的不容易,瞬间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滑落。

待她哭够了,这才拭了拭泪,将东西收好,道:“就这样吧,即便她有错,终归也算是奶大我的。从此以后,我们便与颜府骆府毫无相关。诗情的姓氏,不若就姓白吧。你找个时间,去改了,府上的牌匾也一并改了,别总是被叫颜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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