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栖这一睡就睡了小半个月,月绮歌不知道他是在历练之地被幽冥玄冰诱发了寒毒后还被天地法则惩罚了,所以只当他这一次寒毒发作比以往要厉害很多,更加坚定了努力炼丹的决心。
她穿着裙摆绣着白蔷薇的水色长裙坐在床沿,既担忧又纠结的看着坐靠在床上,有些抗拒吃药的人,道:“夜凤栖,你给我乖乖喝药!”

被凶了一句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噙着些许笑意,伸手拨弄了一下她发髻上的玉步摇,听着那点清脆的响声,道:“本王吃你二师父给的那丹药就好,至于这汤药……”

“那我以后生病了也不吃这汤药了吧,干脆光吃丹药好了。”月绮歌眯着眼睛威胁他,“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害怕吃药的人呢?”

“歌儿……”

“就最后半碗了,一口闷!快!”

“本王……”

月绮歌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别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我好命苦哦,我男人连喝药都不敢,我还是找被人托付终身去吧。”

“歌儿!”

夜凤栖皱眉,一把夺过她手中盛着黑乎乎药汁的小碗,然后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皱着眉把那苦涩到似乎能把喉咙割破的药汁喝下去后,就在她知道他要做什么而露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她的唇!

浓烈的苦涩药味从他唇舌中传来,月绮歌第一想法就是这辈子都不勉强夜凤栖喝药了!

夜凤栖只亲了一下就松开了她,从储物戒中拿出她喜欢的糖糕送到她嘴里,看到她舒缓开的表情,笑道:“甜吗?”

月绮歌一听,抬头就瞪了他一眼,口中含着糖糕而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可恶!”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很有分寸的没有弄乱她的发髻,“人类夫妻不是讲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谁、谁跟你夫妻了?”

那点苦涩被糖糕的甜给覆盖,而此时她也觉得有些甜腻的咬碎了糖糕,咀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腻到皱了皱鼻子,不留心的在夜凤栖面前做了个鬼脸,结果就被他拧住了脸。

“你干嘛?”

夜凤栖凑过去舔了她一口,“歌儿真是又甜又可爱。”

“……突、突然间说、说什么呢!”

快来人把她送回历练之地,眼前的男人她要招架不住了!

“绮歌。”

“二师父!”

听到那声呼唤,月绮歌如临大赦般的起身朝门口跑了过去,跑到骆景王面前的时候赶紧停下,恭敬的行了个礼后,才红着脸说道:“二师父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骆景王看着自己徒弟脸上那还未散去的红晕,就知道那边那只蛇妖应该又对他这单纯的徒弟做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明天就是炼丹会,为师过来看看你准备的如何了。”

骆景王站在远处对夜凤栖行了个半礼,道:“赤蛇王若无事吩咐我这徒儿,那我便借走她了。”

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月绮歌来不及多想,就听见夜凤栖说道:“去吧。”

骆景王点了下头,然后看了月绮歌一眼,“跟为师过来。”

“是,二师父!”

月绮歌跑到床边把被子给夜凤栖拉好了之后,急急忙忙的跟他交代了几句让他多注意休息别着凉的话就跑走了,根本不给他抓住她亲一口的机会。

看着她跟小兔子似得跑跳了出去,眼角有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结果如何?”

房内空无一人,而夜凤栖的视线也没有落在别处,只是看着自己刚刚被她握了握的手,“这么些天,可不要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查到。”

一道黑影转瞬跪在他床边,恭敬的低着头,若仔细去看,会发现他额头上都因为主子的威严而冒着些许冷汗。

“回王爷话,那一处的历练之地是两百年前才被丹会占用,信息一片空白,属下无从查起。”

“一片空白?”

夜凤栖摩挲着指腹,“不要局限于丹会,两百年算什么?千年、万年以前呢?没有人带领你们,就不会动脑子思考了吗?不会思考,这脑袋也没了作用,不如扔了怎么样?”

“请王爷赎罪!”

后背都被冷汗打湿的黑衣人瞬间改为双膝跪地!

坐在床上的人只觉无趣的摆摆手,“去查吧。”

“是!”

黑影直到出了府,才双脚有些发软的隐在暗处,同伴看到他这样,连忙问道:“王爷罚你了?”

他擦了擦冷汗,“没有。”

“我们这次办事不利,王爷怎会没有责罚?”

“大概是不想见血吧。”

“王爷见的血还少了?”

“非要我说的很清楚?王爷不想让那位月小姐见到血,所以才没有责罚,愿意多给我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王爷还要查那座岛?”

“嗯。”

“那我们走吧。”少说话多做事,这一次若是还没有办好事情,那他们就真的没机会了。

“嗯。”—

=—月绮歌看着眼前的药鼎,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在旁边等着她炼丹的人一眼,然后摸了摸药鼎凹凸不平的花纹,道:“二师父,我现在只是圣级炼丹师,离入神境还差很远,现在就让我炼入神境能能炼的丹药,

会不会太浪费药材了?”

“你是我徒弟,给你不算浪费。”

骆景王丝毫没有因为那点药材而感到肉疼,他很欣赏月绮歌在炼丹方面的天赋,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一直停留在圣级炼丹师上面,所以想要过来帮她一把。

既然炼圣级丹药已经不起作用,那就干脆越级,直接炼制入神境的丹药!

“可是……”

“这些药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反噬,可以安心去炼。”骆景王当她是害怕,所以开口说道:“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还有为师在你旁边看着,放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她还拒绝就真的有点过分了。月绮歌按着记忆中的信息在药架上挑挑拣拣,然后给几样磨成了粉,另几样取根,将叶留下,一一摆好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骆景王,然后说道:“玄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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