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该是调晴的说辞,理应带着点涌动在成年男女之间的*与暧昧,但从陆淮深的嘴里说出来,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与谷欠望沾不上一点边。
或许是江偌心里很清楚,他本来就没这方面的意思,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所以心理倒是无压力。

只是听了这样的话,还是会觉得不自在,心跳仿佛是漏了一拍,脸上也露出了怔愣的神色,哪怕是一瞬间,她也觉得丢人。

她暗骂自己经验不足,单纯过了头。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她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你这个人很奇怪,想借分居的由头起诉离婚,现如今又提夫妻生活,与你的初衷相悖。”

她皱眉敛目的样子,以及那一板一眼的语调,仿佛她跟他讨论的不是两。性.话题,而是严肃的哲学或社会问题。

“噢,原来你不是来过夫妻生活的?”陆淮深一副了然神色,“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现在想钻什么空子,让我无法以分居为由起诉离婚?”

江偌:“……”

陆淮深见她无言以对,这才粗粗扫她一眼,最后转身之前,语气淡然地提醒:“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用过了。”

陆淮深将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了,江偌要是识趣,这个时候应当是露怯走人了。

偏偏有的人,现在已经不敢用理智思考问题,只麻木地知道要按照原本的计划走下去,在面前的人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步上前圈住了他的肩脖,将他的头往下压了压,踮着脚就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男人的身体与她想象的大不相同,体温干燥灼热,胸膛宽阔且坚硬,肌理分明,肩臂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

那一扑,江偌力气过猛,直接撞进他怀里,瞬间便感觉被一股男性气息包围,与之前在楼下感觉的又不尽相同,烟酒味散去,多了沐浴后湿润的清新味道,不变的还有那种属于他本人的原始健康的体味。

江偌怂了,在离他的唇还有不到一公分距离的时候。

就这么骑虎难下地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手心下源源不断地温度传来,心理作用驱使下,她觉得那温度越来越灼手。

她脑子发蒙发热,一点也不敢去看陆淮深的表情,眼前只有那双微抿的薄唇,两人的鼻息交融铺洒在鼻尖。

江偌恨自己的不争气,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还有脸皮这回事。

陆淮深垂眸可见她的睫毛紧张得不住颤抖,小巧挺直的鼻梁下,一双殷红的唇抿了又抿。

“你这样子,我实在提不起任何性。趣。”陆淮深淡然的话,打破了这一切。

江偌翘了翘指尖,有种手都不知往哪儿放的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只觉得脸都快绷僵硬了。

她舔了下唇,收回自己的手,故作无所谓地淡淡说:“说实话,亲过江舟蔓的嘴,我也实在下不去口。”

话才刚说完,江偌感觉自己下颌一紧,陆淮深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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