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莉听郭东阳如此瞎编,心中觉得很好笑,仍然抱着小黄钦走到郭东阳身边,双眼蓄满泪水地望着客车司机,还未开口两行热泪却已经滚了下来。
郭东阳见状,呜的一声咽哭了出来,指着李克业和段文更道:“师傅,我大哥二哥为了送我们夫妻下山来,都摔伤了腿,跌伤了胸膛,也需要去福州医院治疗呀!行行好吧,师傅,我们愿意买双份的票好不好?”

段文更听了立即站起身来,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一大把的钱来,边递向司机师傅,边恳求着:“师傅,求你让我们去福州,让我的弟媳妇见见她老父亲最后一面吧!这些钱全给你,我们也不要票了!”

段文更手里的钱最少也有两千多块钱,全是百元大钞。

司机一听不用给票顿时动了心,略作犹豫就按下了开车门按扭。

当客车经过武夷山庄附近的公路时,眼尖的李克业发现陈一农就站在一盏路灯下面盯着驶过去的客车。

立即走到司机身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李克业故意让司机看到他别在腰间的手枪。

见司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了起来,李克业心知司机已经看到他腰间的手枪了,立即一脸堆笑地低声对司机道:“前面那个人带有很多人要杀我们,师傅看到了他们的面容,他们绝对会杀人灭口的。师傅,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师傅只能硬闯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司机下意识地瞅了眼李克业腰间的手枪,哆嗦着道:“嗯,对,对的。我,我们硬,闯过,去!”

说着司机习惯性地一踩油门,不顾陈一农的拦车,突然提速冲过了陈一农身边,起码以90公里的时速狂奔而去。

段文更见闯过了陈一农的阻拦,急忙趴到后窗去观察。

见陈一农正召集他的手下调车来追,段文更大声叫道:“业哥,陈一农要开车追来了。”

李克业听了,低声对司机师傅道:“立即进城!师傅,进了城你和乘客们赶紧下车躲起来,所有的损失我们都会赔的,你不用太担心。”

司机师傅这时肠子都悔青了,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毕竟车上乘客的安全和他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客车冲进武夷宫,司机师傅带着一车惊慌失措的乘客一起跑下车去,躲进了武夷宫旁边的树木阴影下去了。

李克业坐上驾驶室,立即发动车子冲出了武夷宫,沿着公路向南飞驰而去。

客车开到三叉路口,李克业见霸王周和他的弟兄们正守在路口,立即大声道:“你们都坐好抓紧,我要硬闯过去了!”

李克业关掉车厢灯,开着客车保持匀速前进,快到霸王周身边的时候,猛然将油门踩到底。

客车发动机一阵轰鸣突然提速,在极短的时间里,将客车的时速从40公里骤提到97公里。

客车呼啸着从霸王周身边掠过,算霸王周的反应快了一点,急速退后一步,才没有被客车卷起的狂急气流给刮倒。

担心客车尾部扫到他身上,霸王周吓得弹身就往路边跳滚而去。

爬起身来,霸王周狂叫着坐进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车驾驶室去,亲自开着车就疯狂地来追远去的客车。

这时,陈一农那帮人的五辆奔驰轿车已经冲了过来。

也许他们看到了刚才客车硬闯的一幕了,也不管霸王周的手下正在上车,不减速反而提高了车速,追着霸王周的宝马车而去了。

各躲在暗处的李玉华、贾庆之和赵广书这三拨人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各自驾着车从暗处驶了出来,也追了下去。

霸王周的手下反而成最后一批去追客车的了。

毕竟宝马车的最高车速比客车要高许多,不一会儿,霸王周的宝马轿车就追到了客车尾部。

但李克业的大客车牢牢地霸占在公路的正中央,还不时地左晃右摆着阻止霸王周的宝马车超越过去。

霸王周被气得疯狂了起来,左手以90多公里的时速开着宝马车将车开到客车的左侧,右手掏出手枪伸出驾驶室玻璃窗,瞄准着驾驶室里李克业的侧影。

躲在客车边窗处的段文更见了,惊叫了起来:“业哥当心,他要开枪了!”

李克业听了毫不犹豫地将方向稍向左一打一收,客车尾部就向宝马车扫打了过去,逼得霸王周的宝马车立马打方向带刹车,才堪堪躲过客车尾部的扫撞。

见一招将霸王周的气焰打压了下去,李克业哈哈大笑着道:“小车敢跟大客车来撞?霸王周这是找死!”

段文更死死地盯着后面的路面,见霸王周的宝马车又追了上来,远处的路面上还有一长串的轿车大灯在摇晃着,惊慌失措地嚷嚷着:“业哥,宝马车又追上来了。后面路上还有好多车灯,应该有许多辆的轿车也追来了!”

李克业笑嘻嘻道:“姑爷放心,再多的轿车又哪里是大客车的对手?姑爷只要盯紧他们,要追到我们客车尾部的时候,告诉我是左边还是右边就行了。对了,姑爷就喊单字左或右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哼!看谁碰得过谁!来吧!”

省城南二环路1095号文峰大厦35楼的办公室里,罗晓莉得知段文更三次死里逃生,心中喟叹一声,浑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手里端着杯红酒,边端详着杯中红酒液的晃动,边想像着若是女儿罗丽蓉怀上段文更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自从女儿罗丽蓉发来段文更开车中的彩信,她心里就一直捣鼓着该怎么阻止段文更与女儿罗丽蓉进一步的接触。

令罗晓莉忐忑不安的是,那晚在去云南的车上,她曾亲笔给段文更写过一张字纸。

这一张罗晓莉写下的字条,可就是她跟段文更之间有过男女关系的铁证啊!

一想到这一张字条,罗晓莉的脑袋就发胀发痛,真希望段文更在知道她就是罗丽蓉的妈妈前,就已经把这张字条给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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