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听一会,见小木屋里没回应,陈一农继续喊道:“段文更,你想好了,她们母子可是你们哥俩的救命恩人呀,你忍心她们母子被你们哥俩拖累而死吗?她们母子本可以活得好好的,就因为救了你们哥俩的命,而被你们哥俩拖累死了,那就是你们哥俩间接杀死了她们母子二人,你们就是杀她们母子的凶手!”
郭东阳躲在床下,听了陈一农的话,气得边咳嗽边骂:“放屁,陈一农放屁!”

段文更学着郭东阳的话,也扯开喉咙喊着:“陈一农,你放屁,放你妈臭屁!”

陈一农听了气极了,左右看了看他的手下,又扯开嗓子恶狠狠地喊着:“段文更,你再骂一句我就先杀小的,你骂两句,我把她们母子全杀了再说!反正你们哥俩也逃不出老子的掌心了!”

陈一农故意用赵雅莉母子的性命来威胁段文更和郭东阳,就是想知道段文更和郭东阳会不会硬起心肠让赵雅莉母子死。

只要段他们哥俩不忍心连累到赵雅莉母子,他就可以利用赵雅莉母子来胁迫段文更和郭东阳,要他们自行了断。

果然不出陈一农所料,听了他的威胁,小木屋里的段文更再也不敢骂他了。

陈一农得意地望向赵雅莉,调侃着道:“小娘子,那帅哥睡过你了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母子的安危呢?”

赵雅莉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作一团,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儿子,只顾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我求求你,放了我们母子吧!我们母子跟你们前世无冤今生无仇,我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母子吧!”

陈一农见没能从赵雅莉口中得知实情,只好朝小木屋市场喊着:“段文更,你们哥俩活到头了,快自杀吧,免得我们动手,那时可就要把你们打成筛子一样了。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过一分钟我就杀一人,你可要想好了!”

段文更听了,胆颤心惊地扭头问郭东阳:“郭哥,陈一农只给我们十分钟,你说怎么办才好呀?”

郭东阳见死定了,心思反而清晰起来,脑门一道亮光闪过,连忙对段文更道:“文更,你再朝天连放两枪!快!放枪后告诉陈一农,我们要半小时的时间来考虑!”

段文更不解地问:“郭哥,反正要死了,干嘛还要朝天连放两枪呀?把子弹留着打陈一农,也许还能打死陈一农呢!”

郭东阳着急道:“文更,听我的话,快朝天连放两枪,再向陈一农要三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段文更不再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朝天连放了两枪后,粗着脖子高声喊着:“陈一农,你听着,我们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你要不信,尽管来试试,我们哥俩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段文更将“我手中的枪”说成“我们哥俩手中的枪”的用意,就是要让陈一农顾虑他和郭东阳都有枪,那射死他的概率就会高很多,从而令陈一农生出顾虑之心,而答应给三十分钟的时间让他们哥俩来考虑。

陈一农听了,丝毫不怀疑郭东阳手中也有枪,立即答应了。

郭东阳见段文更用两把手枪的说法,骗倒精明过人的陈一农,便知道陈一农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小声对段文更道:“嘿嘿,陈一农也怕死,我们拖得越久就越有活的机会。过了三十分钟,你再向陈一农要十分钟时间,保证十分钟内给陈一农一个明确的答复。这样,陈一农就会再答应多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那我们就八成死不了了。”

段文更困惑地爬向郭东阳身边,边爬边问:“郭哥,这是什么道理呀?为什么时间拖了得越久,我们就越有生机呢?”

郭东阳见边挥手让段文更回原处盯着,预防陈一农这个小人派人来偷袭,边急急小声道:“快回去盯着,陈一农不是人呢,你怎么能轻信他的话呢?”

见段文更爬了回去,郭东阳才问:“文更,来追我们的人马不止陈一农这一拨吧?”

段文更听了,道:“是啊!有霸王周、李玉华、贾庆之、赵广书、陈一农和业哥的人马。我们这么一开枪,不是把他们都引过来了么?那杀我们的人不是就更多,我们更不可能逃得掉了么?”

郭东阳笑着道:“文更,你开了这三枪,在附近寻找我们的那些人马一定会闻枪声而赶来。但他们并非同一帮人马,就像我们哥俩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们的朋友一样,陈一农也定然不晓得来的人是不是他的朋友。我相信他们几帮人马都是这个心态,这就会给我们一个可以制造混乱的场面,我们很可能可以寻找到一个可以悄悄逃走的机会。不过,在那几帮人马到达这里之前,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陈一农先放了赵姐母子才行。”

段文更想了想,却没想出怎么做才能让陈一农先把赵雅莉母子放走的办法,只好问:“郭哥,我们要怎样才能让陈一农先放了赵雅莉母子呢?”

郭东阳细细地将他的方法教了一遍,段文更不停地点着头道:“郭哥,还是你办法多!在悬崖上看到郭哥朝陈一农下跪哀求,还以为郭哥是个胆小鬼呢!等郭哥跟我一起毅然跳下悬崖时,我才知道郭哥那是不愿我死!现在想想,郭哥你不仅很有骨气,很勇敢,很临危不惧还很有智慧呢!”

郭东阳苦笑一声,道:“文更,很勇敢的人可不会被吓尿裤裆的哦!说真的,在悬崖上的时候,我真是被陈一农那伙人的枪口吓到尿裤子了。但人到了必死的时候,畏惧之心反而淡去了许多,我才敢随你一起从那么高的悬崖往下跳呀!”

段文更听了,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拼出一句在他心里是最恶毒的话:“我艹死陈一农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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