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原本还真有点迁怒郭秘书意思的冷靳寒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这是实话!

也是冷靳寒真正生气的原因,毕竟,他虽是个严厉的上司,但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

而且,今天的真实情况是,若不是会上那群人死缠着他让他脱不开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接下来,还是先把眼前的仗打好……

毕竟,会上那些人的所有表现,也都和表叔有关系。

所以,他就更加不能怠慢,必须全力以对了。

——-

冷靳寒说,他忙完工作就回来。

可是,在公司是等,回家也是等,从早到晚,直到凌晨,直到……

第二天!

好不容易弟弟给自己省下来的时间,好不容易的一个周末,明明应该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在一起的,可最后,还是浪费了。

她不怪他,毕竟,他忙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嘛!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她内心的负罪感变得好重好重,甚至有种自己的存在可能就是他的阻碍的想法。

好在,想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很强烈,所以有种就算是他的阻碍也不想放手的感觉。

只是,心里失落是真的,见不到面的想念也是真的。

可再等下去,天就亮了!

宁馨雪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病人,对他们负责才是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所以……

她还不能任性,他也不能任性!

深呼一口气后,她终于上了床,那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神,天亮的时候,她在手机的闹铃声中醒来。

闭着眼摸到手机,按掉铃声后,她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床侧。

他,没有回来!

一晚上,他又工作了一起晚吗?

心疼的感觉很强烈,但她也无可奈何,所以,长长一叹之后,她只是又一次将他的枕头抓了过来,紧紧抱住后,深吸了一口气。

工作还要继续,生活也还要继续。

就算再失落,她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去,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了不是吗?

一定能走下去的,一定能走得更远的。

一定……

————-

虽然宫竹说了要和宁馨雪不往来,但,宁馨雪还是一如即往地对她。

每天来给她送饭不说,还陪吃……

几天下来后,宫竹也实在再对她冷不下这个冷,于是两人之间虽还是隔着一层什么,可普通朋友一般地相处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打开饭盒的那一刻,宫竹哀嚎:“怎么全是猪肝啊?”

“因为你要补血啊!”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吃啊!会腻的啊!”

“那也得吃!”

宁馨雪可不管她这个:“再说了,我这一不要补血的都在陪着你吃呢!你还抱怨……”

“你自己买的,你还好意思抱怨?”

“我不抱怨,但是,你也得吃就对了。”

宫竹:“……”

啊……真的会腻的啊!

她现在好想吃点别的,什么都行,只要不是猪肝……

不过,想到自己最近脸色真的难看到死,她就是再不喜欢,也还是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塞。

只是塞了没几口后,她突然看着宁馨雪问:“心情不好啊?”

“没有啊!我就让你吃点猪肝就算是心情不好啦?”

“和这个没关系,就你那表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了?和冷少吵架了?”

宫竹这个眼光啊!简直是一针见血……

宁馨雪这时也放下了筷子,一脸没有食欲的表情:“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几天你都没有提过他,一次也没有……”

这样吗?

这几天她都没有提他了吗?

更加没有味口了,她低下头:“那是因为一直没见到他,所以才没什么好提的啊!”

“开什么玩笑?你们几天不见还不叫吵架?”

“真没有……”

就是没有她才烦啊!

不过,这种烦恼也确实是头一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才算好。

宫竹现在还是个病人,她本不想什么都说来烦她的,可又确实没有别的人能听她说这些。

最后,她挑了挑碗里的东西,说:“他太忙了,而我的工作也忙,所以,我俩个总是时间上错不开。”

“真错不开?”

宫竹撇嘴,继续一针见血:“人家异地恋的都有办法见上一见,你们这同城的还错不开时间?”

“……”

这话说的,宁馨雪都无言以对了。

看她实在太颓,宫竹这时真不吃了,认真问她:“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我拖他后腿了。”

“什么拖后腿了?你又干了什么事?”

摇摇头,宁馨雪挺无奈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干,但也就是什么也没做就成这样了,所以我就觉得自己拖他后腿了。而且,我觉得自己这样很矫情,因为明明他对我很好,但我却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你之前可没有这样的反应,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视频吧?”

难得宁馨雪自己提那个视频的事情,宫竹眨巴眨巴眼看她:“不说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了,只是,就算不是我,大家也认定了是我吧?”

“那你管别人干什么?问心无愧不就行了?”

“我是不想管啊!可是,因为我,好像影响到冷氏了。”

说到这里,宁馨雪的心又揪了起来,然后,对宫竹坦白道:“这几天,我回家一直在看新闻,也顺手查了一下最近的财经消息,然后我才发现,冷氏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宫竹又眨巴眨巴眼:“你可真闲,还看财经消息啊?”

“人家在和你说正经的……”

“好好好,你说,你继续说。”

闻声,宁馨雪抗议地对她白了一眼,继续道:“原本冷氏那种企业,就是一王独大的,可是,因为冷靳寒父亲死得早,爷爷又在军中不能参商,所以在冷靳寒成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冷氏真正的掌权人,一直有别人。”

“这个嘛!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像古代的皇帝还小时有摄政王一样是吧?”

宁馨雪:“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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