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大被自家弟弟盯得发毛,忍不住清了下嗓子,“我说认真的,我去和她说说,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我去把误会澄清了。”

要是被爸妈知道,自己把弟妹搞丢了,回家怕是能把他丢进寒窑。

他也想过,该怎么给弟弟出谋划策,把人先给哄回来,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送包,遭到了顾渊的一记白眼。

“我会处理。”他哥指不定到时候又说出什么浑话,他是挺怕的。

“上回你说什么,是你的人,你来解决,就你俩这关系,最多就是拉拉小手,上回是第一次抱她?”

“不对,那是小姑娘强抱你,你还没抱到人家?”

“就这样,算哪门子你的人?”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自己解决。”当时他被段一诺鸽了,一天联系不到,的确心底不舒服,态度也有问题,要不然也不至于产生后面的误会。

他没有和女生相处的经验,也不知该怎么敛着脾气。

某人一听这话,一拍大腿,激动起来,“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件事就是你的责任,你还非赖在我头上!”

话音刚落,顾渊抬起手边的抱枕就猛地砸过去。

“卧槽,顾小二,我是你哥!亲哥!”

“若不是亲哥,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稳待在这里?”

“……”

“我渴了。”顾渊忽然开口。

“你渴了去喝水啊,你特么看我干嘛!”

“手不方便,爸妈让你伺候我的。”

“你……”

“爸还说让我带女朋友回家,你说让他知道人被你赶走了,你说他会……”

某人直接起身去给他倒水。

“咖啡,加糖!”

顾家老大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其实这段时间顾渊也没消停,前几天说晚上睡不着,跑到他房间静坐,昨天晚上更是大冷的天,偷摸把他卧室窗户打开了,把他活生生给冻醒了。

顾渊真的是那种,想搞你,绝不会动任何声色那类。

若说为什么迟迟不对他下手,理由大概就是:

“不想我侄子童年丧父。”

这特么是人话?

弟妹一定要骨气硬一点,这种混账玩意儿,就要吊一下他的胃口。

顾家老大并没给他冲什么咖啡,而是热了杯牛奶给他,“喝吧。”

“我要咖啡!”

“小二,不是我说,养身体的时候,喝咖啡本就不好,你想靠它续命,吊着点精气神儿,没什么用,你要是身体搞垮了,小姑娘跑了,你都追不上。”

“我之前看报道,这玩意儿一直刺激人的交感神经,熬夜时候是不困了,但是长此以往,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那方面功能就会下降。”

“别媳妇儿没娶到,就要去挂号看男科。”

顾渊没作声,接了牛奶,一饮而尽。

“乖,喝牛奶啊,对身体好,补钙。”

“你也要喝点。”

“我这年纪,喝这个干嘛!”

“补脑。”

……

**

顾渊再次见到段一诺,已经到了傅渔的订婚宴,傅家就在酒店摆了三四桌酒,请的都是特别近的亲友。

段一诺并不是个跟着段家人来的,同行的人,他并不认识,看着年纪不大,个子很高,穿得休闲,看得出来稚气未脱,生得清隽柔和。

偏头和段一诺说着什么,还贴心给她提包拉凳子,甚至于坐下后,倒茶送点心,周到体贴。

顾渊的位置是傅斯年朋友一桌,与段一诺根本不可能同桌,她脸清瘦了些,穿着质地柔软的连体毛衣裙,长发梳着,脖颈削瘦漂亮,灯光下像是泛着柔光的白玉。

无关风月,干净而爽利。

那个男生显然与傅钦原那群人很熟,也不知聊了什么,几人笑得格外开心。

“顾渊,看什么呢?”有人喊他。

“没事。”与顾渊同桌的,既然是傅斯年朋友,年纪都不小了。

“是不是觉得和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很无聊啊?要不我们和斯年说说,让你那些年轻人坐一块儿?”

“不是。”顾渊低头喝了口茶。

“这年轻人坐在一起就是热闹,六爷的女儿长得是真漂亮,又端庄,傅家女儿长得也好看。”

“就是段家的最精致!”都是有儿有女的人,打量傅钦原那波人,眼光都很慈祥。

“她身边那个是谁家的?”

“蒋二的吧,他和段林白关系好,孩子自然走得近,就是他年纪比段一诺小点,要不然两家还能做个亲家。”

“姐弟恋也没什么,现在不是流行什么小奶狗小狼狗吗?年龄都不是事儿!”

段一诺的小狼狗?

顾渊捏紧茶杯,并没参与讨论。

找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找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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