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民谣声,悠扬悦耳,他的手臂擦着她的身子,低沉的声音带着华丽撩人的尾音,让人心颤。
她脸上有点热,像是在发烧。

“喝酒了?”傅沉垂着头盯着吉他,下巴几乎抵在她肩上,气息轻缓,却很热。

“没有啊。”宋风晚垂头,脑子有点懵。

“看你脸红,以为你又嘴馋了。”他低低笑着,声音苏得勾人。

宋风晚的脸更烫了,他的手指握着她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细细的青色筋脉,眼底透着股消沉风流。

“这个……”宋风晚拿着吉他拨片的手指,越发僵硬。

傅沉却忽然伸手,指腹从她侧脸滑过,轻轻擦过她的下颌,似乎春风拂絮,酥酥麻麻,直往人心底钻。

她嘴角的一根发丝被轻轻扯出……

“谢谢。”宋风晚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喉咙滑动着,小嘴一张一合,惹得傅沉目光更加浓稠深沉。

她的滋味他尝过,温温热热,柔柔软软,就是没敢冒进,估计味道……

也是极好。

他顺了口气,撤身离开,若是这般下去,估计遭罪的还是自己。

**

段林白推门进来的时候,这两人正分坐在沙发两侧,中间隔了近一米,宋风晚拿了盒酸奶,耳根血红。

卧槽!

自己就离开这么点时间,这禽兽又对人家干嘛了,错过一场好戏。

“这么快就从老宅回来了?老太太这次训话时间挺短啊。”段林白悻悻笑着,看着婚房一样的包厢,嘴角抽搐两下。

“她有事忙,顾不上我。”傅沉撩了下眼皮,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我让你把她送回家,你带她来酒吧?”

“我这不是让她放松一下嘛,你看这环境,多好啊。”段林白看着满眼的粉红气球,越发心虚。

“是挺好。”傅沉哂笑,他看了眼宋风晚,“走吧,我们回家。”

“刚来就走?再听两首歌吧。”

“明天再约你,我们慢慢听。”傅沉说着起身就走,宋风晚急忙追上去。

**

傅沉一走,段林白瘫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得亏宋风晚在这儿,不然那家伙的脾气,定然当场就发作了。

“小老板,刚才那女孩……”助理狗腿的跑过去,“是三爷的……”

“我就出了趟远门,你特么没长脑子,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他的事你也敢八卦?”段林白挑眉。

“不是,我就听说他家住了个女生。”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段林白这话说得很认真,带着些警告。

“我明白。”这助理也不傻,急忙点头,“小老板,那您还继续?”

“给我弄点酒,真是糟心,我特么要被你害死了。”段林白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傅沉回家后也没管他,在自己地盘,总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段林白心里憋屈啊,傅沉又是个腹黑的主儿,你压根猜不到他会用什么损招,酒水入喉,心底火烧火燎的,喉咙更是干涩,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小老板,我送你回去吧。”助理扶着他往外走。

“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你。”段林白长得漂亮,皮肤特白,此刻被酒水熏染,脸上浮了一层嫩粉色。

伸手扒拉着头发,轻狂不羁。

“那我给您找个代驾?”喝了酒的人,没法讲道理,只能顺着他。

“嗯,去吧!”段林白打了酒嗝,“最好给我找个女的,我现在看到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儿就头疼。”

助理干咳两声,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

“那您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去就来。”酒吧附近有不少代驾的,都集中在一处,他把段林白扶到酒吧门口一个长椅上,就转身去找人。

代驾很多,女代驾太少。

九号公馆是会员制,虽已入夜,门口却没什么人,段林白脑子晕乎乎的,眼睛都无法聚焦,只瞧着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那人穿了件短款白色羽绒服,黑色长裤裹在及膝的靴子里,双腿又长又直。

他抬眼去看她,眼前都是重影,看不清她的脸,可是直觉告诉他,是个美人儿。

他勾了勾嘴角,有点邪性,带着股坏气,分外勾人。

喝酒壮胆,他趔趄的起身,生平第一次试图搭讪女生……

**

傅沉回家后,洗漱完已经躺下睡觉,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段林白的。

这小子是活腻歪了,他还没找上,又主动送上门。

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三爷,我是小老板的助理小江啊。”

“嗯,有事?”傅沉揉着额角。

“我们家小老板被人给打了。”

傅沉手指顿住。

“我就离开一小会儿,他就被人给揍了。”

“送医院,找警察,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被人拖到巷子里打的,脖子扭了,腿有些损伤,连监控都没有,不知道是谁干的,今晚怕是回不去了,麻烦您给老爷打个电话,兜着点。”段林白被打,这事儿要是闹大,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了,在哪家医院?”

“在二院这边。”

“嗯。”

傅沉挂了电话,沉思片刻,段林白没仇家,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揍了,这人还真是替天行道,干了件好事。

**

段林白此刻正躺在医院哼哼唧唧,约莫夜里一点多,千江推开了房门。

“三爷让我给您送点东西。”

“我就知道傅三心疼我……”

只是当他看到傅沉送的东西,差点吐血。

他就是腿被踢得有些淤青,他特么送个拐杖和轮椅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瘸子!

------题外话------

段哥哥最近可能有些水逆,诸事不顺~

段哥哥: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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