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清雅笑魇如花的脸忽然扭曲,对着白子衿疯狂质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
白子衿被喷了一脸口水,她淡定的擦了擦脸:“因为你丑。”

“我丑?”清雅的面孔扭曲至极,她疯狂大笑,“哈哈哈,没关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白子衿,你喜欢鬼王叔是吗,可要和鬼王叔合葬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会被我碎尸万段!”

白子衿皱眉,她冷冷看着清雅:“你要做什么?清雅,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和凤惊冥无关,你别牵扯到他。”

白子衿发现清雅已经癫狂了,她甚至想要这次太皇太后将凤惊冥杀死,然后和凤惊冥合葬在一起,似乎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一样。

“白子衿,你给我住嘴!”清雅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剑,一步一步的逼近白子衿,“你知道我最厌恶的是什么吗?就是你们这副互相为对方着想的模样,真让我感到恶心,你们的爱有那么伟大吗!”

每次看到凤惊冥和白子衿互为对方着想担忧,清雅就觉得刺眼无比。

白子衿想动弹,可她一动弹,心口就有火烧起来一般,痛得她龇牙咧嘴。

“白子衿,你给我去死吧!”清雅高高举剑,对着白子衿的头顶猛砍下去。

白子衿咬牙,忍住痛苦往旁边一滚,清雅见一击不中,又砍下一剑来,剑不时挥到墙上,噌噌做响,刺得人耳膜发痛。

白子衿不停往旁边翻滚,清雅就一剑一剑的砍下。

忽然,一袭青衣悠悠的走到两人旁边,淡然的看着两人。

白子衿一看,我嘞个大擦,这不是箬夫子吗。

“你是谁?”白子衿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又发现现在不是问这种侦探问题的时候,“兄弟,搭把手救救我。”

然而箬夫子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样子,她就看着白子衿这么狼狈的滚来滚去,像是这样就能泄去他心里的某股火一般。

白子衿:???

箬夫子,好歹给你预支了一年月俸,你能不能别干看着?

清雅停下了动作,不善的看着来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交代过,她要亲手杀了白子衿,所有人都不准进来。

“走进来的。”箬夫子淡然的回了她一句。

白子衿嘴角抽搐,然后一脸认同的看向清雅:“清雅,你脑子是有坑吗,我兄弟当然是走进来的!”

不管这货是谁,先拉到自己阵营,以清雅目前的疯狂样,听到她这熟捻的语气,肯定会动手。

果不其然,清雅拿起剑,声音尖锐疯狂:“那你和白子衿一起去死吧!”

白子衿一脸欣慰,还好还好,不是神对手。

箬夫子瞥了她一眼,抽出一根竹竿,迎上清雅的剑。

白子衿欣慰的笑瞬间僵住,以竹竿对剑,骚年您确定您不是来送人头的?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竹竿竟然没有任何损伤,反而是剑被震断了。

“厉害!”白子衿立刻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兄弟你真帅。”

内力这么深厚,而且对方暂时没表现出对她的恶意,先拉好关系再说。

白子衿挑眉,咦,她怎么似乎听到有人在吐槽她没节操,命和节操就问你选哪个!

反正她选择小命。

“你。”清雅咬牙,她现在也稍微回神了一点,见打不过箬夫子,她大喊一声,“来……”

人字还没出口,清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插进刺穿自己喉咙的细小竹竿。

“嗤。”

箬夫子面无表情的抽出竹竿,鲜血飞扬,撒到了墙上,留下斑驳血迹。

清雅缓缓朝后倒去,她目光里满是不甘心和怨恨,却也带着一丝的解脱。

没关系,鬼王叔过会儿也会去找她的,她会和鬼王叔在一起的。

“呕。”白子衿突然干呕起来。

尼玛那个血窟窿实在是太可怕了,挑战着她的底线。

还好白子衿晚上并没吃什么,呕了几声也就好了,呕完好,她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头对上了箬夫子淡漠的眼神。

“咳咳。”白子衿干笑几声,“那个,夫子啊,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清雅死了,现在整个暗道就剩她和来历不明的箬夫子,箬夫子虽然杀了清雅,但也不知是敌是友。

“难受。”箬夫子看着她,淡淡开口,“一直很难受。”

“那要不我们出去,我给你重新开点药?”白子衿试探的开口。

现在空间药房进不去,等清雅的人反应过来,她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不如看看箬夫子能不能带她离开。

“报酬。”箬夫子看着白子衿,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

白子衿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报酬就代表有机会,还好还好。

“你想要什么,钱,权,我都可以给你。”说到权白子衿还是有点心虚的,她可不是朝廷里的人。

“我要你。”箬夫子看着白子衿,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白子衿神色一滞,然后她就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

是她身上有什么香味吗,怎么就成香饽饽了,一定是她听错了。

“白子衿,跟我走,生;留在这里,死,你选。”箬夫子无视她奇怪的动作,直接开门见山。

白子衿动作一停,她抬头对箬夫子微微一笑,笑容简单清澈:“箬夫子,我觉得这里环境挺不错的,黑灯瞎火的,好睡觉。”

箬夫子心头一痛,他拳头紧攥:“你就算宁愿死,也不和我离开是吗?”

他不信白子衿会猜不到他是谁,哪怕是暂时的哄骗也好,可白子衿却不愿意说出那个好字,连暂时的喜悦都不愿施舍给他。

她……连欺骗他都不愿……

“夫子你别咒我,我找人算过命,会活到九十九。”白子衿一脸严肃。

箬夫子却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一般,他看着白子衿,猛的转身朝外走去。

他已经给出了选择,既然她不愿意,那就死!

忽然,箬夫子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咳嗽声,明显白子衿在压制着,不想让他听到。

箬夫子又朝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忽然神色颓丧,苦笑的转身:“白子衿,你就是我的劫。”

一场永远解不开的死劫。

白子衿眼底闪过复杂,她假装听不到:“夫子,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会觉得把我这么漂亮的美女丢下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跟上。”箬夫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掩饰刚才的痛苦。

白子衿默默的跟上,她看着箬夫子落寞的背影,无奈抿唇。

白子衿不知和箬夫子走了多久,这一路的机关明显都被箬夫子来时破了,路上都是暗箭等等。

大概半个时辰后,前方有月光照了进来,朦胧的月光让在黑暗暗道里待了许久的白子衿有些发懵,还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连接的是一个树林,出口处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想来是凤惊冥追到了抬棺材的人,和他们交手了。

“夫子,那个,夜有些冷,你要不要先回去?”白子衿对箬夫子干笑。

箬夫子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忽然一人走了过来,诧异的看着二人:“院长,箬夫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轩夫子?”白子衿也惊讶了,她看了看自己和箬夫子,又看了看背后的洞口,觉得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胡诌道,“我们出来赏月碰到的,你怎么在这里?”

轩夫子温和一笑:“我们也是出来赏月的。”

轩夫子后面跟着他的书童,白子衿只见过一次,后面就没再碰到过。

只是半夜两个大男人出来月光下漫步,似乎有哪里有些微妙。

“这样啊,哈哈哈,那真是有缘。”白子衿道,“那我先走了,你们三位慢慢漫步吧。”

凤惊冥此刻还不知怎样,白阎他们也不知找到这里了没有,她得赶快去搬救兵。

忽然,白子衿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联系,她眼睛一亮!空间药房可以进入了!

既然有底牌了,白子衿也不必再管什么了,就想朝着打斗的方向去。

“院长,碰到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吧,而且我对这打斗痕迹挺好奇的。”轩夫子微微一笑,看向箬夫子,“箬夫子觉得呢?”

“嗯。”箬夫子点了点头。

白子衿一阵无力,她已经可以确定如果不带上这俩人,她今天就没法离开了。

“好吧,一起走吧。”白子衿十分无奈。

三人走在一起,两人在白子衿的一左一右,不知为何有一股微妙的奇怪。

白子衿刚走了不远,就听到了打斗声,以及地下突然巨大的晃动起来,无数的树倒下,白子衿也站不稳。

“小心!”

“小心!”

箬夫子和轩夫子同时开口,二人一人一手抓住白子衿的左右臂。

箬夫子看向轩夫子,清冷的眼底闪过疑惑,然后便像是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轩夫子也是善良的人。”

茗余一脸如丧考批,完了完了,箬夫子已经发现了。

“箬夫子谬赞。”轩夫子微微一笑,并未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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