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俩人的话,我隐约觉得事情变的复杂了,应该是十年前也出现过“纸人杀人”的事,明月师太他们把那幕后凶手杀死了,所以十年后的现在,再次看到红纸人,俩人也有些纳闷。
按照局里规定,在外办案的必须两天向局里汇报一次,可邪门的是他们的手机都有电,却没有一点信号。

我们几个轮番给警察们讲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再加上当前诡异的形式,张队他们不得不半信半疑起来。

出现纸人后,明月师太和老黄也颇感意外,俩人和王叔、张队交流了一下,准备晚上设局抓到操纵纸人的人。

当天下午,老黄和明月师太都换上了一身道袍,俩人用茅草做了两个小草人,贴上符,又念了几句道咒,草人竟然动了起来,惊得一旁的警察连连后退。

“成了!”说罢老黄拿着草人领着我们来到祠堂前。

他先是把草人依到大槐树下,又让王叔准备了鸡血,撒到了槐树四周。天黑后,还在槐树前点上两根黄香。

老黄指着大槐树:“这样就成了,如果今晚再有纸人出现,无论它们的目标是谁,都会来到这里。”

当晚我们二十多个人聚集在村支部吃的饭,知道今晚捉鬼,很多街坊端来了家里舍不得吃的菜肴,还有人提了几瓶自家酿造的酒。

老黄和明月师太虽是道家人,却不忌口,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口啃肉。

因为奶奶这层关系,他俩对我尤其好。

“小邪啊!那两本书你可读了?”老黄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笑着问我。

“读是读了几页,好像看大不懂啊!”我如实地回道。

“你还想一下子看懂?老黄我今年快八十了,整整看了五十年——就算到现在也不敢说完全看懂,其实我们师姐弟三人里,还数着你奶奶悟性高啊!”

“我奶奶?她……她在十年前为啥必须付出生命呢?”我想起那封信中的内容,忙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十年前,有几个邪道人也来到这个村里,双方开始斗法,没想到这几人都是狠角色,精通几种巫术,甚至其中有个人会蛊术……没办法,你奶奶这才‘灵魂出窍’和他们来了个鱼死网破……”

说着,他靠向我指了一下明月师太:“师姐也因此元气大伤,不得已动用了本门秘术……你以为她愿意变成现在这样啊!”

吃完饭,王叔又和张队长争执了一番。

“老王村长,你说的这些也太邪乎啦!就算我回去报告,局长也不会相信。”

“不相信我也没法子,古坟村的事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有人用巫术杀人,那也一定是你们村的……”

张队长说完这句话,老王一下子语塞了,他歪着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寻思了是几秒钟后,开口问老黄:“你还得十年前,那几个阴邪道士藏身在哪来么?”

老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一户姓韩的人家里!”

“是韩老三!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韩老三搞的鬼!”

明月师太微微点头:“是不是他,今晚就知道啦!”

晚上九点钟,我们再次藏到了祠堂四周。

当前可是夏季,虽说晚上凉爽些,可蹲久了实在难受,正当我双腿开始发麻时,忽然看到远处闪出两个红色的人影。

“来啦!”

一侧的老黄低声提醒道。

在蒙蒙月光下,那俩红色人影逐渐靠近过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不是走,而是双腿并拢,一下一下地往前跳,动作不快,可步调十分一致。

红色的人?我心里纳闷起来。这俩人看着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刚开始还没敢想这就是红色纸人。

当我看到两张面无表情的恐怖纸人脸时,浑身犹如过了电,卧槽!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是放大了的红色纸人。

红色纸人果然慢慢朝着大槐树跳了过来。

我听到了身后几个警察粗重的喘息声,估计活这么大,就算他们见过再血腥的场面,也不曾见过眼前这一幕吧!

就在它们距离大槐树不到二十米的时候,老黄和明月师太几乎同时小声念起咒。

不到十几秒后,依靠着槐树的草人再次“活”了过来,而且瞬间变大了,大到和纸人差不多。

我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呼出声,可其他人有的没忍住,先后“啊”出声来。

俩人不停念咒,草人和纸人慢慢的凑到了一块。

我以为双方都属于“非正常人类”,怎么着也得来个拥抱什么的,谁知一碰头四个“人”竟然扭打了起来,动作十分滑稽诡异。

所有人都看呆了!谁都没想到会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我记得奶奶给的那本“阴阳”书中有关于“道咒驱草人,真气含心间”的记叙,这种草人可以在被咒语操纵着做很多事情。

草人和纸人扭打了二三分钟,老黄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浑身也不停抖动,好似十分艰辛。

我心里着急啊!也帮不上啥忙。

忽然,红色纸人嘴里发出了几声尖叫,然后转身往回跳去。

明月师太见状,双手比划了几下,喊了声“追”,两个草人也跳着追了上去。

我他娘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等到草人追着纸人出去五十米后,我才小声问明月师太:“咱们也追上去?”

“暂时不用,先让草人跟踪。”

她又走到王叔面前“小王,除了小邪外,让他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师徒仨啦!”

师徒仨?我听了心中一阵窃喜,这么说也对啊!我奶奶是他们的师妹师姐,我也算是他俩的徒孙嘛。

张队长要想坚持参加,可看到自己吓得面无人色的手下,有两个还尿裤了,只得叹了口气,便跟着高国峰他们离开了祠堂。

看到王叔没有走,明月师太淡淡一笑:“小王啊!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这次行动十分凶险,为此我和师弟准备了好几天——即使这样,也并无胜券把握,你确定要跟着去?”

王叔一下子变得十分恭敬起来:“我是一村之长,就算危险,也该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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