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这……这怎么可能呢?”
明月师太微微一笑:“话说起来就长了,关于你的身世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我保证等到时机成熟后,会解开你心中所有的谜团。”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是道士道姑啊!如果我奶奶是他们的师姐师妹,那岂不也是道姑?道姑是终身不婚的,那我爸爸是咋来的?我又是咋来的?

难不成奶奶是个不受清规戒律的道姑?又或者她并不是我的亲奶奶?

我刚想开口问个清楚,被明月师太挥手制止了。

“小邪,你奶奶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有不得已苦衷啊!”他指了指高高坟头附近,话锋一转:“这片地方是方圆百里内的‘漏勺底’,属于位置奇佳的聚阴之地。”

我没明白:“啥叫聚阴之地?”

“简单说吧!就是适合鬼魂妖邪等脏东西聚集藏身的地方,也是那些歪门邪道藏身修炼之所。”老黄轻轻捋着胡须。

我这才琢磨过来,他们三人里,两个是修道高人,一个是村里的“霸王”,属于高层之间的对话,叫我来干嘛啊?

明月师太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邪,今天是七月十三,后天晚上就是师妹的忌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留在人世间了!”

什么?刚才的话我都还没消化,这又是“忌日”,又是“人世间”的,整的就好像奶奶死了很多年一样。

“师太!你……你老人家没有弄错吧!我奶现在还在家里呢!”

老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轻声解释道:“我们知道告诉你这些,你很难接受,可是她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觉得应该告诉你真相!”

真相?卧槽!什么叫真相啊?难不成就是告诉我现在的奶奶其实不是我奶奶,而且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他娘的我不可能和一个死人或者鬼魂一起生活了十年吧!

明月师太接着说:“十年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一场浩劫,那时候其实你奶奶已经死了,只是为了你,强行使用了道门的禁忌,让自己可以像活人一样在人世间生活十年。”

我一听头都炸了,忙挥了挥手:“先等等!你说我奶奶十年前就死了?是不是这十年里,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欺骗我的?”

明月师太摇了摇头:“据我了解,除了逼不得已要隐瞒你的事,她应该不会骗你。叫你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因为师妹其实是个死人,不能和修道之人正面接触,否则会冲杀了阴气。”

“第二嘛,就是想让你好好看一看这片土地,因为很快这里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

王叔一直没有吭声,但我从他没有丝毫变化的眼神里得知,他应该知道关于奶奶的这一切。

几个人又聊了会天,算是安慰我吧!就说到了村里最近发生的事。

“小王,你怀疑刘酒鬼是炼尸人,可有什么证据么?”老黄看着王叔问。

王叔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原因嘛!有二,这刘酒鬼原本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埋到了坟里,谁知半夜自己又跑回了家——另外,他总和死人打交道,这两年我多次看到他半夜里偷偷去那片树林。”

老黄和明月师太只是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说任何话。

回去的路上,明月师太一再嘱咐我,奶奶的事要假装不知道,在最后一刻,她应该会亲口告诉我的。

回到家,奶奶依旧坐在院子里,双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王晓妮应该是洗了个澡,身上穿着我的衣服。

奶奶在吩咐王晓妮清理院子里的杂物,直接喊“晓妮”,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晓妮是她孙媳妇呢!

“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啊!”

看到我后,王晓妮莞尔一笑,竟然带着几分娇羞,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当天张小海结婚时她的样子。

难不成我们真的冤枉了她?一切简直乱七八糟啊!

说到张小海,下午又出事了,在村边田地里干活的一家三口死在地里,老黄看过尸体,正是被僵尸吸走了体内阳气而亡的,凶手指定是张小海。

根据老黄的判断,张小海藏在古河附近,应该在某个洞穴或者坟坑里。

因为都知道张小海是僵尸,自然都认为王叔是活人,所以几个大队长很自觉的把权力交了出来。

王叔得知又死了三个人,气得暴跳如雷,立即组织了村里的年轻人,带好了奶奶的画的符和黑狗血,沿着阴河进行地毯式搜索。这次甚至带了几条村里仅剩的狗。

下午四五点时,王叔带着几十人出了村,我因为珍惜和奶奶仅有的两天相处时光,没有去。

从下午开始,奶奶坐在小马扎上握着我的手就开始拉,一直到天黑,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事。

“奶——”最后我是一边哭一边听。

“这是奶奶的宿命,也是小邪的宿命……”奶奶把她常年不离身的黑盒子递给了我。

“小邪,这盒子就给你了,但是你得等到七月十六才能打开,里面有我留给你的一封信及一点念想,另外……另外我离开后,可能有人会来找你……”

王晓妮也有些动容,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晚上奶奶让王晓妮扶着进了屋,她俩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王晓妮就红着脸回来了。

“你……你还和我睡一张床啊?”

王晓妮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没办法……”

七月还是酷暑时节,虽然山区里凉快些,可我屋子里还是十分闷热。

俩人依旧是只穿着内衣,平躺着。

之前我是怕她,吓得尽量靠边,可现在知道她不是鬼,就没有必要了,甚至还故意挤挤她。

我使劲闻了闻,王晓妮身上不但没有了那种恶臭味,甚至还透着一股清香,让人十分舒服。

迷迷糊糊的当我快睡着时,就觉得她抱住了我。

什么情况?我心里一惊,睡意全无。

那一刻什么人啊鬼的,统统去他娘的,大不了我就是下一个宁采臣。

折腾了一阵后,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按理说王晓妮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啊!可那熟练的动作和分寸的拿捏,分明是经验丰富的体现——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她在兴奋之余,嘴里总念叨着“十年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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