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赛虎探头探脑望着窗外。

只见下面是万丈深渊,周围是悬崖峭壁,心惊肉跳,惊恐地缩回,再不敢多言,心道:“他奶奶的,这稍一不慎,车毁人亡,是不能再说话,让阿来分心了。”

胡三捂着胸口的伤口,鲜血还是在渗透,疼痛难忍,也向莹莹要一些止痛药。

亭亭依偎在母亲杨娜的身边,心里是感激涕零,要不是阿来带领大家拼命相救,肯定是活不成了。

杨娜时不时望着脚下熊风的遗体,心里倒是五味杂陈,这是那一门子营救计划?大不了倾家荡产,也不至于搭上了熊风一条性命,这个阿来简直就是个愣头青。

“唉”……

莹莹和欧逸文看着窗外,终于舒了一口闷气,逃出魔窟,成功救出了人质。

阿来不辱使命完成了心愿。

大家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商务车一路颠簸,终于开到了平缓的道路。

阿来突然刹住车停下……

说道:“晓蕾换我一下,你就知道享福,也不知道我累了。”

晓蕾赶忙和阿来调换位置,暗想,你真能瞎扯蛋,你不让,我怎么敢?

矫情得嘟囔道:“我已经是犯错分子了,那敢说话,你一直又没有给我机会。”

阿来默不作声,闭目养神,脑海浮现出晓蕾割断杰夫喉咙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以前晓蕾表面上大大咧咧,天真可爱,和自己装疯卖傻,这一段时间,可遇到紧急的事情,她却毫不含糊,处事果断,会玩枪,会排雷,会多国言语,知识阅历十分老道,仿佛就是一个久历江湖的丫头骗子。

一直不肯跟自己说出家庭背景,难不成,她真是一个特勤人员?

特勤人员不去执行特别的任务,跟我混在一起干嘛?这不是瞎扯蛋吗?百思不得其解……

这改装的商务车就是好。

马力大,性能又好,又快又稳。

晓蕾尽情地炫耀,发挥着车技,洋洋得意。

欧逸文在副驾驶位置上,看得连连惊叹,不时得夸奖。

很快到了市区。

阿来又叫晓蕾停车,请欧逸文换下晓蕾。

“干嘛?我开的不好?为什么又不让我开了?”晓蕾茫然问道,

阿来对欧逸文说道:“城市道路环境你熟悉,赶快送我们去最好的医院。”

欧逸文点点头,迅速发动汽车。

晓蕾听到这里,这才口服心服,又不敢言语了。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渐渐光亮起来;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街道冷冷清清的。

阿来观看着窗外,偶尔有一两个人,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车窗前一闪而过,虽然仇人已经被击毙,人质也救出来了,可心情一点也没有好起来的感觉。

望着杨娜怨恨自己神情,心情依然沉沉的,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不能怪她。

思考着后续的安排。

商务车径直开到了抢救室。

熊风的遗体毫无悬念得被推到了太平间。

亭亭、杨娜、陆赛虎、胡三被医生初步检查一番,分别被送到手术室。

走廊里,只剩下阿来、欧逸文、晓蕾和虚弱不堪的莹莹。

几个人都沉默不语低着头。

阿来说道:“一会,你们两个都做个系统的体检吧,这样也让我放心。”

欧逸文点点头,心领神会领着莹莹去找医生输液去了。

晓蕾依偎阿来:“我不需要,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几个小时以后。

杨娜首先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转送到病房里了。

阿来和晓蕾站在她的床头,问长问短。

杨娜眼睛扫视了两个人一下,紧接着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搭理。

阿来无奈拉着晓蕾走出病房。

“亭亭的母亲,怎么这样对待你?真搞不懂,好像你救了一个仇人似的?”晓蕾埋怨着。

阿来无语,微微一笑

“我们的任务,是已经完成80%了,治疗几天,等待病情稳定,我们又完成10%,尽快把他们所有的人带回国内,那我们就100%完成了。”晓蕾滔滔不绝,井然有序安排着回国的计划。

阿来忧心忡忡:“综合考量绩效,只能看大家手术情况。”

晓蕾扬起头:“你,我们已经尽心尽力了。”

不一会儿。

亭亭、胡三陆续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了。

两个人结束说话,赶上去,一番寒暄。

紧接着陆赛虎被小护士推出来。

推到和胡三一个病房里。

欧逸文提醒道:“阿来,这里的专家我熟悉,我陪你去咨询一下,了解他们每一个人具体的伤情。”

阿来点点头,跟着他进入专家办公室。

专家听了欧逸文的介绍,热情接待了两个人,讲述几个人病情。

杨娜只是肩胛骨内有子弹,已经被取出来,没有其它五脏六腑的毛病,所以问题不大。

亭亭是大腿骨折,盆骨骨折,由于长时间得不到很好的治疗,骨折的同时还并发其他器官的损伤,后遗症是避免不了的,有可能失去生育能力,有可能终身瘫痪在轮椅上度过一辈子,致残率是很高的。

所以能否治愈、以及预后的问题,需密切结合具体的伤情、治疗措施以及恢复状况而定,不可一概而论的!

胡三胸口中的刀不深,半边脸额骨被子弹击碎,碎片已经取出,半个耳朵已经没有了,只要防止感染,听觉应该没问题,只是容貌非常恐怖,后期需要做许多整容手术。

紧接着专家介绍了陆赛虎的病情,摘了一个蛋,还剩下一个,能不能保住,要看具体术后的恢复情况,生殖器被子弹打断,截了一大截。

这一种疼痛的强度,是这个世界是已知疼痛中最强烈的之一,仅疼痛就可致命。

最后专家总结了一下他们都很勇敢,也多亏了及时服用了大量的止痛药。

说完,十分礼貌告诉阿来和欧逸文,他会竭尽全力,争取他们的康复。

阿来对亭亭的病情,十分沮丧,心里是五味杂陈,对晓蕾、欧逸文嘱咐道:“你们千万要对亭亭保密她的病情。”

专家点点头:“放心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会守口如瓶。”

欧逸文说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够的,就是全力以赴积极配合专家的治疗。”

这时候,莹莹输完液,寻找到这里来,说陆赛虎哭着叫着要见阿来。

阿来心情沉重,这一下子又心烦意乱回道:“有事叫医生!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莹莹埋怨道:“哎呀,你去一下吧,他哭得要死要活的,搞得病房里,乌烟瘴气。”

“手术那有不疼的,别人不都忍着吗?就他瞎扯蛋!”

话是这样说,阿来还是跟着莹莹走向他的病房,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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