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解释说道:“阿来是一个孤儿,家里只有一个抱养他的老人,怎么办?”

大家把买来的水果、祈祷康复的鲜花纷纷递给亭亭。

一个在散打擂台上硬睁睁的女汉子,感动了,亭亭眼睛闪动眼花,不停地代表阿来谢谢大家。

大家提出来,要轮流来照顾照顾素不相识的人,不能让他们的队长亭亭累趴下。

亭亭婉言谢绝,她要等待这一刻,阿来清醒的时候,第一眼拉住她的手。

记者又再一次上传网络,向媒体发布。

许多专家也纷纷来义务为阿来汇诊。

结论是阿来恢复的希望,微乎其微十分渺茫。

王智和李世仁每一天都来ICU病房内,倒不是对阿来的病情,报有什么希望,而是对他越来越浓的体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试图解开这个神秘的谜底。

两个窃窃私语,合计着……

王智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在丈夫李世仁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作主张,在医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奇人异事之三——神秘的体香。”

这个刊物上的信息,很快被国外一个人知道了。

她就是芳芳,来过这个医院做过临时工小护士。

因为她是名牌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的母亲和院长李世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被医院保送国外进修。

她的老师是这个方面的专家,是康复医学科学者,看到这个杂志,对这个题目颇感兴趣,充满了好奇感,一直要求芳芳陪他国内寻找这个作者,去论证这个事情真伪。

芳芳看到这个题目,因为她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闻到,而且特别嗅过,当时以为是阿来喷的香水,立即联想到阿来。

从王智电话里,得知阿来的情况,大吃一惊,带着她的老师,回国看望阿来。

两个人下了飞机。

芳芳没有回家,就径直来到医院,寻找到王智。

王智一听芳芳介绍,是国际上都有名气的康复医学科学者,赶忙恭恭敬敬端茶倒水,两个相互介绍一番。

来人叫达尼埃尔,今年快五十多岁了,是芳芳学校的特级教授,他曾经被授予诺贝尔康复医学奖。

这时间,李世仁闻讯下意识感觉情况不妙。

老婆王智喜欢张扬、好大喜功的性格,一直无法改变,只能自责怪自己平时调教无方,幸亏自己平时注意了隐私,没有泄露给她。

容不得多想,硬着头皮立即赶来。

王智赶忙自我介绍,是仁心医院的副院长,自己的丈夫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李世仁和达尼埃尔一见面,一见如故,心照不宣,双方客套寒暄了一番。

芳芳着急道:“我先去看看阿来。”

李世仁脸色阴沉,只是碍于达尼埃尔在场不好发作,冷冷道:“你怎么不在国外好好进修?回国添什么乱?”

达尼埃尔微笑道:“李院长,这个事情是我的主意,我想你不会反对吧?医术技术,是相互交流的,你说是不是?”

李世仁赶忙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当然,当然,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辛苦了。”

芳芳感觉气氛缓和了。

迫不及待地走向ICU病房。

几个人来到病房内一看。

只见亭亭正在趴在椅子上。

这一段时间,她日日夜夜不能很好的睡眠,有点疲劳,打起了瞌睡,见有人,赶忙站起来,茫然看着来人。

王智介绍说道:“这是国际上著名的康复医学专家,来给病人检查。”

芳芳看到了阿来,静静地躺着,两眼闭合,不停地呼唤着,拉着他的手,坚强刚毅的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达尼埃尔赶忙安慰芳芳,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芳芳指着阿来,哭诉起来:

“就是这个人,就是在这家医院里,我工作中被一个酒疯子殴打,是他第一次救了我。”

“就是这个人,在小饭店吃饭的时候,第二次为了保护我,手臂被打成骨折。”

“就是这个人,在我下乡游玩的时候,遇到一伙恶徒百般侮辱,他第三次用手臂挡住大砍刀,救了我。”

达尼埃尔听到这里,连连树起大拇指,用中文说道“侠客行,好样的、是个英雄。”

亭亭听到这里,用鄙视的眼光打量两个人,冷冷道:“他是你救命恩人吗?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你在哪里?怎么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怎么没有你的号码?”

芳芳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茫然问道:“你是阿来什么人?你怎么用这样口气跟我说话?”

“我这样跟你说话,应该是很客气了,因为你抛弃了他,是吧!”

“我没有抛弃他,我只是去国外读书进修去了,我答应过他,我学成回国,一定帮助他。”

王智作为一个过来的女人,凭着直觉,亭亭的话语充满了嫉妒,充满了火药味,赶忙对芳芳解释起来,阿来这一次能够抢救及时,都是亭亭帮忙,服侍、付费到现在。

芳芳听到这里,止住眼泪,赶忙连声说对不起,一把拉着亭亭的手,谢谢亭亭救了阿来的命。

亭亭用手拂开,冷漠得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从心里得漠视芳芳的虚情假意,只是因为有王智、李世仁在这里,情绪不好过分发作。

王智见状,说道:“你们两个都克制一下情绪,待会儿去办公室说吧,不要打扰专家观察。”

达尼埃尔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知道一点意思了,原来是两个女孩子都喜欢上了,这个躺在床上的英雄。

达尼埃尔赶忙对王智说道:“我看她们两个都是患者最亲近的人,都不要出去,就在这里说,这样可以刺激病人的意识,唤醒他,你懂吗?”

“哦,呃……”

王智若有所思连声应答着。

达尼埃尔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继续说下去,我继续观察患者的反应。”

达尼埃尔这么一说,亭亭和芳芳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看着达尼埃尔对阿来的检查。

达尼埃尔喃喃自语:“深度的病理性意识障碍。”

又检查了阿来的伤口,又俯下身在阿来身体上嗅来嗅去,对芳芳点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十分神奇,确实有一股体香。”连连称奇迹。

亭亭自豪得说道:“是桂花香的气味,我给他擦身的时候,特别是在半夜三更给他翻身,更加浓浓的。”

芳芳说道:“亭亭,辛苦你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几天,正好我回国有几天时间,就让我来服侍他几天吧,也好观察、观察,跟专家研究一下具体治疗方案。”

亭亭权衡了一下,想了想达尼埃尔刚刚说过的话,也许芳芳的到来,能够刺激唤醒他的意识。

爽快答应:“我把他暂时交给你了,我隔天就来一下,有事就打我电话。”

芳芳送走了亭亭,回到病房。

对老师达尼埃尔说道:“老师,现在的情况你知道了吧,他是我救命恩人,我要救他,你懂得。”

达尼埃尔耸了耸肩膀,回答道:“芳芳,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检查过了,他是深度的病理性意识障碍,想唤醒他微乎其微。”

“不过。”说完止住话语。

“老师,您尽管说下去。”芳芳迫不及待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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