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楼冬竟然激动地夸着说道,“小姐的医术又精进了不少,这次缝合的堪称完美啊!”
温月娇只是淡然一笑,这里是设施太不齐全,而且自己的手已算是生疏了很久了,要是放在以前,这么简单的缝合可不会弄得她满头大汗呢。

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

“别高兴太早啊,他左胸上的弩,到底伤到什么程度,我们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呢!就怕……”就怕伤到了附近地动脉,把弩取下来了,但是血流不止,那可就不太好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祈祷不要伤到动脉,否则大出血的话,没有输血袋,完全靠止血药那可就凶险了。深呼一口气,对着楼冬点了点头,楼冬会意,立马上前把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达忽拉被弩刺中的周围,衣服该剪开的就剪开,然后又拿出温月娇高提纯的酒精制成的消毒水

,擦拭着胸口周围的肌肤。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把位置让给了温月娇。

温月娇拿着手中慕容千烨特意为她打造的手术刀,慢慢地切开了弩周围附近的肌肤。温月娇很巧妙地避开了附近的动脉和大血管。

越往下,温月娇的心中越来越松了口气,很好,没有伤及大动脉,这样就好办多了。

可是……

可是根据切开的切口来看,这个弩是有倒刺的!如果强行拔出,达忽拉胸口的肌肉肯定会二次受伤,那个时候能不能碰到大动脉,谁又说不清了。

一直在一边的楼冬也是一个心惊,“小姐,这根弩有倒刺……那岂不是要?”温月娇也是凝重的点了点头,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让慕容千烨使用内功把弩背后由胸前震出来的话,虽然减少了倒刺带来的危害,但是,一来达忽拉就会被这根

弩造成一个贯穿伤,就是俗话说的,整个身体破了一个洞。二来,还是怕伤到动脉。

简单地思考了一下,温月娇就做了一个决定,还是从后面用手术刀切开附近的肌肉,直接取出有倒刺的弩。

“楼冬,十二号手术刀。”温月娇沉着冷静地吩咐着一边的楼冬。“同时,准备好止血药。”

一听到温月娇的话,楼冬立马明白了温月娇的决定,当下也不多啰嗦,快速麻利地递上了温月娇想要的东西,同时拿出止血药在一边待命。细长的手术刀在温月娇的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在达忽拉的身体穿来穿去。而被麻醉了达忽拉,只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面临的危险

局面。

为了不碰到附近大的血管,尽量让达忽拉少流一点血,温月娇进行的十分缓慢和小心。因为她早就注意到,达忽拉腹部的伤让他已经流了不少血。屋内的人紧张地进行着手术,屋外的人也没有闲着,尤其是南旌公主南宫羽,一直焦急地在门外徘徊,就连慕容千烨叫来的府上大夫让她处理下身上的伤口,都被她拒绝

了。忽然,屋内传出了“啊~”地一声惊呼,南宫羽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她的面前全部出现了达忽拉倒下的时候对她说的话,还有他那深邃的饱含深情的眼。她不能眼睁睁地

看着达忽拉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一定要进去看一眼,要不然她是不会放心地。

想到这里,南宫羽忽然站定了脚步,一个转身,就要打开身后紧闭的房门。幸好被一边的慕容千烨给止住了,“你这个时候不能进去!会打扰到娇娇的!”

“不……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我不能看着达忽拉死在这里……”南宫羽执着的说着。

屋外的动静也惊扰了屋内的人,温月娇疲惫着嗓音,大声说了一句,“都别激动,没有事情,里面很顺利。”得到温月娇的回话,南宫羽这才微微放了心。可是慕容千烨的眉头却是皱的更加的深了,他可是听出来了温月娇话语中的疲惫不堪,当下看向南宫羽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

来。

屋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原来,就在温月娇切开了弩附近所有的肌肉,把弩拔出来的时候,却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哪个血管。顿时一股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幸好温月娇做好了准备,直直地避让开了,要不然这一股血岂不是要喷温月娇一脸。

楼冬看到这里才惊吓地叫出了声,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敷上了手中的止血药。

好在,温月娇之前都是避开了大的血管,这一股子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温月娇和楼冬这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她们已经在屋里带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就在慕容千烨带着温月娇离开秦府不久,秦静风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与女眷们兴高采烈地要准备着温月娇的婚事不同。秦静风想的可就多了,毕竟他是秦家现任的掌门

人。

不多时,秦静风的书房多了一个黑衣人。

在大越,有点根基的大世家都会有自己的暗卫,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天赐皇帝也懒得管,只要暗卫的数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他另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下只见秦静风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而黑衣人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主子不说话。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秦静风转过身来,好似下了一个决心一般,“去,调动所有的人好好的查查三皇子慕容千烨,包括秦子榛这些年跟着他后面做的事情。”“主子是想?”黑衣人忍不住问出了声。这也怪不得他好奇。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得知秦子榛竟然偷偷跟着让京都所有人都头疼万分的三皇子殿下慕容千烨身后混的时候

,秦静风都没有动用暗卫去查慕容千烨,怎么这个时候,整个京都对慕容千烨的风评稍微有点回转的时候,却要偷偷地查他?只是,很快,他自己也反映过来,自己只是世代效忠秦府的暗卫,哪里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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