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方远看着安安,略带审视。
难不成?

如果今天安安不是执意要去看那女疯子,他也不会往那上面想。

想到那一节,他却是自嘲的笑了。

那件事,如今知道的没几个人,他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这女疯子出来了几次,似疯不疯的说的那句歇语大有深意,又想起临行前,老太太的嘱托,这才又派了人秘查了这女疯子的身份。

真是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

可,这种内里隐秘,小丫头知道多了并不是福气。

就当她只是好奇去看看,满足她的好奇好了。

先前的试探虽然尖锐,但是,却两人说的都是心里的肺腑之言,交心之论。

有了那一茬,两人的顾忌倒是比从前少了许多。

安安随口就问起了关于城里奸细的事。

宁方远也没有再刻意去瞒,毕竟这事在城里都传开了,他也没有那个必要去瞒。只不过,城里的传言与实际之间的差别当然不是一星半点能说得清的。

这几年,安南以北的北边境一直不太平,前年,大晋吃了一个大败仗,不但让出了二座城池,还后退了三十里。

不然,安南安南,这城池主旨是安定南方,是南方最后一道防线,绝不会与那边境只有两城之隔。

朝里一直怀疑有奸细,但是却都没有找到。

这一次也是得亏了宁方远,从一件小事之中,看出了那吴举人并非本土身份……

一个讲一个听,时不时的还来几声讨论。

宁方远不再将安安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但如此,还将朝野的局势,和一些人脉风向顺带着和她说了一些。

安安虽然不想进京,但是却也听得滋滋有味,有些东西知道多了会死,有些东西知道的多了,却会在某些关健的时候救她一命。

当然了,她提出要看那个女疯子,表示出对那个女疯子的好奇,再次问宁方远关于那女疯子的来历。

宁方远想了想,倒也没有和上次一样推说不知道,“因为你的好奇,我也使人向一些老人问过了,这女的似乎是一个长辈的妾室,还真的被你猜对了,似乎还有些故事。”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安安伸长耳朵。

宁方远撇了安安一眼,真真假假的答道:“不外乎就是一个妾室得宠,与正室争宠后来输了,连生下的孩子都没有保住,最后受刺激疯了的故事呗。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就算再问,我也不知道,庄园里,也没人知道,她送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可真是命苦。大约也是个不认命的要强的人吧。”

安安唏嘘,“所以,男人为什么有了妻子还要纳什么妾?”

宁方远:“……”

从临安村到宁家庄园本就不太远,走路虽然得个把小时,但坐马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入了宁家庄园,宁方远使长石直接将马车赶到信园,却被安安拦住。

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找一个女疯子,实不是她所愿。

估计这样去,也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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