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混吃等死的生活,我不由得感觉到惬意,心情的放松让我和李晴柔的感情也在迅速的升温。
主要是没有云紫瑜打岔,那小妞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一份工作开始做了起来,经常看不到人影,据李晴柔说,云紫瑜现在是乐在其中。

这天,和李晴柔看完电影回来,刚把小店门打开,我就看到柜台处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亮,心中奇怪开灯一看,竟然是一直没有反应的《成人用品指南》。

不知道为什么《成人用品指南》如同缩水了一般,变得很薄,虽然依旧打不开,但变得十分的柔软,就好像是一个劣质的笔记本。

随后的几天,我每晚都观察着《成人用品指南》看着它一天天的变薄,直到第七天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纸,上面只有古怪的花纹,没有任何的文字。

变化没有再继续,可就从这天晚上开始,我总会在熟睡中梦到一个奇怪的场景。

我躺在一个水晶棺中,一个个看不清楚长相的人正在想我告别,甚至痛哭。

随后我在凄凉的哭声中,被两个粗鲁的大汉连同水晶棺一起抬到一间封闭的房间。他们粗鲁的将我从水晶棺中抬了出来,让在一块厚实的铁板上,

拿着尖利的钢锭和刀片,将我的胸膛、肚子、四肢划破,最后从我的眼眶刺了进去,在整个头颅中搅动着。

肚子里面的内脏从缺口中流了出来,这个时候两个大汉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用刀片随意的将内脏归拢了一下便不再理会。

消失了一会儿,两人开始在我破烂的身体上喷洒汽油,随后将铁板往开启炉门一送。

巨大的火焰喷射在我的身上,就像是烤全羊一样被烧烤,只不过没有转着烤。

我的头发瞬间消失,成了秃头,皮肤瞬间即化烧得吱吱作响,眼睛在烈火中很快消失在眼眶中,只留下黑色的眼洞。

但我却诡异的还能看到这一切。看到自己的肌肉组织和内脏等软体也跟着变成火团。

半个小时后,烧焦的身体就趋于散架的形态。

一名大汉拿着铁铲翻动了一下,再接着烧。

一个小时以后,从炉门退出烧得几乎发红的台子,冒着很大的白烟,一股肉骨头烧焦的味道。

等待冷却后,在台子上只留下一些人形的骨灰和一些碎骨。大腿骨,头骨等大一点的骨头还隐隐可见。只是已经散成碎片了,不再是原本的形状。

骨头都成渣了,我还能看到两个大汉如同戏耍一般开始划拳,最后一名稍微年轻的大汉郁闷的走过去,发泄一般用锤敲碎我的一些大骨头,用扫帚将骨灰扫成一堆。

小簸箕装好的骨灰,被倒入骨灰盒中,只是象征性的装一点,其余的都倒进了一边的垃圾袋中,在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的骨灰。

随着垃圾袋和骨灰盒盖上,我终于彻底的失去了视线。

随后我惊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被火化,虽然并没有痛觉,依旧让我大汗淋漓。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偶尔的梦境,但就从这天晚上开始,我每天都被这同样的一幕惊醒,忍受了几天,我还是打算搞明白这一切。

水晶棺、火化炉,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告别的亲人一个个都面目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两个将我焚烧的大汉。

借助小店外众鬼的帮助,很快我找到了这两个大汉的信息。

说实话,拿到资料的那一刹那我是恍惚的,虽然想要了解,但从我内心的深处出发,我并不相信这两个大汉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现在由不得我不信。

得到了信息,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年纪大的叫做匡守义,早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了,年轻的仇样倒是还在,可惜早已经疯了,现在正住在青山精神病院。

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亲人,想要调查什么,似乎有些不可能。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打算去见见仇样。

第二天,青山精神病院,探望室。

仇样正坐在我的对面,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目光畏惧的不断打量四周,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我梦境中的模样。

干瘦、虚弱这是他现在给我唯一的印象。

敲了敲桌子,我拿出面包递给仇样,在见他之前,我曾见过他的主治医生,知道这是仇样最喜欢吃的东西。

果然一直没有将目光在我身上聚焦的仇样看到面包眼睛就是一亮,飞快的抢了过去,然后一边警惕的看着时候走一边狼吞虎咽。

我生怕他被噎死,急忙递去一杯水,只是可惜,他看都不看,直到将面包说完,才第一次和我开口说话。

“你是好人。你要注意了?”

原来给面包的就是好人,我这下算是知道了,不过他愿意说话就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嗯,我是好人,你要我注意什么?有东西在这?”

仇样警惕的张望:“你傻啊,白天不会出来的,要晚上?”

“晚上?”

仇样点点头:“晚上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就能够听到很多的声音。啾——啾——,这是蝙蝠的叫声;嗒——嗒——,这是钟楼的摆针在动;哈——哈——这是什么声音呢?”

我不自觉的将上半身伸了过去,仇样也露出神秘而恐惧的表情:“那是一张脸在三楼的窗户外,对着窗户吹气。”

仇样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目光更加快速的看向四周。

他是被鬼吓到了。

“那张脸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听了我的话,仇样陷入了回忆,目光也变得呆滞,我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10分钟,仇样的目光渐渐聚焦,落在我的脸上,从我进来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看着我,甚至连周围的情况也不再顾忌。

我觉得奇怪,正要询问,仇样的眼中却渐渐出现了一丝恐惧,正在不停的扩大,整个瞳孔都放大,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是你!”

“什么?”

“是你,窗户上那张脸是你,是你。”

仇样开始大声的吼叫,整个人颤抖着后退,带倒了椅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依旧还在不断的后退。

看着被护工带走的仇样,我整个人都啥了。

在窗外对着窗户吹气的人,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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