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干尸的胸前,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伤痕,虽然看上去伤口很细,但是我知道,那是因为速度太快。
很多的伤口,在这一刻已经开始慢慢的张开。

干尸如同风干的肌肉和皮肤都很坚韧,但是这种坚韧却在女医生的手术刀下,显得十分的可笑。

我的脸色不由得严肃了起来,女医生强大的实力,不得不让我提起12万分的小心。

我一边吩咐干尸戒备,一边偷偷的拿出铜镜,等待着给女医生致命一击的机会。

女医生杀伤了干尸,却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向着我走来。

我安慰着身边蠢蠢欲动的干尸,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近了、近了。

“动手。”我猛地大喊一声,两具未成受伤的干尸,无声的嘶吼着,举起手中的长剑,砍向了女医生。

正在这个时候,我也举起了铜镜,照向了女医生的脸。

女医生的身体模糊了一下,却发出一阵青光,然后,我就听到女医生一声凄厉的惨叫,直接化成黑烟回到了病床前。

女医生的一只手臂落在了地上,慢慢的变成黑烟消失不见。

我被这一幕弄得有点发懵,女医生是鬼魂,这点从她逃离的样子,我已经可以确定了。

只是为什么她没有被铜镜收进去呢,那个诡异的黑衣老太太,虽然出来了,但是好歹也曾经被收进去过,但是女医生却安然无恙。

而且,刚才闪现的青光又是什么。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铜镜能够克制女医生那身体模糊躲避伤害的能力。

有这一点,就够了,我没有犹豫,直接让干尸上前进攻,而我则拿着铜镜在两具受伤干尸的保护下,不停的寻找机会。

一阵阵的青光闪现,让这些医生躲避了被吸入镜中世界,但是那突然模糊的技能却施展不出来,而且女医生已经是最强的一个。

不多时,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医生全部化成一缕缕黑烟,消失不见。

不,并不是所有的医生,一直背对着我的医生依旧背对着我,仿佛对一切视而不见。

这是大,BOSS要出现的节奏啊。

我吞咽着唾沫,小心的举着铜镜,示意干尸上前。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干尸的长剑直接从医生的身上挥了过去。

这并不是那种突然模糊的能力,而是真正的虚无。

那名医生竟然只是一个幻影。

我奇怪的绕过去,当我看到医生的长相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罗杰。”

这么医生竟然真的是罗杰,虽然只是一个幻影。

鬼魂的并不能凭空造物,那是上帝的事情。

所以,在鬼魂世界中,只要存在的,就必然是真实的存在过。

这说明罗杰的确当过医生,至少曾经当过医生。

我将目光落在依旧在病床上挣扎的病人身上,我看得出,他应该不是幻影。

至少他现在的状态,让我莫名的想到了那个熟睡的病人,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我让干尸去将其唤醒。

果然,病人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一般,对周遭的情况完全不闻不问。

我失望的打算离开,可是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病人竟然没有了声音。

难道是再次变成无声的喊叫了,我奇怪的回头,却看到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病床,正站在我的不远处。

我心里有些发寒,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病人什么时候下来的,连干尸都没有察觉。

我看着病人,仔细的打量。

病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接近50岁了,长相很是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没有说话,病人也没有说话,我们就这么隔着干尸,彼此默默的看着。

只是我的眼睛在打量他,病人却一直看着我,没有动静。

半响,我正准备上干尸上前试探,病人却开口了。

“他们都说我有病,他们剃掉了我的头发。”

随着病人的语言,病人头上的头发瞬间消失,而病人还在继续。

“他们刺破了我的眼睛。”

病人的眼睛顿时微微凹陷,两股鲜血流了出来。

“他们剥去了我的皮肤。”

病人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同头顶开始,皮肤仿佛被看不见的人用力拉着,慢慢的离开病人全是鲜血的身体。

“他们挖走了我的肾、胃、肝……。”

随着病人的话语,他血肉模糊的身体上,渐渐的出现了一道道的伤口。病人说的部位,慢慢的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出来。

我看得一阵反胃,再也坚持不住,不由得大声喝道:“够了。”

病人停止了语言,我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不由得干呕了几声。

半响,我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炼尸。”

“炼尸?”我诧异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关于炼尸的记忆浮现了出来。

炼尸是将一个充满怨气的灵魂,禁锢在其身体之中,然后用秘方炼制身体,让其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

只是充满怨气的灵魂并不是很好找,很多炼尸的人,为了图方便,就通过折磨等一系列的手段,让人充满怨气,然后再将其进行炼尸。

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他们是谁?”

“医生,他们说我病了,需要治疗。”

我微微点头,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成的脉络。

罗杰等人应该就是病人口中所说的医生,他们为了炼尸,故意折磨病人,让其充满怨念,从而达到炼尸的目的。

只是看病人的样子,意识还有些清醒,并没有真正的成为怨鬼,反而是炼尸的那些人,却变成了鬼魂,这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想不明白,思索了半天,我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谁?”

病人缓缓的回道:“贾文友。”

贾,姓贾,我突然张口道:“贾玲是你什么人。”

“我的女儿,我好想她,我好想她。”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炼尸并没有完成,虽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死亡,不过,我已经很确定了,贾玲的死亡,才是炼尸最后的一环。

贾玲死得越惨,对贾文友的伤害也就越大,我记得在车上的时候,我听贾玲和刘萌聊天,知道了贾玲的父亲是失踪的,而母亲则受不了打击而过世。

贾玲的母亲很可能不是自然死亡,而贾玲也肯定是贾文友最后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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