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怎么回事?”小陈看着眼前这一幕,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我不满的瞪了小陈一眼,直接一脚踢在小陈的膝弯处。

小陈直接跪在了地上,正要说话,却被我直接一把大米塞进了嘴里。我按着小陈的脖子,让他向着墓穴的方向磕头。

苏军见我突然动手,本想制止,看到我接下来的动作,停下来脚步。

我对小陈道:“吐出大米,诚心道歉。”

小陈不知道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什么的,直接将大米吐出后,竟然想挣扎着站起来,我的力气比不过经常锻炼的警察,竟然没能按住。

小陈直接站起来,一口口水直接吐进了水盆之中,道:“你干什么啊?”

我看着小陈,无奈的摇头,或许这都是命吧,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个姓张的女人伤害小陈。

不再理会小陈,我直接拿起法案上一张写好的诛邪符对着空中漂浮的火球道:“他年轻不懂事,还请原谅,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话音刚落,天空中的火球火光一亮,瞬间烧尽,在火光熄灭后变成黑色的纸灰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苏军开口道:“结束了?”

我看了一眼小陈,并没有说话,而是对张老头道:“好了,不要念了。”

“师傅,可是……。”

张老头想要说话,却被我的眼神制止,我听着张老头嘶哑的声音,将一边的水杯递给他。

“好好休息。”

张老头点点头。

我这才转过身看着苏军道:“还请你们尽快找到师小蝶的墓穴,还有,尽量不要让郑晨死了。”

苏军点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疑惑。

虽然一系列的事情下来,我们基本已经洗脱了嫌疑,但是毕竟还没有正式的解决,所以,我和张老头依旧在警察的带领下回到了张老头的家,算是监视居住。

第二天一早,苏军来了,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人。

见到我以后,苏军直接开口道:“你能救救小陈吗?”

我看了苏军一眼,道:“小陈,他有什么事吗?”

“我看得出来,那个姓张的女人并不打算放过小陈,当时没动手,估计和你布的阵有关。”

我有点诧异的看了苏军一眼,不愧是当警察的,观察力不错。

“让他不要再乱说话,将那个女人的身份搞清楚,买棺材厚葬,然后刻个灵牌供起来,每天三炷香不要少了。”

苏军点点头,然后开口道:“郑晨现在还活着,我让兄弟们在医院守着,师小蝶的墓地已经找到了,但是却没有见到她的尸骨,我派人看过,尸骨应该在很早之前就被挖走了。”

我疲惫的点点头:“周燕的尸体呢?”

“已经火化了,毕竟死得太过诡异。现在我们做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道:“尽快找到师小蝶的尸体,另外让那个叫小陈的动作快点。”

苏军点点头,然后直接走了。

我布下的两个阵法估计只能维持三天,这三天之类小陈能不能获得那名张姓女子的原谅,我心里也没底。

我摊开右手,指腹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在手心中却又一个淡红色的“悔”字,我让张老头寻了一块木牌,做成灵牌的样子。

然后将右上按在灵牌上,口中念念有词,手心热了一下,我拿开手掌,手心中的悔字已经不在了,而在灵牌之上,出现了一个淡红色的悔字,不过很快就消失掉。

将灵牌放在堂屋的正中的高处,点了三炷香,带着张老头恭敬的拜过后,才走到小院坐下。

今天的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师傅。”

“嗯”

“那姓张的女鬼真的会去找小陈警官吗?”

“姓张的女鬼是个很善良的人,她并没有报复村里的人,也原谅了我,只要小陈能够按我说的做,问题不大,但是女鬼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怨气了,一但小陈再有什么差错,恐怕……。”

张老头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我笑道:“那小陈见过了这些事,想来也不敢再怠慢,更何况苏军也一定会警告他的。”

“嗯,知道了,师傅。”

闲着无事,我开始教起了张老头,不过这次教的很多都是杀戮之术,师小蝶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痛,我对她的痛恨丝毫不下于那个老家古井中诡异的怪物。

愚弄、欺骗、残忍、阴毒,这是师小蝶给我留下的唯一的印象,现在只等苏军他们找到师小蝶的墓地了。

一连两天过去了,师小蝶的墓穴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而郑晨也如同当初他孩子那样,整日在病床上昏睡,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了照顾他的亲人。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小陈虽然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信息,但是已经按照我的说法,厚葬,并且供奉了起来。

想来那个善良的女人应该不会再去责怪小陈了吧,但是苏军却依旧不放心,在我这里拿走了几张护身符,说是要给小陈和他的家人。

就在我以为师小蝶的尸体再也找不到的时候,苏军很兴奋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郑晨醒了,并且师小蝶的尸体就是郑晨移动的。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但是我和张老头依旧急忙赶去了医院。

晚上的医院,总是显得阴森而诡异,这和有没有鬼无关,纯粹的是因为医院这样的地方积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而这种负面情绪总是能够吸引阴气聚集,阴气则是鬼最为需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人在倒霉的时候比较容易遇到怪事的原因。

医院的灯光还算明亮,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到处都是一片惨白的颜色,值班的护士正睡在一边的值班室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小心点,有些不对劲。”几次的粗心让我变得敏感起来,我总觉得医院有点怪怪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没有这么晚来过医院的原因。

过道上只有一名警察在特护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睡着。

离苏军给我打电话不过过去了20分钟,案情突然有了进展,这么重要的事,警察不可能就睡着了。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苏军也不可能离开,但是整个病房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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