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木兮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明显的看见屋子里那三个陌生的男人眼睛都明显的亮了一下。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还是拒绝了她的这个要求。

当然,也因为她的那个要求,温国华差点没将她打死,还是林巧慧替她挡了下来。

这无疑更加剧了温木兮对温国华的憎恨,但那个男人显然是完全不在乎,逼着温木兮拿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将高利贷的人都打发走之后,温国华却没有要马上跟着离开的意思,跟个大爷似的翘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当年你报警抓老子的时候,他们给了你一千块的奖金,这么都过了十来年了,当年那一千块让你翻个百来倍直接再给我五百万不算过分吧?”

听着温国华那理所当然的话,温木兮恨不得把一切伸手能摸到的东西都往这男人身上砸。

开口闭口就是几百万,你特么怎么不直接跟之前一样去偷去抢呢!

而且你是哪来的脸又特么是以什么身份伸手跟我要钱?

温木兮很想这样一句句的怼回去,但看着母亲身上一直往外流淌的血,她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在这个男人身上耽搁下去了。

从房间里取出之前魏家人还的二万块现金,再加上家里的现金零零散散一共三万块直接用力的砸在温国华的脸上。

“就这么多,拿上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被钱的菱角砸得脸颊生疼的温国华眼底满是戾气,不过看见那满地的钱之后倒也出奇的没跟她计较,蹲下将地上那一张张甚至还带着血迹的钱捡了起来。

厚厚的一捆钱拿在手里温国华还是没满意。

“算了,这点钱暂时就当利息,你自己把钱准备好,明天我再过来拿。”

温国华丢下这句话后,终于懒懒散散的离开了。

温木兮顾不上气愤,连忙将混身是伤的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

“妈,走,我带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直接去楼下社区诊所就好,省得麻烦。”林巧慧这样说着。

想着楼下社区诊所的医生也还不错,所以温木兮也没多想,搀扶着母亲,两人伤痕累累的前往诊所。

医生跟护士一见母女两的这身伤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二人是遭到抢劫了,热心的要帮她们报警。

在事情没真正闹大到不可收拾之前,这种事说来说去也不过只是家事,报警也没多大的作用,这一点温木兮七岁不到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温木兮最后还是拒绝了医生跟护士的好意,护士替她包扎伤口上药的时候,温木兮才想到摸出手机玩游戏来转移注意力。

刚一开机就看见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没等她细看就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花君。

“花爷,有什么吩咐。”毕竟是自己丢下工作落跑了,虽然请了假但接到花君电话的时候温木兮还是挺忐忑的。

“刚到公司就听说你请假了,出什么事了吗?”花君关切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来。

“没什么,一点家事而已,已经解决好了。”温木兮轻描淡写的笑着,并没有要多说什么的意思。

虽然她跟花君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但关于这些东西她还是谁都不想说,跟信任与否无关,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见花君也没怀疑什么,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医生突然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扬高了声调的建议温木兮:“温小姐,一会她帮你上完药建议你还是去大医院做个脑部扫描,要是有淤血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

温木兮当即在就心里暗骂,MMP,这下全漏泄了。

果然听见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约摸五秒后,再度传来花君那叫人如沐春风般的声音。

“兮兮需要去医院吗,正好我现在没什么事,你现在在哪我送你过去吧。”

温木兮倒是想拒绝,不过听见花君那明显渗着寒气的声音最后还是没敢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在的地方报了出来。

护士还在替她处理是手臂上的伤口时,花君已经赶了过来,真看见温木兮那浑身是伤的样子时,脸上的笑容当即冷了下去,一双正蓝色的眼睛怎么看都叫人瘆的慌。

温木兮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椅子里面缩了缩,恨不得将自己藏在椅子里才好。

护士见她这怂样也不禁顺着她视线的方向回过头望了过去,看见美男子的第一眼当然是眼睛一亮,但仔细一看就是那双正蓝色的眼睛,里面渗着的寒气还是叫护士手一抖。

沾着药膏的棉签直接戳在温木兮的伤口创处,疼得温木兮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小姐姐一边道歉,一边轻轻的往温木兮的伤口处轻轻吹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温木兮的痛处。

也不知道痛了要呼呼气这种方式是谁发明的,实际上并没什么卵用。

“你去帮你的,我来替她擦药就好。”花君笑着走上来,跟护士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那儒雅贵公子的模样。

花君那极具欺骗性的笑容当即叫护士姐姐面红耳赤,以至于连职业素养都忘了,叮嘱了花君一句后,捂着脸就跑了,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温木兮独自面对那笑面如花的大魔王。

“怕我做什么,能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花君看她那浑身是伤的怂样是又气又好笑。

“这倒不会……”温木兮小声嘟囔。

“胳膊抬起来。”花君坐下来,将合上的玉折扇小心的放在腿上,这才朝温木兮伸手命令着。

眼瞧连花君都冷脸了,温木兮哪还敢说什么,“哦”了一声就连忙将自己的胳膊搭了上去。

花君虽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惹,但帮温木兮涂抹药膏的动作却很轻,除了药膏刚涂抹上去的微微刺痛之外基本上没多余的痛点。

“有什么想说的?”花君涂抹着药膏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能不能,帮我保密一下,别告诉他?”温木兮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花君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初,头也没抬的就反问了一句:“伤成这样你觉得你能瞒得过去?”

“……”温木兮当即语塞了。

“不如你先告诉我伤是怎么弄的,我再权衡一下要不要帮你如何?”花君抬起头与她做着交易。

难得在这种时候温木兮居然没从这双正蓝色的眸子里看出半点看戏的意思,反而是不同寻常的认真。

温木兮犹豫了一下:“你真能帮我瞒下来?”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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