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的目的当然不只是要让人去向赵春香求亲那么单纯,不过最后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她现在也说不准儿,总之一切看机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她把这事儿办成了
,赵家来给赵春香自请休书是跑不了的!如果不幸让她招来个霸道人家,这赵春香今后的日子可“好过了”!想一想一个终日好吃懒做又刁蛮跋扈的女人,若是嫁到了一户为了各种目的才娶她的人家,最后却发现

所有的一切全是诓骗,结果会怎样?

再进一步想想,赵春香日后若在婆家吃了亏,她定然会回娘家去闹,那赵家免不了要和她的夫家干上一场,到时候谁会吃亏可就说不准了,闹不好便是个两败俱伤……

这便是变相的捧杀之计!某女动作飞快地将那“奇女子谈”誊抄了十来份,这才收了笔,将那些纸张一一折叠起来,在外侧写上分四天讲二十场,然后装入事先做好的小荷包里,每只荷包又塞上二

两银子。

做完这一切恰好她家男人一身湿冷地回转济世堂来,小姑娘马上跳了起来,怀揣着那十个荷包奔到她家男人面前。

项郎的脸色很是难看,目光触上她关切的眼神,异常冰冷的眸子这才缓和出一片温柔。“娘子莫怕,为夫不会叫你有事。”

长乐一看眼前人的样子便知道事情没那么乐观,却也不忍心再让她家男人担心,于是重重点头。

“嗯!项郎,没关系的,我不怕,咱们先去布庄给你换身衣裳,接下来我还有事要你帮我。”

男人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那模样儿当真狼狈得叫人心疼。

项大郎前去林府,果然找到了谢青砚,虽说狠揍了那人一顿,得到的却是一个最不想要的结果。那蛊毒确是那人下得没错,那人的目的只是要他前去给轩辕辰助阵,至于解蛊之引确实有得,可却只是传说,传说那解蛊之引在大宣国深宫内院,被藏在那处只有宣王才

能进出的秘室之中……

大宣国,那是他此生都不想再涉足的地方,为什么非得逼他?

“娘子,都是为夫的错!没能护你周全……”

某男心知肚明,他家小娘子左右也是躲不过这一劫,就算没有今天的锦盒,那些人盯上了她,早晚也会把这蛊下到她身上!而她会遭此劫难全是因为自己……

长乐被她家男人一把揽过头去按在了潮湿的胸口上,实在是哭笑不得,小手用力撑了撑。

“项郎,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你全身都湿透了,这样会受寒的,就算你不怕冷你也不要把我一起给弄湿啊。”

这话总算是唤回了某男的理智,连忙松开了手。“为夫错了,娘子……”

小姑娘抬头嗔了不停认错的人一眼。“真知道错了就听我的话,赶紧跟我走!”

长乐拎起药铺子里的油纸伞,扯过她家男人大手便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再在这里让一众小药童和药铺伙计看她家男人认错了,这人不想要面子她还想要呢!

于是,俩人很快来到布庄,长乐选了身成衣在某男身上比量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便叫布庄伙计带了项大郎去换。

那身长衫穿在某男身上果然好看,长乐飞快地付了钱,又把仍旧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人拉出了布庄。

“项郎,别总想那些现在解决不了的事,我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你想不想赶紧休了赵春香啊?”

大男人正色看向她。“当然想。”

长乐把那些小荷包掏出来,又把从布庄子买来的一块白帕子一折,递到了某男手里。“等下使这个把脸蒙了,将这些小荷包送去各大茶楼的说书先生手中,务必要叫他们把我这话本子每日里讲上五遍!我不管你使什么手段威胁那些说书人,一定要叫他们把

这话本子讲了,而且要说是他们受仙人指引托梦得来的故事!”

项大郎定定瞧了他家小娘子片刻,这才接过荷包点了点头。“只要如此便可?”

长乐点头。“嗯,千万别叫人认出你来。”

男人信心十足地应了一声。“娘子只管放心,为夫先送你回药铺,这事定然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长乐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乖乖地回了济世堂,然后坐等她家男人把东西送完回来。项大郎没用一个时辰便回来了,他的手段可比长乐高明,只一把飞刀带着荷包掷出去,刀头附上张字条落在说书人案头,那字条上清清楚楚写着若不按要求讲定要他一家

老小性命!哪个敢不老老实实收钱办事?自古以来茶楼都是百姓们交流奇闻轶事最为便捷的地方,项大郎将那十个荷包分别掷给了万户镇最大的十间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有正蹲着茅房被他的飞刀吓一跳的,也有

正睡着午觉被床头一声闷响给惊醒的,最离谱一个是才端起茶碗来就听“当!”的一声,手上茶碗稀碎,桌面上则钉了一把飞刀……

那些说书人别说认出某男来,甚至连人影子都没能瞧上一个,便被吓得诚惶诚恐四处乱拜一通儿,求高人饶命,保证他们会好好把那话本子讲了!

下午雨总算是歇了,高蛮已经在牛车下睡了一觉,雨歇了刚好来接他家主子和小夫人一同回村。

几人出镇时便已经听到了有人在街头巷尾议论。

“听说了吗?附近有个赵家村,出了一奇女子!”

“你也听说了?那可是个百年不曾世出的福星呐,可惜我们家没钱,定是没这运气将那奇女子讨来给我儿子做媳妇……”

“啧?你儿子……这女子如此之好,怕不是要让咱整个万户镇那些高门大户抢破头喽!”

长乐和项大郎对视一眼,眼中全是一般无二的兴味。

不过这事儿犯不上耽搁他们的正事儿,回到石山上某男立即把他家小娘子拉入泥巴屋子。

“娘子如何想的?”

长乐知道他问的是那蛊毒之事,不想这人总为这事纠结,索性满不在乎地一笑。

“有什么好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还小呢,到时候再说吧!”

项大郎却是神情肃穆。“娘子日后愿意给为夫生孩子吗?”某女小脸儿一热,嗔怪地看了那人一眼。“干嘛非得现在就问这种问题?难不成我要是不愿意你打算再娶几房小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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