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几乎完全掩盖了他身上犹如千刀万剐的痛苦。
师父说明天拆便明天拆吧。洛寒羽握着手中的空间袋,朝着白龙书院的方向飞掠而去。

可能是因为晚上太过兴奋,而没有合眼的原因,洛寒羽睡得有些晚。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其他弟子惊慌敲门声给吵醒的。

“洛师兄!洛师兄!你快醒醒,不好了!不好了!”

洛寒羽蹙着出门,从床上爬了起来。满脸不悦的望向了大门外的影子。

这一大早的怎么回事?

洛寒羽满脸不悦的拉开大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弟子,朝着他满脸惊慌道:

“洛师兄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你师父过世了……”

洛寒羽一听,蓦然一怔,猛的一把掐住了那弟子的脖子,砰的一声!将那弟子抵在了门上,满眼阴冷怒道:

“你找死是不是?一大清早咒我师父?!”

咳咳!那被掐着脖子的弟子,痛苦咳了两声,紧紧掰着他的手急道:

“洛,洛师兄,我没有骗你,院长也正要前去流云门,若……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院长……”

洛寒羽猛的一听这话,心脏骤缩,整个人就像是被闷锤狠狠的敲打了一击,大脑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没有哪个弟子,敢拿白云书院院长开玩笑!

他猛的推开了眼前的弟子,快速的朝着在白龙书院门口飞奔而去。

路上因为速度跑的太快,几乎撞到了不少人。

“哎?!那不是洛师兄吗?他怎么了?”

“他怎么穿着里衣就出来了?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那流云门门主昨夜暴毙了!”

“什么?!就是洛师兄唯一的那个年轻师父死了?!”

……

奔跑途中的洛寒羽,脸色惨白,眼里溢满了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实!

那弟子一定是骗他的!师父怎么可能会死?!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师父还说过,今天会陪着她去游湖,怎么可能?师父这么可能会死?!

此时,洛寒羽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洛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父从来不会大半夜将她约出去,又莫名其妙的给他东西,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么反常?

此时的洛寒羽经来不及去查看凉音给的空间袋。

他只想此刻立马飞去流云门去确认凉音是不是还好好的!

可是他却没想到,刚出白龙书院,就遇到了正准备上马车的白龙书院院长。

联想到之前弟子所说的话,洛寒羽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此时,他望着不远处的白龙书院院长,张了张口,说话的声音仿佛都被压了千斤重:“院长,你……是要去哪里?”

洛寒羽心被紧紧揪着,心中不断的祈祷着。白龙书院院长上马车只是凑巧。

院长转过身,一见是洛寒羽,眼里溢满同情之色,无奈道:

“昨天我在水水房间走廊上见到叶门主,偷偷哭泣流泪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后来在商讨伐魔的事情,就见叶门主一直在发呆。我本以为叶门主只是遇到了普通的心事,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是生命攸关的事……寒羽节哀。”

听到这话,洛寒羽全身的力气都仿佛都被抽走,差点而且摔倒在地。

怎么会?师父怎么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洛寒羽骤然睁大了眼睛,眼底溢满了不可置信。

昨天师父在林水水房间旁哭泣,那个时候,他记得他正在等林水水出来,而且林水水当时还……亲了他?!

所以说,当时是因为师父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才哭?

“啊——!”

头痛得仿佛瞬间快要裂开,洛寒羽捂着头,痛苦嘶吼了一声,拼命的向前跑了过去。

不会!师父怎么会离她而去?!

师父明明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他!

去流云门的路很远,一般人都需要半天的路程,而洛寒羽竟生生的用了半柱香功夫跑到了流云门。

这半炷香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对于他来说,依旧漫长的熬人。

他在路上,心中一直祈祷着,期盼着,事情都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

可是当他跑到流云门口,在看到远出了流云门口,挂着的白色灯笼后,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面上。

他脸色苍白,失神的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乎连走进去的勇气都快没了。

师父……师父不会的……

洛寒羽的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止也止不住。

偌大的灵堂里,所有弟子都穿着丧服,跪在地上。

大堂之中,褐色的棺木里,躺着一身白衣的“少年”,“少年”双眼微微闭着,除了脸上和嘴角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一般。

跪在地上的江玉。眼眶肿的像个核桃。其他弟子也都红了眼眶。

而站在一旁的大长老,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一般,看起来苍老都不行,脊背驼得都像是站不起来。

门外。

洛寒羽一步一步踏了进来,那脚步就算是有千斤重一般。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尖刀上一般。他神情麻木的向前走着。那狭长的桃花眼里,溢满了破碎的绝望流光。

跪在大殿里的弟子们听到了脚步声,纷纷回头,就看到洛寒羽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大长老望着洛寒羽那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不忍心的侧过了脸。

谁都没有想到,凉音死得那么突然,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临走前眼角还带着泪。

一大早还是因为江玉有事一大早闯进去,见躺在床上的凉音,没有丝毫反应,才发现了不对劲。

洛寒羽来到了棺木前,望着躺在棺材里的少女,整个人的血液都仿佛被抽离,浑身发凉,微微发抖。

他扶着棺木,望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只感觉鲜血淋漓的心脏,都在滴血,那是比定入三根银色长钉,更为痛苦的感觉,生不如死。

棺木很凉,几乎凉到了他的心底,那钉着棺木的长钉,可能因为是赶的急,还有一小段没有钉下去。

洛寒羽将已经发凉的少女抱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江玉他们见状,连忙呵斥,:“洛寒羽,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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