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地上躺着的男人的脑子中,爬出来一条很肥大的虫子。挺起来身子,朝着这边挑衅的跳动一下之后。把围在身边的虫子,吃的一干二净。
多吃一只,它的体型就会多增大一些。

胡菲尔心知,不能让它继续成长下去。大王虫是不会因为三味珍火而死掉的,甚至很多攻击都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过,到底是虫子,有天性在。浑身上下布满了坚硬的铠甲,看上去完全弄不掉,但是却惧怕水。

不是一般的水,浓度很大才可以。

“拿盐来。”在冯舜跑出去的时候,胡菲尔飞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围着大王虫画了一个小小的圈。这个圈子,算是另类的防护圈,免得虫子爬出来后伤害别人。

虫子一开始是无动于衷的,丝毫不觉得一个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洋洋得意的抖动了两三下身子后,接近了血迹,刚刚碰到,浑身抖动了一下,迅速的后退,盯着胡菲尔的眼神很是人性化。

胡菲尔也跟它对视,手指头伸出来,朝着这边点点。

对付它,尺子还不需要拿出来。

虫子感觉到自己被小看,高空中跳跃一下,同时喷出去一口黑色的气体。

胡菲尔的直觉很灵敏,在它行动的同时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刚好躲过去,也发现了那口气的可怕之处。只要是接触到的地方,都化成了灰烬,那是有强烈的腐蚀性的。且,伴随的还有好几只幼虫。

又是一张符纸拍过去,原是想给它一种相对来说不那么痛苦的死法,既然是这样,那就等不下去了。郑重的拿出来尺子,摸了下它的身子。

一下子飞出去,拍到了虫子的身上。

这尺子可是不一般,阴邪之物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瞬间能听到惨烈的声音。虫子只留下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被达成了一摊血水。在它消失的一刻,男人也是化成了粉末,各种各样的点点散在那个圈子之中。

他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是不可以留下来的。

在冯舜拿着一整袋的盐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落下来帷幕,心中不免有些放松。“菲尔,你处理好了。”随手把东西放下,走近看下那些粉末。“这些应该怎么处理?”

想的是焚烧掉,只是不晓得到底可行不可行。

“先找个罐子装起来,我会贴上一张化煞符,等到七天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危害了。”到时候不论冯舜是怎么想的,都可以。

冯家的罐子可是不缺,随随便便就能找来一个,看上去很是有些年代的,冯舜想要亲自收拾起来,还没有接触到,就感觉到眼睛里面的生物蠢蠢欲动。倒退一步,根本不能过去。

“我来。”原本,他过去也是不合适的。胡菲尔只是打开了罐子的口子,运用符纸凭空引来一阵风,那些粉末就按照她的意思进去了罐子里面。罐子关上的同时,化煞符也是跟着贴上去。

全都弄好,才交给了冯舜,“找个有太阳的地方晒着。”这样子做的话,效果会更加好。

这会儿还是晚上,所以也暂时想不出来放在哪里会比较合适。冯舜大概的想了下房屋的布局,放到了一个阳台那边。是以前那个男人养花的地方,也算是给他一个比较好的归宿吧。

就算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看书这段时间也知道一件很基础的,男人应该没有了投胎转世的机会。

放好出去的时候,看到胡菲尔背着双手,盯着墙上的一幅画。

“这应该是我的爷爷奶奶。”冯舜说话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感情,“这种画像我们这里有很多,要去看看吗?”上面的两人很年轻,或者说每一幅画都是一样的。在他们决定孕育下一代的时候,就会找人画一张画像,留下来做一个纪念。

胡菲尔倒是没有别的,只是觉得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遇到过一样的。“我觉得,我见过他们。”但是算一算时间,明显就是不可能的。

“不会的。”冯舜说的也是斩钉截铁,“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

话一出口,想到对方和自己不同,她能看到灵魂,所以说不一定是人。

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胡菲尔才会说上那么一句。但是完全没有印象,到底是何时见到的。只能是,下次留心观察下吧。

冯舜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吹口哨的声音,冯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菲尔,你该回去了。”心中暗恨,那些人对自己的监视一刻都没有停止。

胡菲尔也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意思,“好,你在这里不开心,就跟我回去。”有那个自信,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过的很愉快。

“这边的事情全都处理完,我会去的。”冯舜不能把危险带给胡菲尔。

“好。”

亲自把人送出去,冯舜回去的同时看了眼门房的位置,“下次,不要随意的监视我和我的伙伴。”

“家主,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说话的声音很是冰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属于人的温暖。

“是保护我,还是保护那只虫子?”不屑的语气。

“家主,注意你的措辞,那是冯家的珍宝。”

冯舜冷哼一声,回到了屋子里面,无力的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做任何事情的动力。心里盘算起来,到底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摆脱那些愚昧无知的人。

胡菲尔这次也并不是一无所得,除了来自于天道小小的回馈外,还收集了那些王虫的血。要是想彻底的搞清楚怎么解决冯舜身上的诅咒,就要研究出来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家中的书籍都翻阅了一遍,模棱两可的有些类似的,可是又不是很全面。

心知,藏书量还是不够。

血是放在一个小瓶子中的,用胡菲尔的双眼看起来,里面最为奇特的是有一种红色的血丝一样的东西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有活力,在不停的蠕动中。不论是火烧还是浇盐水,都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甚至,越是想要毁灭,分裂的越多。

沈怡虽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可是也暗自惊奇,“菲尔,这里面的东西很有活力。”像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伺机而动。“你别拿着了,把这些东西毁了吧。”

也没有看到胡菲尔之前的举动,不然不会是这么随意的说一句。

胡菲尔研究到后面发现只有两种办法,一就是定身符,可以让那些东西不会随意的乱动,不好之处是时间很短,照那些东西的反抗程度,大概每三天就要换一次。另外一种是冰冻,这种相对简单。

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胡菲尔,把东西全都冰冻住,放到了不怎么去的客房,甚至刻意的锁好门,才安心的出去。

……

没过几天,就到了李洪梅和李霍办事的日子,赵大娘满脸笑意的过来叫胡菲尔,“菲尔呀,快些,咱们一起过去。”别看着是老姐妹的婚事,她自个还激动的晚上睡不着觉。

看的赵正峰一度以为老娘也有那个心思,专门过去说了句,“妈,你要是也想找个老伴,我们两口子是没有意见的。”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也是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赵大娘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儿子的脑袋,说是他想多了。那样子的表现不过是看着老姐妹能过上好生活了,再也不用跟以前苦巴巴的。虽然,之后还是收敛了一些,免得其他人看见了也会多想。

胡菲尔早晨还出去晨练,到现在刚刚洗漱好,在沈怡的强烈要求之下,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裙子。粉嫩的很,让胡菲尔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菲尔,我就说小姑娘要打扮下自己,你看看你穿粉色的多好看,以后我多给你买几身。”赵大娘看着喜欢的不行,要不是克制着自己,手早就朝着她的脑袋过去了。好半天之后,才换成一个小小的拥抱,搂着孩子去到了李洪梅的家里。

李霍两人就站在门口,两人都是一身红色的衣服,看上去颇有结婚的感觉。本来两人长得就不差,这下子愈发觉得相配起来。

“你们来了呀。”李洪梅一只手拉着一个人,亲自送到了主桌的位置。像他们这个年纪,关系好的姐妹们没有几个了,也就让他们和家里人坐在一个桌子上。

李志豪的媳妇和儿子也坐在那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亲亲密密的吃着糖果。

“快来,坐在我身边。”李志豪的媳妇对胡菲尔可是热心的不行,一早给人占住位置。

胡菲尔也无所谓坐在哪里,所以按照她的意思,就坐在小孩子的一旁。小孩子总是偷摸的看她一眼,再悄悄的笑笑。

“这孩子,知道你对他好呢。”孩子年纪小是不假,可是心里头也是明白的很。

“恩。”胡菲尔看着他机灵的眼神,心中也略微的高兴,果然当初做的事情没有错。从放在桌子上面的盘子中拿出来一个糖果,递给了孩子吃。

“菲尔,我们之前跟志超打电话来着,听他说你们去那边还帮了另外的人的忙,你说你怎么那么热心呢。”

“随手而已。”没错,胡菲尔一直都是那么想的,既然可以随手做到的事情也就帮下忙,对自己又没有任何的坏处,可能还会改变一个家庭。

“志超说想让你帮个忙,说是部队里面的舍友太过于倒霉,看你有没有啥好办法。”

“他战友说的吗?”

这是胡菲尔从始至终的坚持,若是旁人的拜托,还是治标不治本。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也就是听电话的时候听了句,没有仔细问,“等下次我问问他,是谁的意思。”

胡菲尔其实也有个猜测,应该不是那个人说的。因为李志超那边有自己的手机号码,若是他真心想要帮忙,哪里还需要别人传话。而李志超跟家里面的人说,兴许只是随意的说了句,并没有具体的含义。

两人老人都是年纪不小了,也没有小一代的方式,只是每桌敬了一杯酒,说了下两人未来的希望,就让在场的人吃好喝好,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他们说的很是贴心,大家吃的也高兴,整体氛围上是很和谐的。

吃过酒席,又把人全部都送出去,李霍和李洪梅都快要累瘫了,两人相互依靠在一起,相视一笑,走进去了屋子。这上了年纪,就想着有个志同道合的伴儿,哪怕只是一个笑容,也知道彼此的意思是什么。

走回去的路上,赵大娘有些长吁短叹的,想到了以前老伴儿还在身边的时候,那会儿两人也是一样的,“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老伴儿还想不想我。”还是说,已经入了轮回,没有啥缘分了。

胡菲尔也只是随意一听,那阴间的事情有自己的规矩,不能轻易的打听。而且这人都走了,最好也不要有什么留念。重新投胎,过下一辈子的生活就是了。

“菲尔,我小叔子最近找来一个中医看腿,说是再耽误几天就彻底的没救了。”到时候别说什么升职的事情,能留在部队都是运气了。“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都想不到这一点。”

“应该的。”看出来了,自然要提点一句才是。

在岔路口两个人分开了,拐弯的时候,胡菲尔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在那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对的地方。

心中微动,把尺子拿出来。

“你是谁。”

问话之后,那边的东西抬起来脑袋,她朝着这边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是很善意的动作,但是配着她的脸,就显得很恐怖了。

饶是心理素质很好的胡菲尔,也觉得有些难过。

尺子放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她那个样子,也应该是来寻求帮助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谁对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下手,那脸上,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痕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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