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事,年轻人大不了就走,出去打工,再也不回来。
可是花极天的爸妈肯定被人戳脊梁骨。

想到这里,米安心里直抽,又给花极天发了两条,但是他都没有回。

她不敢再发信息,担心花极天随时会爬墙过来,如果他手机没有静音,那就直接暴露了。

还好院子里没狗,不然花极天根本不可能进来。

一时间,她愁肠百转。

突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心都到了嗓子眼,她拖着瘫软的两腿,从窗户里看了看公公婆婆的房门,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

正在这时,门轻轻一响。

“谁?”米安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我,极天。”门外花极天轻声道。

米安连忙开门。

花极天闪身进来,米安关门,因为紧张,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米安扑到花极天怀里:“太危险了,你赶快走吧。”

“不打紧。”花极天心里有数。在夜晚能发现他行踪的,花家庄肯定没有,至于狗子爷,这时候十有八九在醉睡而眠。

两人又说了几句,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从窗帘缝里往外望去,是代二胖的老爹老妈起夜,先是二胖他爹,在院子转了一圈。二胖他妈也出来,二胖他爹进去。

二胖他妈上完厕所,又咕噜噜一声,狠狠吐了一口痰,才进屋。

米安直接瘫在花极天怀里,吐气如兰:“你快走吧,到城里,随你意。”说完这句,她羞得几乎抬不起眼。

“我就是担心你难熬,来看看你。”花极天体会着怀里的软玉温香。

唉,看了安儿姐洗澡那么多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小子,它又站起来了。”安儿姐轻笑道。

“我身不由己,也管不了啊。”花极天笑道。

这句话两人许多年前,说过很多次。

安儿姐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少年,半躺在草地上,用手支着脑袋,嘴里噙着草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着她洗澡,看着她穿衣服,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

“安儿姐。你真美。”

“小流氓,扭过脸去。”

“不扭,扭了就看不见了。”

等安儿姐穿好衣服,也躺在草地上,两人对着,相距一米多两米。

“小子,它又站起来了。”安儿姐脸上大羞。因为她看到对面小子的下面,把衣服都顶起来了。

“我身不由己,也管不了啊。”

“哎,你要是再大两三岁多好啊。”安儿姐翻身平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悠悠白云。

安儿姐想到这里,激动的又开始哆嗦,和那时相比,花极天已经大了不止两三岁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是个男人了。

房间中,花极天感到怀中的安儿姐身子渐渐热了起来。

“不行不行,现在不行,我的心好慌。”安儿姐说着不行,却搂着花极天不舍得松开,身子也越来越热。

“你放心,不会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花极天慢慢拉开安儿姐手,看着她,眼神里,还是没有一丝杂质。他要对安儿姐做什么,也不会是现在。

现在做,就是乘人之危,就是畜生。即使安儿姐心甘情愿,也不行。

又呆了一会,估计二胖爹妈已经睡熟。

“我走了。记住,明天下午五点。有一辆面包车来接,除了手机和身份证,什么都不要带,上了车什么都不要问。”

花极天轻轻拉开门,走出门,身子一动,在空中打了个优美的摆子,飘出了二胖家的院子。

安儿姐看到。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她连忙用手捂住,不然就会叫出声来。

她知道花极天会功夫,前几年她洗澡给花极天看,花极天就打拳给她看。但是她想不到花极天功夫竟然这么好,比电影里的轻功还好看。

而电影里,米安知道,都是假的。花极天的功夫,却是真实不虚的发生在眼前。

米安身体又热了起来,她连忙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摸着自己发烧的脸颊,又哭又笑。

第二天一早,花极天吃完早饭,就对父母说:“爸妈,今天我要回去。”

老妈惊讶:“这么早,昨天你怎么没说?”

“嗯,店里太忙,同事催呢。”花极天随口道。

有些事不能说,他不想让父母担心。

老妈连忙给他装了一些土特产,干枣核桃之类。

“给同事吃。这一包,是给,呵呵。那个姑娘的,不许给别人。”

花极天大汗:“好好,您放心。”

太阳才半竿高,花极天就扛着小包,晃晃悠悠往外走。村上的人也都吃完早饭,出来溜达。

深秋傍冬的季节,山里已经不忙,大家吃完饭,不是找地方打牌,就是蹲在墙根吹牛逼侃大山。

花极天暗暗感慨,这样悠闲而平静的日子,恐怕以后过不上了,这些村里人,马上都成了上班一族。

虽然肯定比现在富足,可是却忙碌。一得一失之间,谁也说不准。到底哪种生活更好。

大家看到花极天,都笑吟吟的打招呼。

“回城啊极天。”

“是啊,三大爷,二叔,四爷爷,都吃完早饭了?”

基本都是长辈,花极天忙不迭摆手作揖问安,半个小时后。才出了村子。花极天暗暗抹了把汗,别看自己给这些人帮了个大忙,一个招呼不到,还是会被戳脊梁骨。

花极天来到大路上,截了半天车,也没拦到。他琢磨着项目部到白水肯定天天有车,以他和万水的交情,搭个便车应该问题不大。

这犊子还是没有觉悟。他认为自己和万水的关系,还可以。

走到项目部,正好有一辆车拉着几位黑衣球棒人要走,花极天死皮赖脸上去了。

司机懵逼,这犊子哪来的,好像很熟的样子。

黑衣球棒人都低头不说话,司机也没有办法,嘟囔两声。就开始启动了。

这些黑衣球棒人一向牛逼哄哄,可是见了这位,一言不发。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位来者不善,人家坐车的黑衣球棒人没有表达不满,他这个司机自然很识趣。

可是走了三四公里,司机刚提起速准备飚一把,这位搭车的哥们就道:“师傅,路边停一下,尿尿。”

司机一看那几名黑衣球棒人,依旧没人说话,都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以前他们可不这样,每次都是上了车,那个激动啊,说自己晚上要连御三女的,甚至发狠要找个哥儿玩玩的,都是耳熟能详司空见惯。

可是现在呢,都尼玛熄火了。

司机没办法,也只好熄火,把车停在路边。

花极天扛着小包,下车,尿尿。

他提上裤子。甩了甩手,尼玛,风大,尿手上了。

“咦,你们怎么还没走?”花极天弄干净手,很惊讶的看着司机。

司机欲哭无泪,尼玛,你不是尿尿么,怎么又不搭车了呢。又被花极天催了一句,司机启动,呜呜呜开动。

等车走了好远,黑衣球棒人才开始活跃起来。

“狗日的,吓死我了。”

“晚上我要是不举,怎么办?”一个黑衣球棒人哭丧着脸。

“你那点出息,我晚上至少找俩,泄泄火。”

司机彻底懵逼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心情都不好呢,谁知道搭车那哥们一下车,你们全都死狗变活狗了。

“刚才那哥们,怎么回事?”司机好奇。

“好好开你的车,别提那王八犊子。”大家阻止司机继续问下去。

能不阻止么,这王八犊子看起来总是在笑,可是下手真狠。

而且这人背景肯定牛逼,万老大也得出门送送。

要知道,就是龙老大走的时候,万水也只是站起来,象征性送两步,但是绝对不会出办公室门口。

得,虽然花极天真的没把黑衣球棒人怎么样,但是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提都不想提起。

花极天尿完尿,撵走了面包车,一看四下无人,扭身下了大路,在山里奔了起来。

他绕了一个圈子,找了一条小路,上了东山。

来到道观,大门紧锁,狗子爷不知道又去哪里浪了。

花极天在一个石头板下,找到钥匙。打开道观门,搬出狗子爷专用老躺椅。

躺椅是竹椅。

鬼使神差,花极天脑海里一抽抽,就打开了透视眼。

现在他不在白水城里,也不用为霍佳佳留着时间,而安儿姐,真人出浴都瞧过不少,少透视三秒五秒。也没啥。

他用透视眼看狗子爷的竹躺椅,嘿,白字,53点。

这把老掉牙的竹躺椅,竟然值一万大多软妹币,上哪里说理去。

他毫不犹豫吸收了竹躺椅的经验,然后老神在在,躺在上面,一摇三晃,吱吱呀呀。他眯着眼,看着四周的山,看着山下的花家庄,偶尔还有谁家袅袅生烟,飘到高出,才被风吹散,梦幻的一逼。

唉,这一切,都要变模样了,以后想瞧,难了。

他拿出手机,给闵子浩打电话。

“下午五点,在花家庄接一个人,她上车,你就走。什么也别问,我在镇子上等你们。”

“接谁?”闵子浩完全摸不到头脑,花极天在搞什么鬼,好像好神秘的样子。

“有人上车你就走,废什么话。”

“行吧,开跑车去行吗?”闵子浩知道自己要驾驶面包车,生不如死。

“你觉得呢?”花极天气的要扔手机,这小弟,笨到家了,怪不得射不过汪九道呢,智商不行。

“我觉得可以商量。”闵子浩没有觉悟。

“十亿。”

“好,面包车挺好的。”闵子浩有了觉悟。

“呵呵,我劝你早点来一会,路不好走。”

花极天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闵子浩发了花家庄的具体地址,方便闵子浩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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