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老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请客是如此请法。”王少杰立刻明白拦路的小厮是王家的人。
他冷笑伸出头讥讽的开口。

“大公子,老爷子一直惦记着你。还请大公子不要为难小人,跟随小的们一起回府走一趟。”

“大公子,父子哪有隔夜仇。大公子未必为了一点儿小事而纠结到现在?”这是王夫人的人。

王夫人的人从不将王少杰兄妹放在心上,说话的语气一向扯高气扬。

“如若我不愿意呢?”王少杰不信他们敢在官道上对他动手。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王家的无耻,准确地说,他低估了王氏对他的杀心。

“如果大公子非得刁难小的们,那就别怪小的们不懂规矩了。”

“你们什么时候懂过规矩?”王少杰对天长笑,他以前怎么会这样的人生活那么久。

“大公子,对不住了。”领头的小厮举着棍子就开打。

马儿立刻受惊,车夫慌了,急忙拉住了缰绳。

王少杰本以为小厮是冲着他人而来,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按照常理出手,一个个居然全奔着马儿去。

杨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想惊了马匹,然后伤人呀。

要知道受惊的马儿会发疯,任何人都控制不住。坐在马车里的人如果下车不及时,肯定会受到波及。可以说十次受惊马九次能害死人。

“公子,赶紧下车。”杨叶急了。

王少杰此时也反应过,不过他没有机会跳车。马儿已经受惊,疯了一般往前奔。

“怎么办?”看着往前奔的马车,小厮问头儿。

“马儿受惊关我们什么事?等等看,一会儿回去复命就是。”

“对对。”

......

“公子,稳住。”杨叶和车夫一起坐在车外,他拼命帮着车夫拉住缰绳。

但马儿此时根本不听使唤,依旧往前疯跑。

“小心。”或许是王少杰命不该绝,关键时刻,来了一群大救星。

来人用手里的剑,直接砍断了缰绳,车受到撞击咔哒一声前辕摔在地上,王少杰的脑袋撞到侧壁,捂着脑袋皱起眉头。

车夫被直接甩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怎样?”车外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王少杰忍住痛钻出了马车,“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我的身体无碍。”

李元白看了他一眼后,冷冷地吩咐,“将人全都抓住,一个也不许逃。”

清风明朗得令,骑着马领着几个侍卫掉头就走。

片刻后,就传来王家小厮的哭喊声。

“如何做,不用本王教你吧?如果再让本王知道,你事事都需要七七操心劳神,不用别人动手,本王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命。”李元白的话相当不客气。

王少杰脸色一红,他恨恨地看了地上被捆成一团的王家小厮,心里的恨意如夏季的草儿一般疯长。

斩草除根,既然王家对他如此狠,那就别怪他更狠。

等夕阳落下的时候,王少杰终于回到了宅子里。

他发现王若曦并不在家中,丁婆子连忙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王少杰一边听,一遍紧握双拳。王家果然不要脸至极,她们威胁不了若曦,就反过来对付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出事,那家中就剩下若曦一个人了。

即使若曦有护国公府照顾,她也会因此愧疚一生。

王家,为什么还是王家?

好,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过了一会儿,王若曦终于回来,王少杰也没有隐瞒,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若曦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生怕他受伤。王少杰安慰她,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受伤。兄妹两个商量一番,一致做出了决定。

第二日过了辰时,府衙大人刚升堂,外面就有人击鼓喊冤。

“什么?有人将本官告呢?”王詹士大吃一惊。

“不是大人,是夫人。”衙役皮笑肉不笑回答。

他们这一批人曾得到过霍七七的恩惠,谁都知道霍七七和王少杰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哦,不是,应该说好得像一家兄妹。王少杰告了王家,那就等于霍七七告了王家。

几个衙役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一定要给王家一点儿好看瞧瞧。

如果告状的人不是王少杰,对于王詹士这样的官宦人家,几个小小的衙役还真不敢这么嚣张。但他们有霍七七撑腰,谁怕谁呀?

王詹士见他们态度十分嚣张,又是一愣。官场上的老油子,见风使舵、观颜察色的本领比谁都要强。

他很快从衙役的态度中感觉到了不妙。

“大胆,是何人诬告?陷害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本官定要找你们张大人好好说道说道。”他故意加重张大人几个字,以提醒衙役们注意自己的身份。

几个衙役也不是吓唬大的,夏捕头冷笑回答,“大人误会了,想必没有听清楚我们刚刚所言。人家告的是王夫人,和大人无关。大人别为难小的,夫人有没有罪,还是到了公堂上再说。”

无关两个字说的轻巧,但实际上分量却很重。几个衙门态度强横,王詹事也不敢真的拦着他们抓人,踌躇一会儿只得让人将王夫人叫出来。

王夫人露面后听了消息,吓得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她大声喊冤,心里却在忐忑不已。

几个衙役不管,直接将人带走了。

王詹事和儿子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心里全都忧心不已。不管官司输赢,就冲着王夫人上过公堂,那也是失了妇德呀。

官司审理得比王詹事父子想象得还要快,还要复杂。没等他们找人疏通关系,府衙就传来消息王氏雇凶杀人地罪已经定了。

当王詹事知道王夫人要杀的人是居然是王少杰之后,就知道一切完了。

他们不用多想,也知道霍七七和惠王参与到此事之中,否则的话,案子不会定的这么快,衙役们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嚣张。

这边王家人还在气愤担心,第二日王大人上朝又遭遇到了烦心事。

-----------几位御史联手将他告了,说他身为詹事却家宅不宁,出了一个贩卖私盐的嫡孙不说,现在儿媳妇还买凶杀人,王詹事根本不能胜任如今的官职。

而此时此刻,王詹事才知道,王夫人买凶杀人的目击者还是惠王。

他脑子顿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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