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陆城夕更忐忑的是刘管家,不安的搓了搓手,“您和太太离开没多久,黄管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聊着聊着突然就问我家里是不是多了小主子……”
将对话内容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刘管家心里不安的人,他在这里给先生看房子也好多年里,该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给开除了吧?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陆城夕淡淡的挥手,本来也没打算这能蛮老爷子多长时间的,现在知道了也好,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和梨璇还没把结婚证领了。

梨璇看了一眼陆城夕怀里睡着的孩子,抿抿唇,老爷子还不知道她和北北的事情,其实不知道也后,省的知道的多了生闲气。

“梨璇,明天我们去领证,然后回老宅吧。”陆城夕看向身边的人。

“陆城夕,老爷子是不是很不喜欢我?”梨璇突然出声问道,然后又很是为难的说道,“如果老爷子不喜欢,还是不要忤逆他了。”

陆城夕,“……”

他都还没开口,她自己就自说自话了。

“你可以带北北回去看老爷子,他要是喜欢北北,就让北北在老宅陪他几天。”梨璇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善良,竟然能做出这么大方的决定来。

“爷爷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一定会喜欢北北的。”陆城夕打断她的自以为是,“梨璇,你对我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陆城夕,你可真矫情。”梨璇撇撇嘴,转身往楼上走去。

陆城夕抱着孩子跟在后面,“你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为什么带走那枚戒指和婚纱照?”

梨璇神色怔了怔,他打开了那个抽屉?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如果你心里不是在乎我,为什么三年都没有和乔暨南结婚?你们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在一起,却一直都没在一起,不是对我忘不了是什么呢?”陆城夕语调几分柔和,跟在梨璇身后的脚步却带了咄咄逼人。

“你想太多了。”梨璇抿抿唇,淡定的说道,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像是落荒而逃。

陆城夕脚步一顿,又跟了上去,“梨璇,让你承认有那么难吗?”

将北北放在大床上,陆城夕将梨璇拽了出出去,“我们谈谈吧。”

“陆城夕,我不觉得我和你会有什么可能。”梨璇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从最初的时候,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没可能,后来一日日的接触也不过是在一次次正视她心中的想法而已。

即使她意识到自己对他起了心思,也几乎不敢去幻想自己和这个男人的任何可能。

不说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但说陆城夕的心不在她身上就已经让她望而却步了。

“难道你就不该为了北北着想吗?”陆城夕如今能拿得出的大概也就是屋子里那个睡得香甜的小美妞了。

“陆城夕,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负责的。”说到底,梨璇最放不下的还乔暨南。

她已经答应了他,如何能因为心底里那一丝丝的悸动就背叛了那个对他那么好的男人呢?

“你答应过乔珊珊,而我,答应了乔暨南。”梨璇一字一顿的开口,“乔暨南在我最困难的帮助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他。”

“梨璇,你那不是爱情。”陆城夕清醒的提醒她。

“那和你结婚就是了吗?”梨璇嘲讽的笑了,点点头,“是,北北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乔暨南也能给她同样的父爱,完全不亚于你。”

陆城夕神色清冷,不亚于自己?这话刺激的他耳膜都疼了。

“带走那枚戒指,只是因为给你留下也是摆设,毕竟这么多年,这么多国家,也只有我能戴的上,只有戴在我手上,才能让它不单是一块宝石而已。”梨璇看着陆城夕那疑惑的目光很是好心的解释。

“至于那些婚纱照?”她勾勾唇笑的淡漠,“反正那也不是林薇薇,我带走扔掉也不算过分吧?”

陆城夕狭长的眸子泛着冷光,微微眯起,扔掉?

她又笑眯眯的问他,“而且我记得那婚纱照一直都被你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我只是帮你处理一下垃圾,有什么不好吗?”

当年看到陆城夕将那相册随手就放在了很高的地方,然后上面落了灰尘,她的心密密麻麻的刺痛,所以才会选择将东西收起来。

至于走的时候突然选择了带走,也或许,是她真的不曾死心。

可在多的不死心,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这个男人,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哪怕这个男人如今站在她面前,说要和她去领证,她都会觉得那是假的,是她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而已。

陆城夕蓦然勾唇,扬起一抹明显的弧度,“你开心就好。”

梨璇,“……”

这是什么回答?

“所以呢,梨璇,你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这完全改变不了我要和你领证的想法。”陆城夕轻描淡写的看着她。

梨璇一句呵呵哒脱口而出,绞尽脑汁想不到一个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那小团子,“陆城夕,你没必要为北北牺牲这么大的。”这就为了给女儿一个家,就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这不太好吧?

“而且你这样会让北北觉得压力很大。”梨璇义正言辞,“这样等北北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爸爸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竟然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娶了妈妈,会让她觉得很累,也会让她觉得她的妈妈利用了她。”

“乔珊珊只是一个踏板!”陆城夕说的极其直白,“你为什么就不想想北北长大之后知道是自己撮合了爸爸妈妈呢?”

撮合?

梨璇差点要被自己的口述呛到。

“虽然说是和你谈谈,可是梨璇,你要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陆城夕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些生气,硬邦邦的警告。

这是典型的谈不拢然后就恼羞成怒了。

“而且结婚这件事情,我也只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难道我不是当事人吗?”梨璇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心里酸酸麻麻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这一回来突然就和自己说这种话?

以前他也会冷着脸帮自己,可那时候他心里的人依旧是别人,只是单纯的为了男人的面子,因为这个男人心底的一抹善良而已。

可现在呢?

他心里的人是谁?只是为了北北要和自己结婚,还是有其他的理由呢?

对了,陆城夕有洁癖,难道是换个女人睡也觉得不舒服?

梨璇脸色黑了黑,看着陆城夕认真道,“陆城夕,当初是生北北的时候大出血,医生说,我无法再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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