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这样的场面,乔暨南也有些懵,略显尴尬的收回自己半空中的手,疑惑的开口,“薇薇?”
神色也满是询问,似乎是在问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毕竟A市权势滔天的男人,没人是不认识的,他所好奇的不过是这个男人,和林薇薇的关系。

陆城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视线看着乔暨南,似乎是在嘲笑这人明知故问。

彼时落在梨璇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只觉这女人衣服好像都是湿透的,皱紧了眉头,心中的烦躁更盛,冷魅垂头,菲薄的唇瓣几乎贴上她圆润的耳垂,嗓音低哑魅惑,“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嗯?”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危险,像是野兽一般,有着最直觉的感知力,而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让陆城夕心生不爽,本就是站在云端的人,此刻更不会有好脸色给人,反倒是生出一抹自己都察觉得不到的幼稚。

梨璇身子不自觉一颤,缩了缩脖子,心下莫名的缩紧,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视线看向了乔暨南,解释道,“暨南,这是我……”

只是话到嘴边,她又顿住了。

‘未婚夫’三个字怎么都是说不出来,她知道,陆城夕始终对他们的关系都是不满的,即使前段时间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可赵欣儿的存在,足矣打破所有的定数。

忐忑的目光仰头迎上陆城夕冷厉的目光,似乎是在询问,能不能直说,又或者是对于这场联姻,你同不同意?毕竟林家几乎没有选择权。

陆城夕看懂了她的不安,却是突然别开脸,看不透的深邃眸底划过及不可见的挣扎,随后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冷,嫌弃的放开女人潮湿的身子,“回家!”

说着直接拽起女人的纤细的手腕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梨璇被拽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子,略微抱歉的朝着身后的乔暨南摆了摆手,随后着任由陆城夕拽着自己离开。

梨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陆城夕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而她,是比林家还没有选择权的更低人群。

“陆城夕?”乔暨南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薄唇轻喃着几个字,目光迷离,他是聪明的,可此刻却痛恨自己这样的聪明。

苦涩一笑,看向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原来她是林家的林薇薇,是陆老爷子要给陆城夕订婚的林薇薇。

陆家,奢华的府邸,劳斯莱斯快速的驶进庭院,然后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下,在庭院打扫的佣人连忙让开,险险站稳,然后就看到他们家先生大长腿落地,脚步一转,矜贵无双的身子朝着副驾驶车门走去,随手将钥匙扔给了旁边等着放车子的佣人。

那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这是……

“等我请你?”陆城夕语气冰冷依旧,带着几分不耐。

一路上大脑都有些当机的梨璇缓缓回神,对上那冰冷的面容,也没吭声,匆匆下车,却见陆城夕已经不耐烦的迈开长腿进了别墅。

歪了歪头,暗道,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因为自己毁了赵欣儿送他的花瓶?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海边呢?

“太太。”黄管家听到陆城夕说人回来了,让他熬点姜汤,吩咐了厨房,却不见人进来,不由的担心,微胖的身子朝外走去。

梨璇满肚子疑惑,可是又理不出个头绪,就见黄管家到了跟前,咧嘴笑了笑,“黄伯。”

黄管家一眼就看到了梨璇湿哒哒的裤腿和衣摆,脸上担忧更甚,“太太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衣服都弄湿了,快快,回房冲个热水澡?”

说着就喊了自己老婆,让黄婶帮忙放热水。

“谢谢。”梨璇有些不好意思,活了小半辈子,没被这样伺候过,有时候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她也不想自己生病,跟着黄管家进了别墅,客厅里已经没了陆城夕的身影,梨璇撇撇嘴,她就知道,那家伙一定不太想见到自己的。

上楼前,梨璇偷偷问管家,“黄伯,你家先生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黄管家楞了一下,随即点头,想到陆城夕将梨璇带回来之前那阴冷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的,他偷偷猜测,大概是和那赵欣儿有关,可是却不能和太太说。

梨璇无趣的点点头,不再继续问了,想着自己反正也就是个替身而已,等真正的林薇薇回来,就功成身退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迈着轻快的步子回房。

梨璇回到自己的房间,黄婶已经放好了水,衣服都很妥帖的准备好,“太太,快去洗澡吧。”

而隔壁房间换了居家服的陆城夕下楼,看到黄婶从梨璇房间出来,“姜糖水煮了?”

黄婶怔了一下,点头,“已经吩咐厨房了。”

陆城夕满意点头,下楼,黄婶却是半天没动,看着那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黄婶心下触动,他们家先生知道关心人了?关心的还是太太?

黄婶脸上染上了笑容,急忙下楼,这么好的事情,她应该告诉老爷子,先生并没有很排斥这场联姻。

黄管家在客厅也听到了上面的声音,看了一眼客厅那空了的位置,那瓷瓶破裂之后,还没摆放新的物件。

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什么,上前一步,跟在陆城夕身侧,小声道,“先生,那瓷瓶虽然是破了,可是夫人也是折腾了好些天想要给您修复好,为了修这个,求了不知道多少人呢,一直到晚上,和我说终于可你和有个交代了。”

陆城夕脚步顿住,心下微动,倒是没想到她为了那个瓶子竟然……

想到今天在公司,她欢喜的拿着瓷瓶来了,自己却挥手就将那瓶子给摔碎了,还说了一些话,虽然那话并不是针对她的,可……想到梨璇生气的跑出去的身影,一直冷硬的心,好像也像那瓷瓶一般,出现了破裂。

黄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陆城夕面无表情的俊脸,再次试探般出声,“不如先生将那瓷瓶摆放回去,这里还空着,看着挺不习惯的,虽然是破了,可我见着太太找人修复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说完这话,一颗心忐忑起来,黄管家是看着陆城夕长大的,当然知道那瓷瓶是谁送的,也知道陆城夕那么宝贝的原因,可是平心而论,他是不想再把那瓶子给摆放回去的,最好是永远消失。

正如老话所言,破镜难重圆,就算重圆了,列裂缝也永存,那道隔阂,是永远难以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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