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一辆价值不菲,一看就不可能是这一片的人开的起的黑色豪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下来,大步流星的朝着烧烤摊走来。
来人自然是白子渝。

他也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开车到了这儿。

从白天拿到的照片里看到阮心糖晚上要在烧烤摊兼职的时候,他就时不时的发呆。虽然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有些不同。

面对着文档一整天,一个字没写。

到了晚上还直接出门,开着车漫无目的,回神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儿。

见到阮心糖的境遇,白子渝的神色变得愈发冷冽,强悍迫人的气势让他路过的地方都像是结了冰一般,喧闹的人群也下意识的安静下来。

阮心糖背对着白子渝,并不知道他的到来。

堵着她的人依旧在起哄,把她整个人未下中间,大有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不放人的架势。

这就是一群无赖。

没人帮忙,周围全都是冷眼旁观的看客,甚至把这一切当在是热闹看。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可是个乐趣。

阮心糖孤立无援的站在人群的包围中,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

她的确不想失去这里的兼职,但同样的,她也不想因此而轻贱自己。

“想让我陪酒?下辈子都不可能!”

“哦,还挺有胆啊,竟然还敢放狠话。”

“小妹妹,你还是乖乖的配合我们打个把这交杯酒给喝了,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敢对我怎样我就报警,我就不信了,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真敢把我怎么样。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吧,欺负我一个未成年,被抓可是要判刑的。”

阮心糖冷声说。

“妈的,敢诅咒我们去坐牢?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是。”

这帮人中的老大狠狠地啐了口,凶神恶煞的说。

他看着站在阮心糖旁边的人,说:“毛三,给我抓住她,捏住她的下巴。今儿这酒,你是不喝也得喝。”

“就是,捏住她下巴,别让她动。”

站在旁边的毛三伸手就要去抓阮心糖,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突如其来的大手给抓住。

“你……啊!”

毛三刚蹦出一个字就被毫不客气的掀翻,后背重重的撞击着地面,疼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蜷缩在地上,脸色青白的只打滚。

“妈的,你谁啊?”

老大神色不虞的咒骂。

阮心糖抬头,诧异的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白先生。”

白先生怎么会在这儿?

白子渝没说话,像一座伟岸的高山那样挡在阮心糖面前,锐利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几个小混混。

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双腿颤抖。一个个的,像是老鼠见了猫,只想赶紧逃走,逃的远远的。

“你……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老大也怂啊,可是想到他们人多势众这边又是他的地盘儿,如果眼前人真敢做什么,他绝对会让他后悔,让他有来无回。

“滚。”

白子渝张嘴,徐徐吐出一个字。

夹杂着冷意的声音像裹着冰块的暴风雪,让人畏惧颤抖。

老大害怕的咽口水,却还是不愿意服输。眼角余光瞥见面前的啤酒,突然露出狰狞的表情。

“敢教训我。”

说着,他抓过啤酒表情凶狠的朝着白子渝冲过去。

事发突然,阮心糖的心不由高高提起,生怕出什么事。她下意识要站到白子渝面前,刚动了一下前面的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得,一把拉住她。

与此同时,老大的啤酒瓶也已经砸了过来。

只可惜,他都还没有近身就被白子渝毫不客气的抬脚踹了出去。

这一下力道可是一点都没保留,直接把人踹出去很远,直接撞到了墙上,又沿着墙壁滑到地上。手里的啤酒瓶掉在地上碎了,老大疼的脸色发青,抱着被踹到的肚子痛苦哀嚎。

其他人见了,纷纷后退。

开玩笑,眼前人可是一尊煞神,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你……”

阮心糖见状放了心,正想说什么就被白子渝拽着手腕离开。

“白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子渝一言不发的拽着阮心糖朝着马路对面走去,意思很明显,他要带她离开这里。

“等等白先生。”

阮心糖急忙开口。

白子渝这次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虽然沉默不语,但阮心糖却意外的看出了他想表达什么。

“我在这边工作薪水是按时结算的,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两个小时,加上之前的提成差不多有两百块。我可不想便宜了冷眼旁观的老板,所以能麻烦白先生你等我一会儿吗?”

那可是她的劳动果实,怎么能不要。

白子渝抿唇,虽然没说话,却放开了手。

“谢谢。”

阮心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说完就转身朝着烧烤摊的老板跑去。

白子渝怔愣的看着阮心糖的背影,脑海中浮现的确实她的灿烂笑容。这是白子渝第一次看到阮心糖笑,灿烂又明媚,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而这样一个灿烂的笑容也在白子渝的心底扎根。

很快白子渝就拿着自己的工资回来,还笑眯眯的给白子渝看了看。

“本来是两百,还有一百是老板额外给的。他说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阮心糖不屑的撇撇嘴:“说什么精神损失费这么好听,还不是看白先生你厉害,害怕自己惹到了不起的人物才想着补偿我。如果今晚不是你来了,我肯定要被那群小混混给欺负。”

阮心糖仰头看着白子渝,笑的愈发灿烂:“白先生,谢谢你。”

白子渝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眼睛看着阮心糖脸上灿烂的笑,突然想要伸手摸摸看。

好在他忍住了。

双手插在口袋里,白子渝的一起依旧淡漠:“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

阮心糖急忙跟上,边走边问:“白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是刚好路过吗?可是这里很偏僻,又是郊区,白先生怎么会路过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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