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思源心知肚明,只因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若此刻不约,以后激情退却,只怕再无圆梦时。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土思源一咬牙:乐队合同毕竟是来年的事情,还是先不负当下来得可靠。于是整个人放松下来,目光也多情起来。

“我在舞台上一眼……”话说到一半,土思源敛敛神色,飞快瞥一眼朱贝妮,硬生生换道:“望下来,觉得大家真的动了情……”土思源正绞尽脑汁把话语重新落到对面的姑娘身上,可惜晚了一步,远处卡座上的三个伙伴等不及了,她们起身,摇曳而至。土思源面朝姑娘,第一个看见。看见后,舌头都不会打弯了。

一个注重仪表的人——不仅仅是皮肤保养、服装、发型、首饰等穿着佩戴,更源于长期坚持运动、形体训练、姿仪训练,呈现的气质是不同的。这种气质甚至更胜豆蔻年华岁月的华美。土思源眼前的这四位,便是这样不懈努力精致冶炼自己的女性。

只一位已然眩目,突然之间来了四位,土思源心花怒放,只知傻笑不知智商为何物。

“好啦,走吧。”萨曼达b带着好奇,一边劝凯瑞a一边充满风情地扫一眼土思源。

土思源觉得自己行将土崩瓦解。

正好结束合伙人会的陈小西适时走出来,他来找朱贝妮。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他要叫车把她送回公司宿舍。

远远看到梁昉四人围着土思源在聊天,朱贝妮一会儿这边歪头看这位,一会儿那边歪头看那位,好似还很精神。

“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陈小西招呼朱贝妮。

背对他的梁昉闻言,还以为陈小西在说自己,回:“我辞职啦。”

“你怎么辞职了?”朱贝妮忍不住接。印象中梁昉跟许文衡同一个办公室,共同工作在一家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银行。

“还不是许文衡害的!”梁昉表情生动,语气嗔怪,脸上倒看不出生气。

“所以你们分手了?”朱贝妮有个不好的预感。记得当初在医院陈小西随口一句话,梁昉恍然大悟:你提醒了我,我跟许文衡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梁昉卖萌一笑:“没有!我更爱他了。我喜欢男人不择手段。”

梁昉、朱贝妮、陈小西一打岔,土思源终于缓过来劲,刚才二弟急着出头,他只好坐着打圆场。

“美女?”土思源摸出手机,话都说不利落。

凯瑞a伸出手,缓缓盖在土思源的手机上,暗中用小指来回划过土思源的手心。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白嫩不说,装饰戒指目测四五个,指甲更是华丽无双。此手不应生活有,只能广告上见几回!

土思源吸口气,避免哈喇子落下来。

“我……”土思源舔舔嘴唇。

凯瑞a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行将转身,媚媚地一勾,仿佛放出隐形的丝带,捆住猎物。她往门口走,土思源便心领神会地跟上去。

萨曼达a用肩膀撞撞萨曼达b,示意她看凯瑞a。

萨曼达b通情达理地耸耸肩,对萨曼达a耳语:“可以理解啦。偶像殒落,内心空虚,眼光难免会有失水准。希望凯瑞a第二天看在他歌唱得好的份上,不至于太后悔。”

梁昉才跟朱贝妮、陈小西说了几句话,回头一看,凯瑞a已经不告而别。在看,果然主唱也不在了。

朱贝妮人虽然还很兴奋,体力却不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们先走了。酒吧2点打烊。难得光临,她们的酒水算我的。”最后半句,陈小西说给吧台的朱弘。朱弘点点头。跟土思源不同,朱弘从不追女人。

“谢了。不过我们也要走了。”梁昉看一眼姐妹,代为说道。人群褪去,激情也跟着消散。这样简陋的酒吧,这样低配的酒水,无论萨曼达a还是萨曼达b都不感兴趣。

一起出门的时候,陈小西随口问:“梁昉,你现在做什么呢?”本是随口一问的闲聊,却听梁昉道:“风投。你或者你朋友要是有需要小额投资的项目,记得联系我。”

陈小西不动声色看一眼吧台边兴奋交谈的阿影和朱弘,再看一眼梁昉:“哪天方便,我们可以聊一聊。”

“好啊。四人约会吧。工作生活两不误!”

朱贝妮想起来,梁昉素来对四人约会情有独钟。而且,梁昉素来误会她跟陈小西是恋人。不知师父怎么拒绝,朱贝妮歪头看师父。

师父却恍若没听到,只快走一步把厚重的门推开,请女士们先出门。殊不知,师父早在她背后向梁昉比出ok的手势。

梁昉一行是自驾车。

陈小西嘀嘀打车提前叫好了出租,大家在酒吧门口挥手道别。

“那女孩是酒吧老板什么人?”萨曼达a咬着眼镜腿儿,漫不经心问梁昉。

“妹妹。”梁昉一本正经。要是撒个谎都撒不圆,岂不对不起号称录取率7%的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证!

陈小西跟朱贝妮坐出租车后排。陈小西报上地址后,朱贝妮忍不住问。

“你怎么没有回梁昉?”

“不敢专权,我等着你回她呢。”

“她分明在跟你聊天。”

“是跟我们。”陈小西纠正,停顿一下,继续问:“你会怎么回她?”

等了片刻,仍不见回答。仔细一看,朱贝妮已经睡得呼噜呼噜的了。

陈小西用手轻轻推她的脑袋,将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挨着朱贝妮的胳膊,像忽然提升了十倍敏感度,柔软温润的触觉从胳膊蔓延全身。真希望车一直开下去!

第二天一早,朱贝妮眼睛涩得睁不开。

“大贝姐姐,要起床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粒粒守着大贝姐姐,盯着手中的手表,直到到了最后关头,才叫醒酣睡的上铺姐姐。

“呀,八点半了!你怎么没早点叫我!”

“我叫了!从七点叫到八点半!再不醒,我都要用刑了。”粒粒些许委屈。

朱贝妮这才留意到,粒粒一只手上握了一个茶杯,估计自己再不醒,就要遭受人工喷淋了。

“粒粒真好!一直等着我!”朱贝妮三下五除二,下床、洗脸、换衣。一气呵成,才用了三分钟。吐掉口中的清口液,换好鞋子,抬手看看时间:耶,还有25分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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