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昔的脸顿时乍红。
那一句“树要皮,人要脸”不正好说她不要脸吗。

云千昔心里头一恼,猛然抬起手,正要挥向狐涟,可她的手腕却被零星狠狠的捏住,然后一把将她给拎起,一丢!

“啊……”“砰!”零星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她拎开,云千昔便重重的跌坐在地面,双手撑在自己的身后,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头顶处便传来了零星的声音:“她是我们王爷的妹妹,玄王府的郡主,贱婢,你骂谁贱

婢。”

一直被云老夫人拉着的陈氏,猛地挣脱开了云老夫人的手,快步的走向他们,“扑通”跪在了庄倾城的面前说:“王妃,是千昔的错,请你不要怪罪她,她初来锦州城,不懂规矩。”

“娘!”云千昔瞪看陈氏。

陈氏回头怒瞪了她一眼,来时的路上,云千昔就说她到了玄王府后,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她不说话,他们两姐弟就闯祸了不是。

现在连玄王府大门都没进去,就敢当着庄倾城的面那么嚣张。

真是不要命了。

墨玄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说:“本王累了,王妃,本王要睡觉。”“你再等等,我得先安排安排妹妹的去处。”庄倾城目光冷漠的扫过云千昔道:“王爷的侧妃可没那么容易做,半个月前,本王妃刚从女子兵营里出来,云千昔、云千怀,你们一个贵为玄王侧妃,一个是预备

做刺史的人,首先体能得先过关,以免未来给王爷或者锦州老百姓拖后腿。”

“什么?”两姐弟异口同声的惊呼。

她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去军营军训?“王爷手握兵权,保家卫国的重担落在他肩上,如今盛世太平,各国相安无事,但若有朝一日,战火四起,敌国入侵,如若没有一副强健的身躯,如何与王爷一起抵御外敌,你说对吗。”庄倾城垂下眼眸,

挑起眉头,语气淡漠的反问。

云千昔怔了怔:“你什么意思?”“本王妃的意思是,所有想入住玄王府的人,都得先经过七天七日的集训,考核通过者,便可入住玄王府,如若考核无法通关,便自行寻找安身之处,当然,本王妃也不强求你们,你们可以现在就走,但谁若胆敢在玄王府闹事,下一次,本王妃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庄倾城说完,双手便落在了墨玄钰的胳膊处,抬眸看向零星:“零星,如若他们愿意,便带他们去峰山的军营外场,他们不是钰麒军,也不是

王爷府上的人,没有资格进入军营。”

“嫂嫂,再加我一个吧,我与零星护卫一起监看。”狐涟自主请命。

庄倾城含笑点头,近日狐涟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庄倾城与墨玄钰迈开脚步时,玄王府内的护卫立刻冲出来,将挡在他们面前的云家护卫,统统拎开。

云家这些护卫,在玄王府的护卫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云老夫人突然在他们身后低喝:“难道你也要让我这上身子骨,去训练不成。”

庄倾城没人停下脚步,但却很明白的告诉云老夫人:“锦州城很大,客栈也多,你想住客栈就住客栈,想在锦州买一个大宅子,便买一个大宅居住,玄王府不养闲杂人。”

说话间,庄倾城与墨玄钰已经迈入了王府大门,云老夫人不甘心,他们都已盘算好了,等云千怀从墨玄钰手里拿到官印之后,便立刻入住刺史府。

从此便在锦州安身,她就是刺史大人的祖母,她的孙女婿是玄王,手里握着四十万大军,锦州城已无狐人,她不用再因为路上碰到一只狐狸而烦心。

走出去别提有多风光。

可是现在却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光不一样,还落差十分大。

在锦州城买宅子,她肯定舍不得。

等云千怀拿到官印后,他们就可以入住刺史府,那他们干嘛要特意去买宅子。

让他们住客栈,那客栈多贵啊!

云家来了一千多护卫,都住客栈,那他们云家岂不是要被吃穷。

云老夫人越想越不甘心,她把秦姨娘怀里的女娃娃抱过来:“小侧妃才两个月大,你又打算如何安排她。”

这时,已经迈入王府大门的庄倾城,猛然回头看向云老夫人:“等她长大点,不就可以参加训练了。”

“你……你!”

“云老夫人,近日王爷下了驱狐令,灵国其它城镇的老百姓得知后,皆往锦州城这儿涌,你要不趁早去订几间房,免得晚了,连客栈都没得住了。”庄倾城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话音落下时,玄王府的大门已重重的关上,奈何云老夫人想闹都闹不起来。

狐涟与零星互看了一眼,两人皆是微挑了一下眉。

零星双手环扣于胸前,语气淡漠的问:“你们谁想好了要与我一起训练,如若想好了,那我便带你们进入训练营,如若不想训练,那你们大可以离开了,不要挡在玄王府门前。”

“老子偏不走。”云千怀撒泼式的坐在了门前石狮旁边:“如若玄王不将官印交出来,我死也死在此地,到时候看你们玄王府的人如何交待。”

零星呵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守门的两位护卫。

两位护卫会意的点了一下头,便冲前,一人站在一边,架起了云千怀。

云老夫人宝贝他宝贝的紧,看到云千怀被两个面容严肃的男人架着走,赶紧追上去:“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快住手,我可是玄王妃的祖母。”

云老夫人一走,云家家眷也就跟着离开,最后只剩下了云千昔一人。

云千昔面对着玄王府大门,双手用力的攥紧,冰眸含着怒意说:“我去。”“云五小姐,钰麒军女子兵营的训练,可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七天七夜魔鬼式训练,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不让你睡觉,你就得起来,我让你站着,你就不能坐着,你真的受得起这份苦。”零星并

不是吓唬她。想她刚到女子军营那会,简直苦不堪言,若非有强大毅力之人,很难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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