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倾自信地勾起红唇。
她微微仰起下颌,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望着彦君,“如果,我上台之后赢得的尖叫声,可以比钢管舞更热烈,可以得到多少钱?”

彦君有几分轻挑地望着慕晚倾。

酒吧是什么地方,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

在这里,想要赢得尖叫声的方式也很简单,那便是脱衣服,穿得越少越好。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很开放。”彦君打量着慕晚倾,倒觉得她身材还有些看点。

如果真的愿意脱,尖叫声不会少。

慕晚倾知道彦君想歪了,但她并没有在意,“走着瞧。”

话音落下,她便转身走向舞台。

舞女见有人来顶替自己的位置,便跳起更热辣的舞蹈来,又脱了一层衣服。

“脱!脱!再脱!”

周边的起哄声震耳欲聋,刺得慕晚倾不由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你们真是讨厌啦!再脱人家就一丝不挂了呢,有人愿意对人家负责吗?”

舞女撩拨着自己的肩带,偶尔向下拨弄两番,隐约露出那片诱人的景致,搔首弄姿,媚眼勾人。

等到顾客的热情已经被点燃到极致,彦君打了一个响指,“让那个舞女下去。”

酒保点了点头,立刻去吩咐。

他在舞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舞女的脸色倏然骤变,有些不情愿地望向彦君。

彦君薄唇轻勾,眸光却是冰冷。

“哼,贱人!”舞女不甘心地跺了跺脚,瞪了慕晚倾一眼后,便离开了舞台。

酒保走到她面前,“慕小姐,请。”

慕晚倾微微一笑,随即便走向了舞台中央,将麦克风夹在了立杆上。

舞女站在观众间,恶狠狠地瞪着慕晚倾。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敢脱到什么程度,竟然跑来跟她抢饭碗!

“献给大家一首天后倾辰荣获最佳金曲奖的作品——《戏》。”

慕晚倾穿着一条白色雪纺裙,领口的镂空设计优雅却又添了几分妩媚,裙摆落到小腿,露出性感的脚踝。

灯光倏然落到她的身上,这个女人如天使般圣洁纯真,又有几分精灵般的古灵精怪,与酒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下去!下去!把这个女人轰下去!”

那名舞女藏在人群中,偷偷地成为了起哄的始作俑者,想要赶走慕晚倾。

酒吧本就是个寻乐的地方,无论是舞女还是驻唱歌手,在顾客的眼里都不过是妓而已,不值得尊重。

“下去!让跳舞的那个小妖精回来!”

“在酒吧卖艺还穿得这么清纯,真把自己当玉女了?”

“不下去就脱!脱!把裙子脱掉!”

顾客的骂声在舞女的引领下愈加激烈,甚至逐渐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

但慕晚倾却是依旧笑靥如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清雅的气质,偏偏桃花眸又潋滟着波光,媚眼如丝。

“灯影间,莎翁不作笑谈说;

白纸墨,古老皇族皆过客。

她抚下剑影刀光弑君为夫,

从此疯癫与鬼魂相伴成魔。

勃南森林向着邓西嫩移过,

麦克白帝君生涯终成短歌……”

当慕晚倾唇瓣轻启之时,灵动的歌声缓缓地从嗓间溢出,让所有的喧闹,都瞬间寂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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