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生气一路也没有说话,江晖嚷嚷着还要去玩一会儿,见没有人应只能回家了,李月华坐着苏醒的车,手里还握着把政治书,背着里面的重点。
一直到了大院,李月华才发现没有乔娇,不过这个时候点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大院里有了点生气,也能不时的看到人的身影走过。

早上被教导主任给拦下,不用想也知道乔娇是害怕,所以今天没敢跟着走。

和苏醒道别,李月华抬头看杨青站在外面没进屋,她问了句,“杨叔叔没走吗?”

杨青眼睛一厉,“谁说我害怕了?”

呃......

他一直在门外徘徊,还不进屋,李月华当然是认为他怕了,特别是院子前面还停着一辆绿色的越野军车,该是杨叔叔在家吧?

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你,仰望着,小嘴微张。

杨青升起来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整个人垂下肩,语气也没有刚刚冲了,“傻愣着干什么,快点进屋。”

李月华挑眉。

这是让她做先锋呢?

别扭的少年噢。

李月华拉了拉肩上的书包带,才上了台阶,说话也不客气,“你这样,真不能进部队,有事伙伴往前推,这可不像军人作风。”

“牛皮糖。”杨青暴怒。

李月华坏坏一笑,轻手一推,不等杨青来拉她,就进屋了,还用软绵绵的声音喊道,“林阿姨,我回来啦。”

声音甜而软,比糯米还要粘人,丝滑的像绸缎一样。

杨青跟在后面咬牙,这小恶魔,挂着天使的外表到处招摇撞骗!

屋里正上演着分离后的见面,杨青进来就看到自己妈怀里搂着牛皮糖,一个劲的嘘寒问暖的,还真是......酸牙。

“妈,我饿了。”杨青心里不爽。

他才是亲生的好不好。

林笛怀里还搂着人不松手,头也没抬,“去洗手,饭早就做好了。”

这态度也太敷衍了!

杨青沉着脸,闷声的去洗了手,等吃饭的时候看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个,才状似无意的问道,“妈,我看院里停着车,不是我爸?”

“你爸一年到头能回来几次,前两天刚回来,哪能又回来。”林笛往李月华的碗里夹排骨,敷衍了儿子一句,继续和李月华说话,“你爸给你捎了点东西回来,沙发上的那个包,等一会儿你回去时别忘记带着。”

她爸?

李月华点了点头,乖巧的像只等着让你揉头的小猫。

林笛喜欢的哪里控制得住,又伸手揉了揉,“月华的头发真好。”

杨青:......

他这个亲生的还在这里坐着呢。

回话不看他,菜也不给他夹,现在又当着他的面这么对别人家的孩子,这还让不让他吃了?

一顿饭,杨青憋了一肚子的气,最后起身时还用力的摔了碗。

林笛见怪不怪,还安抚身边的人,“别害怕,他就那个得德,青春期的少年就是让人摸不透天天在想什么。”

李月华抿嘴笑,“阿姨,不要再给我夹肉了,我吃不下了。”

不过这话说的还真对。

青春期的少年,可不是别扭的紧。

“多吃点,看你瘦的,再说你吃的那点东西跟吃猫食是的,一会儿就得饿。”林笛最后又夹了一块肉,看着人吃了,这才高兴了。

杨青在沙发上坐着,听到餐厅里传出来的话,撇撇嘴,可不就是只猫,吃的还能怎么多,瞧着二郎腿的他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包上,是部队军人特有的那种迷彩旅行包,防水布的,里面装的东西该不多,包看着并不鼓。

李月华一家搬到大院之后,杨青只知道他们是父女二人,家里对牛皮糖很照顾,至于牛皮糖的爸爸是什么职位,他也不清楚。

所以当时在饭桌上听到妈妈说起李爸爸给牛皮糖捎了东西回来,就好奇是什么东西,他往厨房里瞄了一眼,看了一眼包,又往厨房里瞄一眼,又看了眼包,来回这样十多次,看到人还在厨房没出来,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靠过去拉开了拉链。

他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在里面翻了翻,一脸嫌弃的又拉上拉链坐回去。

什么玩意,竟然全是一包包熬好烫药粉,打开之后药味就扑鼻而来,呛人。

这还不算完。

等林笛和李月华从厨房出来,林笛的鼻子嗅了嗅,“怎么一股中药味。”

说着又往前走了走。

杨青吓了一身的冷汗,起身时透着点慌乱,“妈,你干什么?好好的哪来的中药味。”

咦。

李月华看他。

这骚、年在心虚耶。

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

就听那边林阿姨道,“明明就是一股中药味。”

不过她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月华,马上要月考了,外面天也快黑了,阿姨就不多留你,东西你拿着,明天早上带阿姨家里来吃饭。”

李月华接过包,大大的包没想象中的重,她笑着应下,这才提着东西回家了。

临走时还能感觉到杨青用目光打量着她。

心里忍不住犯着嘀咕,也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病。

到了家里,突然之间就冷清起来。

二层住宅的小别墅,只有她一个人,放下书包就急着打开了爸爸让人捎回来的东西,看到里面的东西微微一愣,拿出来再三确认了一次,李月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最下面翻到了一张纸条,强而带着力道的钢笔字落入眼帘,里面写了烫药怎么吃每天吃几次,多一句话也没有。

这哪里是爸爸让人捎回来的东西,跟本就是杨斌买给她调生理期的药。

而且还是烫药粉,要用热水冲着喝。

黄色的药烫,还没有冲,李月华就已经想到有多苦了。

李月华最讨厌吃药,到不是别的,总觉得药吃下去就会粘到嗓子那,咽也咽不下去,结果现在给她准备的还是这种药烫子,跟本就是戳她的心。

她都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故意的!

无力的把包推到一旁,只觉得空欢喜了一场,也不知道什么能见到爸爸。

突然眼前一亮,她记得早上乔娇问苏醒十月一要不要去部队,部队里面有活动,那她要不要借这次机会也去部队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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