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戚沐城。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白滢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戚沐城贯穿到底,没有任何前戏。

白滢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戚沐城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戚沐城也不好受,可他看着白滢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戚沐城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白滢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白滢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戚沐城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戚沐城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白滢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戚沐城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戚沐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戚沐城本想再多陪陪白滢,苏蓁蓁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戚沐城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戚沐城看着白滢:“滢滢……”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白滢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戚沐城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白滢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白滢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白滢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蓁蓁挽着戚沐城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白滢,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蓁蓁见过姐姐。”苏蓁蓁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蓁蓁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蓁蓁急忙叫道。

戚沐城看着白滢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白滢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戚沐城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蓁蓁在戚沐城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白滢陪着戚沐城。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蓁蓁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白滢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滢滢!别动!”白滢听到了戚沐城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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