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瑶漂亮的脸上泛出了急色,“画哥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就非她不可了么?你不要忘了她是段府的女子啊!段承临他可是……怎么可以,而且,她嫁过来的目地也让人怀疑,云瑶担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陌君画就打断了,不耐烦地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是你太多心了,这桩婚事,若本王没有亲口应承下来,你认为,他们逼得了本王吗?”

唉!

段小贝不由在心底叹着气,她嫁过来的目的好像真的是太明显了,就连一个外人都知道。

只是,这种事情能不能避开她这一个当事人再说?太脑残了吧?当她是隐形的人吗?

“画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而且,我活着的唯一的心愿就是长大了要嫁给你,现在你说你不会娶我,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慕容云瑶哭诉着,神绪微微有些激动。

哇靠!爆炸性的新闻呐!从小就立下的志言?那要改的话,那可不是难如登天了。

“云瑶,你应该知道本王的性情如何!”陌君画虽是无奈,但每句话都说得坚决,半分不容别人反抗。

“但是画哥哥也该明白云瑶的毅力,云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云瑶从小就一直希望长大后能够嫁给画哥哥,所以云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慕容云瑶一直强调了两遍,似是这样就真的能够做到不放弃。

“你这是何苦呢。”陌君画叹气,貌似很是无奈。

“云瑶不苦,只要画哥哥懂云瑶的心云瑶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一来一往,而愣坐在一旁看戏的人不免都动容了,这情够坚,这意够定,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会变了吧。

唉!

可怜她,竟然在别人的浓情密意中当了好一会儿的电灯泡,实在是罪过,段小贝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一声‘阿弥陀福’。

“云瑶,不要逼本王,惹怒本王的后果你担当不起,到时候本王若是对你狠心了可莫要怪我。”陌君画淡淡地看着她,对于慕容云瑶眼中那直白的爱恋,可是半分都不曾动摇过。

“画哥哥不会这样对云瑶的。”慕容云瑶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本王会让你死心。”

“我不要,画哥哥如果真的非要逼着我嫁给别人的话,那我就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画哥哥你不要逼我,否则我真的死给你看。”慕容云瑶狠狠地说着,话完,头也不回地冲出庭子去。

“你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得太过分了点?说得太绝情了些吗?”段小贝微皱着眉头,扫了眼慕容云瑶奔走的方向,再把视线转回到陌君画身上。

“哦,是吗?”陌君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至于慕容云瑶,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去在意。

“她刚刚都说去死了,难道你不怕她情绪一个不稳定,再来个激动,真的做出什么事来?”段小贝给他回瞪过去,看,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你眼睛。

“你相信了?”莫名的陌君画就是看懂了段小贝眼眸中的意思,浅笑,没有理会。

“为什么不信,我两只眼珠子在这好好的,会自己看。”段小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恶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

“看来,她演的戏很成功,居然连你都被骗。”

“呃?”段小贝,突然惊觉,也想起她曾经就装得太好,而无人察觉,嘴角不由抽了抽,她这是夜路走多了,终于撞上鬼了吧?不然,怎么被忽悠了。

陌君画淡淡道,“刚才她说的那一段话,本王听了好些年,结果,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打道回院了?”段小贝扯了扯嘴角。

“本王似乎没绑着你的脚。”陌君画轻挑眉峰道。

“那明天我不用来梅苑了吧?”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细,那应该不用再盯着她了吧。

陌君画眸华轻闪,似笑非笑反问,“本王有说过这句话吗?”

“……”段小贝默,自认倒霉,当白问了。

“不过……”故意顿了一下。

段小贝抬眸看他。

“明天母妃的寿辰,可以不用来。但过了明天还是得来。”

“知道了!”段小贝撇撇嘴。然后,一个转身,懒得再理会他,脚步一抬,迅速地撤离出庭子,再往着兰苑的方向奔回去。

段小贝一走,叶北便由假石暗处走了出来,而视线紧盯着段小贝的背影,在确定段小贝走远后,这才走进庭子里去,“属下不懂。”

陌君画锦绣的长袖朝前一拂,瞬间摆在石桌上的古琴飞起,旋转了几下,再由着他随意似地一接,轻放到了他的膝盖上,那一套动作流畅,有股说不出的写意风流,姿势也说不出的美,当真是谪仙在世。

而且,也丝毫令人察觉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是外界传言的那种,只懂得舞文弄墨,弱不禁风的王爷?

他对于叶北的疑惑,没有去理会,反倒专注于膝上的古琴,素指轻抚琴弦,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主子,属下……”叶北欲言又止。

“说!”陌君画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继续轻抚着手上的琴弦。

“让王妃知道的主子真实性情妥当吗?”

“本王不也知道了她的底细,这很公平,谁也不吃亏。”

“但是王妃是段相爷的女儿,而且,也有可能是大王爷的人。”叶北担忧的脸色更为浓重了些。

“你觉得她会是吗?”陌君画不答,反问着。

段悠悠到底是谁的人,他也很想知道。

“属下不知。”叶北无话可说,头微低,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疑惑道,“属下更不懂,主子为什么把金令给了王妃?”

“本王在赌。”陌君画淡笑地看着他,轻抚琴弦的手陡然没有再动,而是改按弦上,阻止了琴弦的震动。

他在赌,赌段悠悠到底是谁的人,不然,她只会是他九王府的人。

“如果王妃把金令交出去了呢?”叶北问着,但话中却没有明确指的是交给谁。

“那就把金令拿回来,该是本王的东西,谁也动不得。”

“那王妃呢?她怎么办?”

“到时候,你就应该召告下去,九王府没有王妃了。”陌君画淡笑着,那语气明明是平凡的不得了,却让人感觉到那语中深藏的杀机。

“是。”叶北心中一凛,明显是明白了陌君画的意思。

“继续让人盯着,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叶北领命,微低着头,慢慢地退了下去。

亭子里,陌君画依然还静坐在那里,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而那琴音偶尔还会飘出来,却并不成曲,似只是有人有意无意地拨动着琴弦罢了。

且说,段小贝从梅苑出来后,直奔回了兰苑。

她一进房门,整个人便往着摇椅上倒下来,躺着动也懒得再动。

“主子,奴婢有事想跟你说。”宝蓝忽的推开了门,看到她回来了,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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