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来,今天想领结婚证的念头是泡汤了……
冷不丁的谨欢又幽怨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太子爷冷眸低垂,宠溺的用大手摩挲了她的发旋儿,在粉珠似得耳垂上湿热的吻了一下。

“当然不是,女人出墙,十恶不赦的是她老公!”

听着男人这样的回答,谨欢一颗心痉挛的抽抽了……这样给力又不靠谱的回答,让她的养父赵秉致情何以堪?

被戴了绿帽子还会被指责成十恶不赦,要不要这么挫?

心头的万般愁绪,被太子爷这通话给化解了,谨欢眨巴着大眼睛忽的抬起头来仰望着太子爷:“为什么啊?你不是糊弄我的吧……”

这不是糊弄人,又会是什么?

说谎都不带眨眼儿的,太子爷这张嘴是越来越不惊人死不休了!

“镇不住如花似玉的老婆,控制不住老婆,害得老婆一辈子都担着出墙的骂名,这样的人就不配做男人,该自宫了断!”

太子爷挥舞着大手,做了个冷冽凶狠的手势。

阴涔涔的眸光看得谨欢小心肝一直乱颤,这番话乍一听是好险恶的歪理,仔细一琢磨,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所以……我不舍得让你担着出轨的骂名……”

说着说着,男人的唇就凑上来,火热的唇在耳畔打着转,激荡起阵阵涟漪。

谨欢心里痒痒着,头皮也发麻。

太子爷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的,什么样的本行?那就是行使老公主权!

“然后呢?”

谨欢声音颤颤的问,就当做了情难自禁下的抵抗。

小脑袋往一边歪着,耳畔预留出更多的空间来供男人火热的唇瓣厮摩。

说不清这是闪躲,还是迎合。

“然后,我不会给你出轨的机会,永远都不会!”

男人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子撩人心弦的劲儿,让谨欢心尖儿都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红花来,鲜红欲滴,娇媚到不行。

于是乎,谨欢不自觉的就被他循序渐进又火热荼蘼的吻给弄的晕头转向。

太子爷就有这样的魔力,不管是她伤心也好,难过也罢,总能有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男人大多是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对于女人也是。

经历了生死之劫难,谨欢现在对太子爷不是一般的喜欢了……

而是迷恋,深深的迷恋!

…………

第二天一早,谨欢没能按捺住心头的那股牵挂。

要说心硬,谨欢能心硬到五年的时间,不采取任何方式和赵老爷子联络……哪怕是赵老爷子偷偷去看她,她都想办法躲掉。

而说心软,她一颗心就软乎乎的,三百六十度在这件事儿上转悠,根本转移不开。

这不,一大早她就窜到护士长办公室来,堵住门口不让人家走。

“谨欢啊,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护士长脸上好无奈,把登记簿合抱在胸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谨欢也不含糊,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一边看一边摇头。

又是叹息又是咂舌的,哪怕是她把那条路让出来了,护士长也不走了。

凭着当初混在军区总院很不错的人缘关系,谨欢回到这里就是回娘家了,多多少少的依仗点儿太子爷的威望,护士长真是对她没辙。

“谨欢,你到底想干嘛呢?给句准话儿成不成?”

护士长被她左看右看的,看得心里直发毛。

“成吧,那我就说白了,你把这身衣服借我穿穿?”

谨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很牛掰的扯着嘴角儿,带着浓浓的痞子味儿。

“就这么简单?”

这要求让护士长大跌眼镜,虽然有违常理吧,可是这绿灯还是开得了的。

刚才谨欢那架势,那是想要劫色的,没成想只不过是劫衣服!

“那当然——不是!”

谨欢干咳两声,很大喘气的把一句话截成两段说。

“然后呢?”

护士长是心里越来越发毛了,小脸抽抽的后退两步,做警戒状。

“呃,我想借你的名义去查查房,顺便看看我爷爷。”

为了去看赵老爷子,谨欢可真是费尽了心思,绕了一大圈才绕到正路上来,搞得护士长诧异好半天,尔后还很同情的拍了拍她肩膀。

“成!难得你有这份儿孝心,姐姐我豁出去了!”

护士长把登记簿交给她,简单吩咐了两句,转身把门关上。

谨欢换上了那套淡粉色的护士装,那小感觉嗖的一下子回来了。

那样美好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一阵风似得飚出护士长办公室,到了特护病区走廊转角处。

小脚丫踏出去半截,瞥到了一张男人的脸,谨欢倏地把小脑袋缩回来,小脚丫也紧跟着撤回来。

那是谁?

标志性的络腮胡子,满脸横肉——恐怕他化成灰那横肉丝也是成团成块儿的!

趁言家正乱,把言家家产全部吞并的远方叔公——言滔海!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全城四大家族,这军区总院汇集了三家,这是要闹哪样?

谨欢抱着登记簿躲在转角后边,屏住气息听墙根儿。

“赵老哥,赵老爷子身体抱恙,那么以后你定能大展宏图喽,以后赵家的兴旺发达,那就全都指望你喽……”

这话说的……让谨欢心里真腻歪!

赵老爷子抱恙,反而为某些人日后发展提供了更好的契机?

另一个人她只看到了后脑勺,听言滔海这么说,那人就是赵秉轩。

两个人这么嘀嘀咕咕的,很有违常理,自从言如玉事件后,赵家和言家不是从此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的麽?

现在这赵秉轩,和言滔海,怎么看都是一条船上的!

“哪里啊哪里,哪里比得了言老弟,隔那么远都能把言家那满钵金牢牢控制在羽翼之下,呵呵呵呵!”

赵秉轩笑的贼兮兮,很意味深长。

谨欢皱着眉头听着,越听越不是滋味儿。

小脑袋瓜子转的很快,明镜似得知道这话是冲着言家说的。

“咱们是比翼双飞麽,我妹妹言如玉那事儿,也没少了赵老哥的好处不是?”

言滔海压低了嗓音,同样贼兮兮的味儿,从胸腔里憋发出来,带着一股子污染空气的浑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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