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熟悉,只是这称谓从这男人嘴巴说出来,有些怪怪的,谨欢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到了择木背着双手,一本正经的走近来。
“咳咳——这个寝室你是没法住了,他们已经把你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

择木似乎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狭长的桃花眼扫描了一下谨欢的脸色,果然看到了她脸上一阵惨白之后,心中暗自窃喜。

断了这小女人的后路,她还不乖乖的回到首长寓所去?

这不,等老大回来,他不就免了大难?

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谨欢便恢复了常态。

冷冷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把钥匙插进缩孔,转开,她便拎着军用背包走进寝室,看到她的床位确实空了,却满不在乎的把背包往上面一丢。

“姑奶奶就住这,哪都不去!”

择木俊脸煞白,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让他如何淡定的了。

他好后悔怎么没抓紧时间把锁换掉,看着谨欢坚定而冷漠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解决这件事了,完全落败。

不一会,择木乖乖的把床铺上的东西给谨欢送回来,铺的整整齐齐。

尔后,黯然离去。

路上,择木给龙景天打电话:“老大,老大,不好了……嫂子她……”

电话那端龙景天的声音十分冷漠,而且,带着几分杀气:“大家都在训练,她在做什么?把她喊过来,参加跳伞训练!”

听了这话,择木怎是一个惊字了得,不知道一向疼爱嫂子的老大今天是怎么了,该是讨好嫂子的时候,这会怎么会翻脸不认火上浇油呢?

“老大,嫂子看起来好累……她正在休息……”择木小声的解释,眉心拧成一团。

“混蛋!老子不累?长途跋涉后还要监督她们训练!”

电话那端传来龙景天暴怒的声音,冷酷无情,尽管没在眼前,择木都觉得脊背发凉,森然冷意从头顶直贯而下,让他不由得浑身发抖。

择木没得选择,只能灰溜溜的挂断电话,折返到寝室门前。

犹疑半天,他抬手敲敲门,看着他拧眉皱眼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为难。

“谁?”

谨欢刚刚躺下,听到声音后抬眸,秀眉轻瞥,吹弹可破的小脸上明显的不悦。

“嫂……言谨欢同志,上头命令,要你马上去训练场参加跳伞训练……”

听到择木的声音支支吾吾,含混不清,谨欢便能猜到那所谓的上头究竟是谁,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悲凉,小脸上却是笑意泛滥。

龙景天,你够狠……

“好!我马上就来!”

言谨欢的字典里,就没有服输两个字,哪怕只剩一口气在,听到命令也不会含糊。

几分钟过后,她穿戴整齐拉开门,姿容艳丽的让择木眼神发直。

这作训服穿在别人身上,只觉得那是一件训练用的衣服,随意,大方,自然,而在这小女人身上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尽管没经过刻意剪裁,依然是凹凸有致,体态玲珑。

这样俏生生的美人儿,只适合在家里养着,干嘛弄到特种部队来,择木十分纳闷,万分的搞不懂。

“我们走吧!”

谨欢利落的走在前头,当英姿飒爽和妩媚多姿体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她每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

善于见风使舵鬼灵精的择木,有些傻愣愣的跟在后头,暗暗咂舌他的老大是找了个多么绝色的老婆。

一进入训练区,谨欢便觉得有针芒刺目,艳阳高照,她竟然觉得森冷异常。

诡异,十分的诡异。

她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谨欢微眯着美眸,一眼看到了龙景天威风八面的坐在高台的一侧,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却也能感觉那眼神是直冲着她来的。

横什么横,她不是泥捏的!

谨欢昂首挺胸的上前,声音清脆:“报告!”

没人搭理她,其余队员依旧如火如荼的训练着,她这边冷了场,虽然龙景天就那么阴涔涔的看着她,可就是一言不发。

清宁乖顺伊人的将两只小手交叉在腹前,十分亲昵的凑近龙景天,贴着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白皙的小脸上红晕乍现。

看的谨欢十分火大,靠,当着她这正宫娘娘的面儿,这清宁是不是太放肆了?

怪就怪在,龙景天一向拒清宁于千里之外,今天竟然一点都不闪躲,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听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言谨欢直挺挺的站了一会,小脸上波澜不惊,内心里翻腾着惊涛骇浪。

而且,是酸溜溜的……

也罢,竟然没人搭理她,她也就不碍眼了,人家本就是青梅竹马,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她言美女受惯了冷眼,找地方眯着去!

利索的转身,谨欢扭头就走。

“站住……”

龙景天的声音悠长而阴森,勾魂儿似得召唤,只是这召唤不仅是瘆人,而且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谨欢十分抗拒,却不得不咬牙站住。

龙景天缓缓起身,气势逼人的靠近美得不像话的小妮子,眸中闪烁着蓝幽幽的烈焰。

一回来他就听说言谨欢被关了禁闭,心疼之余赶忙让择木去接回来,有了他的谕旨没人敢不听,可是后脚他就听到了清宁的哭诉……

如果单单是哭诉,他是不信的,清宁眼泪婆娑的给他看了一段视频,他脸色瞬间阴沉。

看到了什么,言谨欢胆儿肥的,竟然把炸药包直接抛到了清宁身上!

这小妮子,当真是被他惯坏了……欠收拾!

“言谨欢,你想去哪里?”声音冰冷,带着十足的审视和威胁。

谨欢背对着他,感受着从身后袭来的凛冽寒风,硬撑着回答:“回去睡觉!”

好麽,龙景天脸上泛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笑的一旁的择木从心里打颤,这样的笑容他见的不多,而每次,他都明确的知道火山即将喷发。

为避免喷射出来的岩浆殃及了他,择木很懂事的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为那个娇滴滴嫩生生的小美人儿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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