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说谁呢,一不注意就编排了不是?姚氏的身影躲到了邹氏身后林子里,美眸流转,目光犹自落在了小芊芊身上。

“啊,没,没呢!”朱芊芊小手揪在了一起,低着头声音一时低得如同蝇吟。

这如何说哇,二娘好似也没明着说谁哩?上次好像听了二娘训哥哥的话,当时好像说是哥哥年纪小,容易被骗了去,不过狐狸精是谁说的哇?

二娘么?好像不是呢,忘记了哇。

小芊芊感觉很委屈,吸了吸鼻翼目光弱弱地看向邹氏,嘟了嘟嘴道:“二娘没……”

正说着,小芊芊瞪大了双眼向邹氏身后看去,一时间话也顿住了,只顾圆溜溜地眼珠儿扑闪扑闪地巴眨开了,小嘴儿张成了个o型,可爱极了。

朱由崧正担心邹氏责备小芊芊呢,却也同时发现了邹氏身后的人影,“母,母妃……”

“嗯?”

邹氏微微皱了眉,立马发现了俩人的异样,不由得撇头看去,只见姚氏正好整以暇地从道的侧边走出来。

姚氏脸上也不见异样,目光竟是在朱由崧与小芊芊二人身上转了转,心道发现得蛮快。

也就在这时,姚氏却是首先开口了。

“姐姐,天凉对身子可不好呢,莫不是教福八练体么?”

犹是看向邹氏蹲着的的身子,目光盈盈,襦裤紧绷,那圆臀说不出的丰润,一时竟是脸上泛起了红润,心下不由啐了一口:狐狸精!

犹是见到姚氏这娇媚的一幕,朱由崧不禁心跳了跳,一时间也是呆了。

天呐!

这,这是怎么了?母妃她……

“啐,又来了!”犹是看到这娇媚的样子,邹氏清丽的脸上亦是泛起了红润。

想起以往姚氏的私闺秘事,待看到姚氏在自个身子上刮溜的目光,心下更是不堪羞耻,当下也不好再问询小芊芊了。只好起了身子一手拉了朱由崧,道:

“妹妹说哪得话,林道间又哪是练体的地儿?”

邹氏淡淡地回了一句,将胸前长垂的鬓发掠到肩后,道:“此间已是离浮云道观不远,要是妹妹对练体有趣儿,晚间用了膳食到可以与姐姐一起探讨一二。”

说话间,邹氏拉着朱由崧也不顾姚氏的反应便直往前走,腰肢扭罢,几步间却已是走远。

“哼,说得好听,还探讨呢,莫不是又起了什么心思不成?”

看着远去的背影,姚氏双眼眯了起来,余下目光又在其臀部瞄了眼,脸儿一红,心下呸了一口,心道:不就练体么?吓唬谁,本宫会怕么?

当下也不再多想,目光在小芊芊身上溜了溜,拉起小萝莉的手儿,边走边说道:“芊芊呐,以后可不能乱说话,要不二娘可生气了。”

“二娘,芊芊很乖地,不说哩。”

小芊芊重重地点了头,想了想又道:“上次哥哥被大娘亲亲呢,芊芊也想亲。”

“亲?”

姚氏一愣,不由惊异道:“可不要瞎说,什么时候的事儿,莫不是看错了?”

“才不呢,芊芊可看清了。”

小芊芊许是感觉不被信任,再次嘟起了嘴,皱了皱鼻翼道:“上次哥哥屁股被打后,大娘画画累了还问过芊芊哥哥呆哪儿呢。”

“屁股被打?”

姚氏皱眉思虑了番,要说福八被打也有不少次了,不过最狠的一次已经是去年的事了,那会儿正是宫廷家宴呢。

朱芊芊说着,又偷偷瞄了两眼,发现姚氏并未生气,余下壮起了胆子,哼哼道:“就是,那会哥哥趴大椅上睡着哩,大娘都抱着亲呢,也不见抱芊芊,哼。”

犹是见小萝莉发闷气,姚氏晶亮地眼眸不由得在小芊芊身上瞧了瞧,心想小丫头人不大,到是记性不差,这么久了还记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前不久有次晚膳,小芊芊也是这般说,想来一是没错了。

哼,邹氏想孩子想疯了,总是惦记着本宫的孩儿。

虽说心里一直明了,但总归不舒服,福八可是自个亲生的,可不能跟邹氏亲了,这般想着前方已经到了观门。

观门看着是一拱门,上方圆型,颇有点山间仙气儿。

道观有了人来迎接,不过姚氏并不在意,只是牵着小芊芊的手往里走,一路上也看到了几位观童儿。

不多时,亦闻得到菜味儿,想来观主已是安排了膳食。

“夫人这边请!”

引路的观童将姚氏领到了道观后院,后院过了一排小林子,一眼看去是个大园子,内里厢房好几间,走在徊廊间,路边拥有阁宇池塘,似同江南别院,亦有一番风情。

几许步履便到了两幢楼阁,此间一楼名为:观海阁,入了内,阁厅正妃邹氏与朱由崧已经就座。

桌上菜系不多,六七碟,看似清淡却也不失雅意,青白相间,如是这般桌沿入了两瓷瓶,似观音菩萨手托的天水瓶,又比之不曾有那般大,小巧且有一掌握。

朱由崧正呆坐着等姚氏用膳,一边迎着邹氏时不时转悠过来的目光,那晶亮地美眸让他心惊胆颤,只得硬装着不在意,心里直呼母妃快点到来。

于刹那间,一道身影入了阁,厅内一暗,身形袅袅,只见姚氏眼儿带俏,一手牵着小芊芊缓缓行来。

朱由崧双眼一亮,立马奔了过去。

“母妃,怎么地这么久呢?孩儿可饿坏了。”朱由崧恬着脸,笑嘻嘻地忙帮她拉开椅子,接着又拉了小芊芊,让她坐在自个身边。

这一幕看在邹氏的眼里,心里禁不住酸涩,自个儿终究还是没她母妃亲,看一时两个样,福八先前与现在可谓是两个不同人儿。

待静了手,桌上一时较冷清,朱由崧也不敢多话,只顾着埋头扒饭,时不时又给小芊芊夹了菜。

饭刚扒了几口,突然嘭得一个声响,紧接着鼻尖涌来清香,朱由崧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正妃邹氏顾自起了桌沿的白玉瓶,那是清酒。

邹氏的这一番动作让人不由得怔愣,历来娴雅的她,不曾有过听闻饮酒之说,哪怕是清酒。

姚氏一时也是诧异,不由得开口提醒道:“姐姐,此玉瓶是清酿咧。”

“无碍!”

邹氏盅了一小杯,在姚氏脸上瞥了眼,淡淡道:“清酿亦是清雅,即是饮多了,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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