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蛊术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不知道这蛊婆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蛊,会让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魂魄离体。
现在也没时间再管这些了,得赶紧从这墓室中出去才是。

“等咱们出去了再说吧!”我转身摇了摇依旧昏迷的莫小夏。

“不,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岳芸萱拉住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弄醒莫小夏。

这是什么道理?这墓室本就让我们差点丧了命,再不离开这里更待何时?

我迟疑的看着岳芸萱,从她杀死那蛊婆到现在这奇怪的言语,总让我有些惴惴不安。

“午阳哥哥,相信我,这野人山除了刚才死掉的蛊婆,还有一个神秘的人在背后!”岳芸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神秘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在那勾魂林,我和莫小夏稀里糊涂被穿上了死人的纸衣服,这才被困住了魂魄。

当时我就怀疑,这人一定知道我俩的生辰八字,否则也没法将我俩困住。

难不成岳芸萱口中所说的神秘人就是这人?

本以为她亲眼看到了这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此时才慢慢给我讲出了整件事的原委。

当时我们三人上了这野人山,几经打听终于是找到了那个肢体残缺的蛊婆。

而这蛊婆说她就是我的姑奶奶夏平茹,当然,事实上后来岳芸萱也告诉了我们,她才是那苗寨中失去孩子的可怜女人。

这一切看起来都再合理不过了,而且当时我们也找到了那个森林深处的小木屋,得知那里面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夏平茹。

但问题就出在岳芸萱和这蛊婆单独在山洞中的时候。

当时这蛊婆说是为了将自己一生从未用过的蛊虫传给岳芸萱,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而是在里面给岳芸萱下了蛊。

当时岳芸萱想让我们进去救她,可奈何全身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那蛊婆掏出一张符纸一样的东西,放在碗中给烧掉了,掺了半碗水,嘴里低声念叨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之后,就给岳芸萱灌了下去。

当喝下那碗水之后,她就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做梦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分离了出去。

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岳芸萱心里这才明白,这蛊婆腿脚不便,是想让自己替她做事。

其实那个山洞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那木头柜子后面是个暗道。

当时岳芸萱被下了蛊之后,那蛊婆就打开了暗道,而里面出来的就是她的母亲,看样子也被下了蛊。

这意思很明显,要是岳芸萱不听话,她的母亲必然惨遭毒手。

其实那走出去的并不是那洞中的蛊婆,而是岳芸萱的母亲。

听到此处,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所说的,我们明明看到是那蛊婆从那山洞中自己走了出来,怎么会是岳芸萱的母亲?

看着我一脸茫然,她叹了口气,才接着往下说。

从岳芸萱走出山洞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岳芸萱了,那时候我和莫小夏还在奇怪,这尸体怎么会自己走出来。

岳芸萱告诉我们说那叫灵蛊送尸,但其实她的内心并不是想要说这些,而是想要告诉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只是一开口就变了,脑袋中总会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住在她的身体中一样。

而我和莫小夏之所以会将她的母亲看成是那个蛊婆,也是由于中了蛊的原因,让我俩产生幻觉。

再后来,我们被那小鬼引到了林子深处,却发现蛊婆的尸体被开膛破肚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根已经腐烂的粗壮木头。

当时岳芸萱心里想的是要告诉我们真相,但总是无法说出来,完全被人控制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只能身不由己的跟着我们将那所谓的“尸体”给烧掉。

就是这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一把火,却让整个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之中。

后来我到了那小木屋之中,看到那血盆中的婴儿尸体,岳芸萱说那叫血婴蛊,但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血婴蛊,这些话也并不是她想说的。

而就在那时候,真正的夏平茹出现了,说了一句“知道的还挺多,不过已经晚了”。

其实她并不是说的这句话,而是在问我们是谁,怎么能闯进这奇门阵中。

当我将岳芸萱给我的黄色粉末倒在了那血盆之中后,出来正看到夏平茹掐着莫小夏的脖子,其实她是在为莫小夏解除身上的蛊毒。

而我却用那招魂幡将夏平茹打翻在地,岳芸萱则用簪子一样的东西将她杀死了。

就在我们将尸体就地焚烧的时候,岳芸萱分明看到一个人影进到了那木屋之中,也就在那时候,她突然像是清醒了过来一样。

也来不急做解释,就指着那木屋里面,说了一句“还有一个!”。

其实她是想告诉我们有人进去了,而我和莫小夏则以为她指的是里面的那个婴儿尸体。

刚说完这句,她感到自己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听到岳芸萱说到此处,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这蛊婆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姑奶奶的性命居然是我亲手给了解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都怪自己没用。

岳芸萱眼泪婆娑的看着我,忍不住啜泣着:“是我杀死了姑奶奶……是我……等你们脱离危险了,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我将岳芸萱抱住,安慰着她,这种事儿谁也不想,现在自责也是毫无用处了,要怪就只能怪这巫蛊之术太过于离奇,怪这蛊婆太过于凶狠。

“你说你脑袋中总会有一个声音,是不是这蛊婆的?”过了许久,我俩才从悲痛中平复下来。

岳芸萱摇了摇头:“不,这声音我从未听过到,绝对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倒和莫小夏的口音有些相似……”。

这就奇怪了,不是这蛊婆,那又会是谁在控制着岳芸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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