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棋荣的劳斯莱斯突然“嘎!”地一声发出一阵异响,显然肖凤仙的紧急来电让吴棋荣突然走神,他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于是赶紧来一个急刹车。
吴棋荣听到是肖凤仙的声音后赶紧把手机免提关掉,他顾不了车上还有一个冷美人,焦急地问肖凤仙:“别着急,慢慢说,张小河究竟怎么死的?”

肖凤仙在通话中哭哭啼啼地告知吴棋荣:凤山县警方刚刚打电话告诉她说,有户外运动爱好者今天上午在凤山县城郊外一座荒山的密林深处发现一具死尸,尸体身上口袋里面有个钱包,但是资金和证件已经被人掏空,幸好找到一个旧手机,或许是因为旧手机不值钱或者卖不出去的缘故吧;凤山县警方说尸体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应该是死后从其他地方被移尸到郊外那座荒山的密林深处;凤山县警方在旧手机的通信录里面翻找死者联系人电话号码时,找到一个标记为“媚老婆”的电话号码,以为是死者老婆,于是联系到了肖凤仙,同时也确认了张小河的身份;凤山县警方同时告诉肖凤仙,张小河的死因正在调查之中。

肖凤仙又在电话中对吴棋荣说:虽然她与张小河已经分了手,但是张小河突然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她感到很悲伤,很痛苦,也很害怕,晚上不敢一个人住,她在瀚海县又没有其他什么亲朋好友,希望吴棋荣晚上来“瀚海嘉园“的海景洋房陪陪她,她说她之前已经从水角村那套城中村出租屋搬到了“瀚海嘉园”。

吴棋荣听罢肖凤仙的电话后大吃一惊,他安慰肖凤仙说人死不能复生,叫她节哀顺变,还吩咐她下午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同时也调适一下心情。

坐在车上的韩雨馨显然听得出来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与吴棋荣肯定存在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心想这条饿狼凭着手中有大把的钞票,不知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狐狸精,真是让她愤慨得很!

韩雨馨真想跟吴棋荣大闹一场,但是一想到电话中那个女人好像是死了男人,韩雨馨担心此时此刻跟吴棋荣大闹的话肯定会惹怒他,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假装置之不理。

劳斯莱斯开到韩雨馨工作的那间房地产集团公司附近,韩雨馨不愿意让她所在公司的人发现她被有妇之夫包养,便让吴棋荣把车停住,她要下车。

下车之前,韩雨馨盯了吴棋荣一眼,还是忍不住朝吴棋荣发了几句牢骚:“荣哥,少在外面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别一不留神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吴棋荣听得出来韩雨馨那醋意十足的话外音,他此时毫无心情认真搭理韩雨馨,便含糊其辞地应付了韩雨馨几句。

吴棋荣一等韩雨馨下车,便赶紧打电话给肖凤仙,刚才由于韩雨馨在车上,他担心韩雨馨会争风吃醋,只不过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安慰了肖凤仙几句。

吴棋荣一拨通肖凤仙的手机,便倾情安抚起肖凤仙来:“凤仙,你在哪?没去公司上班吧?那荣哥现在就过去瀚海嘉园看望你。”

吴棋荣于是飞车赶往“瀚海嘉园”,快赶到“瀚海嘉园”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欧阳紫丹正从一辆停在“瀚海嘉园”大门口的出租车下来。

吴棋荣忽然想起中午与欧阳紫丹通电话的时候,听她说去了车站送她从老家赶往省城出差,顺便过来看望她的弟弟,吴棋荣担心欧阳紫丹万一发现他在“瀚海嘉园”还金屋藏娇着另一个美女的话,那肯定会纠缠不休。

吴棋荣于是把劳斯莱斯又开往附近兜了一大圈,才重新绕回“瀚海嘉园”,在肖凤仙所住那幢楼下停好车,赶忙奔向肖凤仙那套洋房。

紧赶慢赶进了肖凤仙那套洋房,吴棋荣发现肖凤仙心情低落,神色悲伤。

吴棋荣心想虽然肖凤仙甩了花心汉子张小河,但是毕竟之前肖凤仙与张小河好上了一段时间,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此时张小河突然死去,肖凤仙悲痛神伤在所难免。

吴棋荣把肖凤仙揽入怀里,柔声安慰她:“凤仙,好了,别太悲伤了,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好好工作和生活才能告慰于死者;再说你之前已经与拔颉分手,况且拔颉那花心小子之前也对你不忠。”

吴棋荣刚才在车上因为有韩雨馨在,所以不方便详细询问,此番他一边温柔地摩挲着肖凤仙那一头秀发,一边问道:“凤仙,话说张小河刚去凤山县担任分公司副经理,原以为他会从此好好工作,找个好姑娘,过上好日子,没想到才几天功夫,他就出事了,凤山县警方在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张小河究竟是死于什么情况?”

肖凤仙声音沙哑地对吴棋荣说:“荣哥,凤山县警方在电话中没有详细说拔颉的死因,只是说正在调查之中,话说拔颉会不会在凤山县又是因为没改掉花心的坏毛病,惹了什么背景复杂的女人,才惹出杀身之祸呢?”

吴棋荣觉得肖凤仙分析得似乎有道理,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凤仙,拔颉这小子之前因为花心的坏毛病,搞得你不胜其烦才与他分手,这次兴许也是因为花心的坏毛病,弄得他连性命都丢掉了,年纪轻轻的,就这样离开了人世,真是可惜啊;对了,凤山县警方应该去凤山县分公司了解过拔颉的情况,赶紧问问凤山县分公司的经理,详细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

吴棋荣掏出手机,就要拨打他的房地产集团公司驻凤山县分公司经理的手机,肖凤仙一把拦住吴棋荣,赶忙制止了他:“荣哥,你现在打给凤山县分公司经理,他问你怎么知道这么个情况,莫非你告诉他是本姑娘说给你听的?那还不会让人家清楚咱们俩相好的事,大家在一个集团公司的那怎么得了?到时对荣哥你也不好,人家在背后暗地里说你兔子还吃窝边草;对本姑娘也不好,荣哥你也不可能养本姑娘一辈子,那以后本姑娘还怎么嫁得出去?”

吴棋荣想想肖凤仙的话也挺有道理,再想想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他的房地产集团公司驻凤山县分公司经理肯定会第一时间向他这个董事长汇报。

果然,没过多久,驻凤山县分公司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所汇报的情况其实也跟肖凤仙所说的情况大致相同。

吴棋荣心想驻凤山县分公司经理也不可能比肖凤仙知道更多情况,便也不再详细追问,不过吴棋荣作为公司董事长和张小河的表舅,他理所当然要吩咐凤山县分公司经理必须对张小河的父母亲积极做好安抚和善后工作,并颇为豪爽地叮嘱分公司经理在公司的财务上支取一万块钱作为慰问金送给张小河的父母亲。

吴棋荣挂掉电话,他想起肖凤仙所分析的张小河会不会因为花心而惹了什么背景复杂的女人,才惹出杀身之祸的分析,便回拨凤山县分公司经理的手机,详细询问张小河这些天在凤山县分公司言行举止方面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甚至反常的情况?

凤山县分公司经理说张小河才来分公司上班那么短时间,也没太注意他的言行举止,不过好象听到他总是神神秘秘地接听电话,至于是谁打来的电话和具体什么电话倒是不大清楚。

凤山县分公司经理停顿片刻,接着又在电话中向吴棋荣说起了一件蹊跷的事:因为他们分公司经理和副经理同在一个办公室办公,昨天下午有个年轻女人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那时间副经理张小河好像出去办什么事了,所以是经理听的电话,经理告诉那年轻女子张小河不在办公室,叫那女人直接打他的手机,那女人口气很冲说就是打张小河手机他不接听,才打到他办公室来找他,经理问那年轻女人有什么事需要他转告给张小河吗?那年轻女人没再吭声就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经理说本想等张小河回到办公室再把那年轻女人来电话找他的事转达给他,可是张小河却再也没回办公室,直到凤山县警方到他们凤山县分公司来调查情况,经理才知道张小河出事了。

凤山县分公司经理接着还跟吴棋荣说奇怪得很,那个年轻女人打到办公室来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又说那个年轻女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来的情况,他也告诉了凤山县警方。

吴棋荣听完凤山县分公司经理的电话,紧接着便把这一最新情况告诉肖凤仙,肖凤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拔颉这人啊,总是改不了他那花心毛病,这次他那坏毛病竟然惹上了杀身之祸,真是让人痛心……”

吴棋荣也是一声叹息,他对肖凤仙说:“可不是吗?早就劝他赶紧改掉他那花心毛病,他总是表面应付,他如果早点改邪归正的话,哪会这么可怜?”

正在这时,吴棋荣的手机响了,他一接听,竟然是凤山县警方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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