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艳婷于是默不作声地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她所住小区的大门口。
尉迟云韬淡淡地对韩艳婷说道:“艳婷,就在小区门口放下咱吧,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晚安。”

韩艳婷对尉迟云韬说道:“韬,你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已经喝过不少酒,待会儿记得尽量少喝一点,要注意身体,你今天中午也没休息好,记得早点回家休息呀。”

韩艳婷把尉迟云韬放下在小区门口,为了不让尉迟云韬发现她待会儿要悄然跟随他去喝酒的地方,于是特意把车开进她所住的小区,停在一棵大树下,以便不让尉迟云韬发现。

韩艳婷此时此刻坐在车上心烦气躁,她恨不得立马把车开出去紧紧地跟随着尉迟云韬,可是这样的话尉迟云韬肯定会对她这种盯梢行为嗤之以鼻,甚至极度鄙视;韩艳婷又担心可是如果在小区待久了的话,尉迟云韬和那个女人可能已经离开那条小街而不知去向,如果那样的话,今天晚上后半夜跟随不了尉迟云韬,那在香闺把尉迟云韬顺利拿下的愿望便将落空;而且韩艳婷尤其担心的是,尉迟云韬与那个女人喝酒喝得耳酣脑热的时候,一不留神可能倒是进了那女人的香闺。

韩艳婷于是眉头一皱,计上以来,不如打个电话给尉迟云韬,借关心他的名义了解他的行踪。

韩艳婷于是拨通尉迟云韬的电话:“韬,搭上的士了吧?如果没搭上的话,不如咱送你去吧,送你们到了喝酒的地方,咱再回来就是,咱不打扰你们俩喝酒就行吧,咱开车可是比你们搭车方便得多啊。”

尉迟云韬赶紧在电话里对韩艳婷说道:“艳婷,咱刚刚搭上的士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就这样吧,晚安。”

韩艳婷一听到尉迟云韬刚刚搭上的士,于是赶紧挂掉尉迟云韬的电话,一发动洗车引擎,赶紧出了小区大门。

韩艳婷心想幸好从那会所出来姐在车上依偎在尉迟云韬怀抱里的时候,分明已经近距离地听清楚了那个什么诸葛县助与尉迟云韬所约定的小街名称,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怎么去跟随尉迟云韬呢,偌大一个瀚海县城,莫非整个瀚海县城逐家酒吧挨个去找吗?

韩艳婷生怕跟丟尉迟云韬和那个女人,于是她加大油门,加速而去。

韩艳婷紧赶慢赶到了那条小街,把车停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韩艳婷果然看到那条小街路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虽然夜晚的街灯不够明亮,加上韩艳婷不敢把车靠得太近,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颜;可是从那街道下伫立街口的曼妙身姿看起来毫无疑问是一个美女,不然的话,尉迟云韬不可能宁愿搭的士也要去陪那个女子喝酒。

过了一会儿,一辆的士从与这条小街垂直的另一条街道驶来,之后在小街路口停下,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便上了那辆的士。

韩艳婷赶紧驱车远远地跟了那辆的士,她心想幸好那辆的士是从与这条小街垂直的另一条街道驶来,不然的话要是被尉迟云韬发现的话,那跟随计划岂不当场穿帮?

那辆的士在瀚海县城七绕八拐,终于在一条位置相对僻静的街道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吧停了下来,韩艳婷远远地把车停稳,她并未立马下车,而是等尉迟云韬和那个女子一前一后地进了那间酒吧,韩艳婷这才把尉迟云韬那辆豪华名车停好。

韩艳婷停好车,匆匆忙忙地上了酒吧,韩艳婷在酒吧大厅没有看到尉迟云韬和那个女子,韩艳婷便拉过一位服务员说,刚才进去的那一对男女是她的朋友,她因为停车上来迟了一步,请问那两位朋友进去哪个包间了,服务员爱理不理地对韩艳婷说,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么不如她自己打电话问吧。

韩艳婷转念一想:即使问清楚了尉迟云韬和那个女子在哪一间房又有什么用?莫非能够直接进去房间里面去与他们俩促膝谈心吗?人家两个人在包间里面戚戚私语,此时此刻,姐即使能进去也注定将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那倒不如就在大厅选择一个既隐秘又方便观察的角落,等到那两人出来的时候,就对尉迟云韬说姐一个闺蜜约姐来这里,她因为家里临时有事,刚刚离开。

韩艳婷于是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她知道来这酒吧如果不喝酒的话,酒吧那些势利服务员还以为你的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于是她点了一瓶红酒和一碟开心果,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有一粒没一粒地吃着开心果,她知道她待会儿要充当为尉迟云韬和那个什么诸葛临时担任司机的角色,于是压根就没叫服务员打开那瓶红酒。

韩艳婷坐在那里,静下心来想她究竟怎么能够在今天晚上顺利拿下尉迟云韬的心事,韩艳婷忽然想起尉迟云韬在车上接听那个女子的电话的时候,先是公事公办地称呼那个女子为什么诸葛县助,后来听到那个什么诸葛县助失声哭泣的时候,又亲昵地称呼她为嫣然,那么那个女子应该是名叫诸葛嫣然,而县助则是她的职务。

韩艳婷想起看瀚海县有线电视新闻的时候,看到过有一个名叫诸葛嫣然的县长助理,好像分管全县招商引资工作,韩艳婷觉得应该就是这个眼下正在酒吧包间里面借酒消愁的青年女子了,没想到在瀚海县有线电视新闻里面满面春风的县长助理竟然也是一个失恋失意女子,韩艳婷竟然觉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韩艳婷刚刚幸灾乐祸一会儿,她又暗自神伤起来:看诸葛嫣然一失恋便打电话给尉迟云韬诉说心事,看样子他们俩关系非同寻常,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姐不是又增添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那边厢那个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那个绊脚石都还没搬开,突然之间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姐要成为高科技公司董事长尉迟云韬女朋友那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可是姐除了千方百计上下求索之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在那个豪华包间里,诸葛嫣然愤愤不平地对尉迟云韬说道:“云韬,枉咱平时对邵风扬这个负心汉那么好,他竟然说分手就分手了,那家伙口口声声说怎么怎么爱咱,那些山盟海誓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荒唐可笑!来,云韬,陪咱喝一杯酒,让那个负心汉邵风扬见鬼去吧!”

尉迟云韬安慰诸葛嫣然道:“嫣然,没必要为了失去一棵歪脖子树而纠结了,像你这么漂亮,又年轻有为,条件那么好,在你前面可是有一大片森林在等待你去精挑细选呢,你一个女生,少喝一点酒啊。”

诸葛嫣然把杯中红酒喝了个一干二净,依旧满怀激愤地说道:“邵风扬这个负心汉真不是个东西,你不知道,邵风扬是一个来自山沟沟的凤凰男,他父母从他老家那小山村来省城看望他的时候,他担任市委常委的秘书没时间陪他父母,都是咱这个女朋友带他父母逛街购物,去浏览风景区,甚至咱在自己父母家里都很少煮饭做菜,可是他父母来到省城咱都热情洋溢地去他的住处给他父母煮饭做菜;他父母离开省城的时候,咱还特意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大堆东西送给他父母带回老家去;可是咱的父母来省城看望咱的时候,他这个市委常委的秘书一样没时间陪咱父母,我父母都感到很郁闷,他们说邵风扬不过是市委常委的秘书而已,他自己又不是市委常委,邵风扬究竟是真忙还是假忙?该不会是不想见两个老人家而故意找出一个工作忙碌的借口吧?”

尉迟云韬听到诸葛嫣然在絮絮叨叨地数落邵风扬的不是,尉迟云韬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对邵风扬这家伙的不满甚至鄙视,可是尉迟云韬觉得他又不方便在诸葛嫣然面前评价邵风扬,尉迟云韬心想他此时此刻最关键的就是要充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就好。

尉迟云韬于是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时而默默点头,时而适时安慰诸葛嫣然几声。

诸葛嫣然则一边愤愤不平地斥责着邵风扬的负心之举,一边接二连三地喝酒……

酒吧大厅有些在无聊喝酒的男人,看到韩艳婷那位美女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孤单落寞在枯坐在那里,他们便故意挑逗韩艳婷道:“美女,一个人这么寂寞在这里喝酒啊,哥陪你一起喝酒一起开心吧,或者哥陪你一起跳舞呗,喝得开心跳得快乐的话,感觉来了的话,咱们一起去酒店开一间房!”

韩艳婷当然知道酒吧大厅那些无聊喝酒的男人是三教九流,良莠不齐,她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们,也不去得罪他们,而是盯着她的手机,对那些无聊男人置之不理,以免招惹是非,不然的话,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到时候怎么收拾那混乱场面?

这时候,尉迟云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心机小秘书端木莲娜的来电,他心想端木莲娜此时此刻来电无非就是催促哥早点回家而已,这个电话还真不方便当着诸葛嫣然的面接听,于是尉迟云韬对诸葛嫣然打了个招呼:“嫣然,你先吃点开心果什么,咱出去听一个电话,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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